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栋父母在蒋国栋这里得不到答乎，以为他没把话跟媳妇讲清楚，在蒋国栋兄弟姐妹的催促下，蒋氏带上家里刚收的花生等果实，上门央求焦氏，请她们帮帮忙，同时带上蒋国栋弟弟三岁的小儿子蒋学海，一来就教孙子喊焦氏外婆。

    焦氏观察蒋学海，孩子确实很机灵，暗自忧伤：全芳能生个这样的男孩子该多好啊。

    焦氏明白亲家母的意图，女儿就是为此事跟蒋国栋吵架的，焦氏也劝过女儿，可女儿态度很强硬。

    蒋氏一来就帮忙焦氏做事情，还主动抱起一岁多的蒋秋梅教她叫奶奶，还叫蒋学海带妹妹，焦氏松了一口气，拿了饼干给两个小孩，便让亲家坐，自己去外面厨房做饭，蒋氏坐了会，交代孙子跟妹妹玩，她去厨房陪焦氏做饭。

    蒋氏对焦氏讲了她家的情况，请焦氏帮帮忙，只希望挂个户口在他们头上，孩子不要他们花一分钱。

    焦氏了解农村人对城市的渴望，想想蒋氏的要求也不过分，答应去民政局申请看看，蒋氏千恩万谢。

    马玉平正遇上倒夜班，下班睡了一觉，起来给孩子做午饭，她牵着郝丽秋来到厨房，以前见过蒋氏的，忙打招呼，蹲下身让女儿喊奶奶。

    蒋氏端详蒋丽秋，夸奖道：“你的女儿长得好标致。”说着便抱起来。

    马玉平正好空下手来准备做饭，不一会读书的孩子放学回来了，马玉平便叫大儿子带小妹妹回屋去了。

    蒋春梅挎着书包一闪就想跑，焦氏叫住她，让她叫蒋氏，蒋春梅应付似的叫了声奶奶，便丢下书包跟马玉平女儿郝丽华到楼下玩去了。

    焦全芳下班回来经过厨房，一眼瞥见蒋氏，心里那股气一下往上冲，也不打招呼，径直进屋，幸好蒋氏背对门口没看见她。

    小女儿蒋秋梅和蒋学海连鞋都没脱坐在她床上，饼干渣弄得满床都是，焦全芳禁不住火冒三丈，走上去把两个孩子抱到地上，用手扫床单上的渣子，嘴里嘟嘟哝哝的骂脏话。

    蒋秋梅拉焦全芳衣服，口齿不清地：“妈妈，哥哥。”

    焦全芳眼光落到小男孩身上，猜到什么，警觉地：“哪里来的哥哥？你只有姐姐，没有哥哥。”

    蒋学海被焦全芳凶巴巴的样子吓到，喊着：“奶奶。”往外跑。

    蒋氏闻声进来，在门口接住扑向她的孙子，关心地：“怎么啦？”

    蒋学海把脸埋进蒋氏怀里，焦全芳沉着脸，装着没看见，弯腰拍蒋秋梅身上的渣子。

    蒋氏搂起蒋学海：“没事，是婶婶。”笑着招呼道：“全芳下班了，这是弟弟的儿子蒋学海。来学海，叫婶婶。”

    蒋学海怯怯的看看焦全芳，嘴唇动了动，把头埋进蒋氏怀里。

    焦全芳每次听见谁说儿子，她的心就会被针刺一样痛楚，尤其她面前这个是她最讨厌那家人的儿子，还要出现在她眼前，都明明白白拒绝了，居然带上门来，真无耻。

    焦全芳越想越气，她转身直视蒋氏，冷冷地：“都说了不行了。”

    蒋氏面对焦全芳怒目圆睁的样子，和颜悦色地：“我给亲家母说好了。”

    焦全芳打断蒋氏的话，连珠炮似的轰道：“你收起你的小算盘吧，你以为骗得过我妈我就会答应，死了心吧，你去法院告我都不怕，把我的头扭了让我去蹲班房我都不答应。”

    蒋氏反问：“你嫁给蒋国栋就是蒋家的人，一家人帮帮忙不可以吗？”

    焦全芳简直失去了理智，说到激动时咬牙切齿的，还用手指着蒋氏：“你还知道是一家人，你就不会兴风作浪破坏我们夫妻关系，你以为你儿子很了不起吗？不是因为我他能转业到城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