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回、月光下师徒慷慨道武艺,校园中冤家只语说真情(3)
小芳回到自己屋里,见李义军斜躺在床上假寐,就伏在他身上:“还想你的碧菡妹妹呢,刚才她跟我说了,想你了!”
“是吗?”李义军忽地抱着小芳坐起来:“还跟你说什么了?”
小芳醋意顿起:“瞧你急得那猴样儿,你们男人啊就是吃着盆里占着碗里!”
李义军自知失色,仰身复躺下来。小芳一笑,动手给李义军揭开短袖汗衫,又揭开腰带:“军哥,去吧,小姐一身是汗,连澡都不洗,就像在天津卫似得,闹耍泥腿呢,还是你去吧!”说罢,拿了一件毛巾睡衣裹在他的身上。
“不去,让她赶出来怎么办!”李义军又躺在了床上。
“她就是怪你阻拦夏风的事,现在事情过去了,她和夏风也没怎么样,你就别吃劲了。”小芳学着叶碧菡的语气:“‘你的军哥也是我的军哥啊,我还能不想吗?他是借机不理我了,专爱小芳去了!’这就是小姐说的,你还听不出吗?再说,她不高兴你再回来啊,就算丢面子,谁看到了啊?”
李义军犹豫了一下,小芳向他点点头,他起身将睡衣裹了裹,对小芳无奈的一笑,向门口走去。小芳跟在后面,等李义军出了门,她把门随即掩上。
李义军慢慢推开叶碧菡屋外的门,来到卧室门前镇定了一下,变推为敲。
门里传来叶碧菡的懒散、疲惫的声音:“不说话了,你去伺候军哥去吧!”
李义军张了张嘴,推开门,来到叶碧菡身边,对闭着双眼的她柔声道:“碧菡,我是义军。”
叶碧菡眼睛猛然睁开,见李义军裹着大毛巾,不禁“噗嗤”一声笑了:“你这是洗了还是——”
李义军见叶碧菡此时对衣冠不整的自己开颜一笑,就弯腰抱起叶碧菡:“土匪再次伺候你洗洗,嗯!”
叶碧菡在他的臂弯胸前扭曲着,将自己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李义军抱着半裸的叶碧菡来到楼道,转向浴室,用脚踢开虚掩的门,进门后,用脚后跟又将门踢合,把叶碧菡放到浴缸旁,试了一下水温:“你洗吧,我拴门去。”
两人相对着坐到大号浴缸里泡着,诉说着一年来的相思。
就在李义军抱着美人走在走廊的几秒钟里,有个身影在楼梯的拐角处将这一切看了个真真切切,这个人就是王妈。
两人在浴室里放浪形骸半柱香后,李义军又抱着叶碧菡回到卧室,接着颠鸾倒凤,直到三更以后,李义军才回到小芳的床上,强打精神吻了还在静等的妻子,说了句,睡吧,明天还有事呢。片刻变甜酣声起,小芳也没了精神,双眼迷离起来。
第二天傍晚,上完课的郑清苑来到校长室,对洪道遵言明:朋友的房子空着,力邀自己搬过去看房,自己也不想再住姐家了,那宿舍呢,校长可以另行安排了。洪道遵诧异道:
“怎么不住学校呢,不用交房租,主要还是为了教学方便吗!”
郑清苑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是自小一个人住惯了的,正好,这房子也不收房租啊。谢谢校长盛意!”
洪道遵只好惜道:“不用客气。这样吧,你还是留着铺盖,可以中午课间时休息啊,再者,狂风暴雨之时你也可以在学校暂住吗!”
“谢谢,那就太谢谢洪校长了!”郑清苑鞠了一躬:“洪校长,没事的话,我就去了。”
洪道遵点了点头:“好,明天见。”
郑清苑把自己的洗漱用具和两双鞋子放在车筐里,骑车从宿舍向校门驶去。
“郑老师,回家啊!”洪静梅在初二(6)班门前跟郑清苑打招呼。
郑清苑下了车:“是啊!”
洪静梅却道:“你姐家是城里著名的大商人‘赵药材’,户大人多的,方便吗?”停顿一下又道:“住校多好啊,我找你求教什么的也方便啊!”
“谢谢洪老师看得起清苑。”郑清苑道:“我不在姐家住了,我搬到李义军家里,还是空下的新房哩!”
洪静梅撅起小嘴儿:“你没搬回来!”接着问道:“是碧清公司的李义军吗?”
“你怎么知道?”
“城里的名人吗?”洪静梅还说道:“你怎么认识他?”
郑清苑笑了:“说起来,李义军还是给我大姐家当经理的呢!”
洪静梅惊呼:“啊!你大姐和叶碧菡都是刘文兴的夫人?”
“你很聪明!”郑清苑笑了:“你也知道叶碧菡?!”
“我长这么大没离开过城里,城里的事多少知道一些,叶碧菡的大名还能不知道?”洪静梅不知怎么就说出:“李义军就是叶碧菡的情人!”
轮到郑清苑惊诧了:“谁说的?!”
洪静梅笑了:“呵呵,看来,你和叶碧菡很熟识了,惊异吧!”
“哈哈,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此事。”郑清苑摇摇头。
“刘府的人,他们谁能跟你说呢?”洪静梅笑道:“好了,你走吧。李义军的家我是知道的哟,可是没去过,抽空我去看你。”
“欢迎来访。”郑清苑跨上脚踏车:“再见!”
洪静梅回到家里,把手中的书摔在桌子上,倒卧在床,一动不动。
龚致理过来轻声问独生女儿:“梅梅,怎么了,累了吗?”见女儿没动静,心中一急,上前拽着女儿的上衣:“说话啊,今晚吃什么?”
“吃老爸!”洪静梅娇嗔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对喝茶的洪道遵撅起小嘴儿:“爸,你怎么不把郑清苑留在学校里面住啊!”
洪道遵放下茶盅:“你怎么知道我没挽留啊?他就是从我办公室里走的啊!”洪道遵看了女儿两眼:“清苑说了,自己独处惯了,既不愿住姐姐家,也不愿住集体宿舍,所以出去租住了——”
“给他个单间吗!”洪静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倒上一碗茶,边吹边喝。
“都要单间,我得有啊!你这孩子,他是谁啊,你操这么多心!”
龚致理对洪道遵使了个眼色,拉起洪静梅的手:“跟妈去做饭!”
厨房里,龚致理边择菜边看着女儿的脸色:“清苑这年轻人的确不错,北平的高材生,家境殷实,为人谦诚,还是个帅小伙子,呵呵!”
“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洪静梅的独生小姐脾气让她把菜往案上一摔:“爸连个房子都舍不得拿出来!”
“唷!”龚致理笑了:“梅梅,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了?”
“哪儿有啊!”洪静梅心里愈发冒火:“您自己做吧,我不吃了,躺会儿去。”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洪静梅随即向门口走去,门开处,一个小伙子手捧鲜花站在门前。来人大约二十一二岁,面皮白净,五官端正,面带祥和;蓝白条的短袖衬衫,浅灰色的西裤,脚蹬一双老人头皮鞋。见是洪静梅来开门,顿感腼腆:
“是洪老师啊,我,我可以进来吗?”
洪静梅向后一闪,没有吱声。小伙子赶忙进得门来。洪静梅向院中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妈,景尚来了!”
唐景尚,是县长唐绍安之子。唐绍安再任仅一年多,官“声”鹊起,全县百姓给了一个绰号,“绍安不安”,足以说明唐县长为人贪婪成性,搜刮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唐绍安也是本县人,多年为官,早年就在这所学校任校长,担任县长前是县里的教育局长。休看孔祥胤为人阴险狡诈,而三子唐景尚却极其温良甚至是懦弱,两个哥哥一个是放荡流氓成性,一个是贪吝胜过其父,所以,唐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