“腾蛇终究是放不下这孩子，他找到了我。经过我们两人商量之后，决定由他将孩子送走。腾蛇把孩子留在了一所孤儿院，为了掩人耳目，他又从孤儿院里抱走了一个具有通灵能力的女婴。冥冥之中偏偏又如此巧合，那个女婴刚送来孤儿院不到一天，很多人对其根本没有印象，因此孩子被调换的事情几乎不为人知。”

    “那所孤儿院的名字叫做维密之家，而我就是那个被抱走的女婴，对吧……”小妖轻轻地开口说道。她的脸上表情复杂，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孩子，你怨我们没有关系，但是腾蛇大人的确把你视为己出。”

    小妖闭上眼睛，般若的话她不是不明白。

    这么多年以来，陶清远对她无法无天的疼爱此刻历历在目，即使在得知了陶清远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的事实后，她也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上苍已让她拥有了太多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现在则是靠自己的力量独自面对的时候。

    “母亲……从小到大，是你一直暗中保护我，对吗？”她轻柔地握住般若微凉的双手。

    拥有通灵能力的孩子往往属于纯阴体质，所以很容易招来魑魅魍魉的觊觎，陶妖也是一样。

    小时候那场大病，其实是她无意间看见了怨灵，沾染了鬼气所致。

    听外婆说，那时恰巧来了位灵媒，对方留了付方子才让保住了她的小命。

    此后，陶妖再也没看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而那个救了她性命的灵媒亦不知所踪。

    现在想来，一切不言而喻。

    “孩子，谢谢你……谢谢你仍然可以喊我一声母亲。”般若轻轻拥住小妖，泪水湿了眼眶。

    为了这一刻，她等待了太久太久，久到她的心快凉了，泪快干了。

    尽管陶妖并非她所亲生，可对于这个懂事的孩子，她与陶清远都倾注了相同的爱。

    或许，是因为亏欠；或许，是由于他们俩不自觉地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那个留在维密之家的亲生孩子。

    不论出于怎样的缘由，小妖都不愿想太多。

    她有一个把自己宠上天的爸爸，还有一直默默疼爱她的妈妈，她不能再贪心。

    这些已经足够，足够令自己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一个人怀揣着温暖与勇气坚持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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