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什么从没想起小雪和文文呢？就因为我有个住干休所的离休岳父，每个月有不少离休金，吃穿不亏，小雪和文文他们也能照顾到是吧，我大嫂是这么跟你说的吧。当初她三番五次想把自家侄女介绍给小义，就是看上我岳父的那点退休钱，还有小义的工作，将来能为她娘家谋利，这些她敢告诉你吗？妈，你不止生我一个儿子，咱家一共是四个孩子，可为什么一到出钱出力时就只有我一个，你一直说我现在过得好多亏你送我去的军校，如果我不努力军校能要我吗？我是你儿子你怎么说怎么做我都认了，可小雪是你媳妇，你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那也不能太过分吧，还有文文，他姓李不姓杨，其他三个孩子你都照顾到，怎么偏偏到了文文你没时间，文文从出生到现在你看过他几次，为他花过几块钱，你是他奶奶，妈。”最后一声妈他是真的从心底叫出来的，杨姐夫不想再说下去了，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他也累了，就这样吧。

    “爸，我们先回去了，小雪去收拾东西，把小舅媳妇给的东西都装起来带走，既然妈不喜欢吃，我们也没必要放在那碍眼，文文去帮帮你妈。”看着老婆和儿子都走了，压低声音，“妈，别怪我这么做，以前给的你送人小雪从来不说，但是你不能把她小弟和媳妇大老远带的送给你的东西送人，还是从没把她放在眼里的人，你不吃，为什么不留给我爸，爸他也是有退休金的，你看看他都吃的是什么，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他老人家，没有了他你上哪有钱补贴其他人，”看到老婆拎着包出来，他也转身准备走人，又想到什么，回过头，扫了一圈在座的人，“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动不动就给我们打电话，你们也是爸妈的孩子，好自为之吧。爸，想文文了给小雪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去我家住几天，我走了。”头也不回的带着妻儿走出了家门，心里的失落让他红了眼眶，小雪看他低沉的样子伸手握住他有些微凉的手，他的手一直都是温热的，想来是彻底寒心才会这样的。

    “没事。”杨姐夫看到老婆孩子都担心的看着他，他豁然一笑，有她娘俩在就足够了。他一手揉一下两人的脑袋，接过老婆手里的盒子，“走吧。”

    看着小儿子一家三口真的走了，文文奶奶才如梦初醒，盯着门口不敢相信，又转头看老伴，从他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失望，这次是真的。

    “小心眼，就不是真心送。”李家大嫂眼看到手的好东西没了，她能不生气吗，昨晚和婆婆说好的今天带回去孝敬她妈，一顿饭功夫变了。

    “想孝敬你妈自己买去。”文文爷爷看着大儿媳心有不甘而扭曲的脸，他彻底死心了。都到这时候还惦记着，该说她脑袋缺根筋不识好歹还是有便宜不占心里不痛快，唯利是图这点是根深蒂固了。昨晚老伴睡觉前提到大媳妇张嘴问她要老媳妇带来的那些海产品，当时他就不同意。什么时候老伴背着自己偷给大媳妇他就不知道，而且还被三儿子知道了。对老伴他不能说的太难听，这么多年这个家离不开她，年轻时他出门工作，老伴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很不容易，日子很苦但她从没抱怨过，慢慢日子好过了，孩子也都长大，大儿子和二儿子结婚买房子老伴不偏不向都是一样多的钱，唯独三儿子没让他们两口操心，那时他在部队，媳妇也是部队只是不是一个单位的，结婚单位都会分配房子，儿子没提他们也跟着省心，倒是他没少补贴家里。他和老伴结婚到现在家里的钱都是她在管，老伴从不乱花一分钱，能省就省，儿子加小女儿结婚不管是酒席还是彩礼嫁妆都让人挑不出毛病。她虽然持家是把好手，但对几个孩子她却有偏袒，小来小去他就随着她，有几次他看着都过分，当时说了好像记住了，转过身还是照旧，他也懒得理她那些破事。“唉。”摇摇头站起身走了。

    文文奶奶看着老头子离去的背影，眼里惊慌失措，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兄弟互相帮助不对吗，她就没想过付出这么多年不该有点回报吗？

    杨义夫他们吃过早饭后开始收拾要带给外婆的礼物，老老少少六口人大包小卷开车走人，他开车周雨诺坐在副驾，两个孩子被爷爷奶奶抱在怀里坐在后面，昨晚周雨诺问杨义夫今天去小姨家用不用她去厨房帮忙，婆婆说不用，做饭的有人。

    下了车公公婆婆领着孩子先进去，杨义夫和周雨诺在后面拿东西。杨爸杨妈来得早，其他姐妹还没来，之所以来这么早，考虑饺子放时间长了里面的汤汁会把饺子皮溻破皮，到时一煮全露馅，捞都捞不出来。开门的是小姨家的闺女小敏，“姨妈过年好，姨夫过年好。”小姑娘刚上大学，知道今天姨妈会来，早上都没敢睡懒觉。

    “小敏过年好。宝乐灿灿叫小姑。”杨妈妈指着外甥女告诉孙子孙女叫人。

    “小姑过年好。”周浩桐牵着灿灿的手像姐姐牵他的一样牵着妹妹，捏了捏，这是姐姐临走时教他俩的，灿灿还小记得不是太牢，哥哥捏她时她抬头看过去，宝乐贴着她耳边小声告诉她，她点点头意思记住了。

    看着两个小大人向她问好，小敏对着姨妈激动地说：“姨妈，这两个小东西怎么这么好玩，好有意思。”不光说说还上手一手一个掐他们脸蛋，“告诉小姑你们叫什么名字？”小敏蹲下身问道，手还在两个孩子脸上不停的摸。她妈是家里最小的，她也是所有姨妈家孩子中最小的，姑姑姨姨早当多少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两个说着北方方言的小侄子给她问好，她能不稀奇吗，而且还这么大方有礼貌。

    “小姑我叫周浩桐，小名叫宝乐。”说完用胳膊碰碰妹妹，“告诉小姑你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提前告诉他妹妹怕生，让他照顾着点。

    “我叫杨灿灿。”说着还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周浩桐的胳膊上，露出一只眼看小敏，弯弯的眼睛带着羞涩。

    “哎呀，不好意思了，好了小姑不逗你了，看哥哥多大方。”站起身牵着灿灿的手，“走，姑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没放寒假时她妈就提前说了哥哥今年要带嫂子和孩子来过年，初一会来他们家，让她买点小礼物送给两个孩子。“外婆，三姨来了。”

    小敏妈妈和爸爸在厨房忙活，她外婆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她这一喊都出来迎接，“妈过年好。”杨爸杨妈先向老人问好，小敏爸妈也给姐姐姐夫拜年，然后各自找个沙发坐下。小敏牵着两个孩子走到外婆面前指着外婆，“宝乐灿灿，这是太婆。”

    “太婆过年好。”两个孩子问好同时鞠个躬。

    老外婆看着这么懂事的曾外孙特高兴，孩子这么懂事，妈妈也不会差哪，小义也有家了有人疼。“来，这是太婆给你们的压岁钱，拿好。”老太太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孩子，接过红包，周浩桐贴着灿灿耳边又小声告她要说的话，兄妹俩又同时向太婆道谢，“谢谢太婆。”

    小敏没管她爸她妈吃惊的样子又把两个孩子领到他们面前，“这是小姑的爸妈，你们叫姨奶姨爷爷。”

    “姨奶姨爷爷过年好。”灿灿跟着哥哥鞠躬问好，同样一人一个红包。小敏把他们抱到沙发坐下，“等着姑姑给你们拿好吃的。”说着进她自己的卧室。

    “三姐，这两个孩子真懂事，小义媳妇教的好啊，妈，你说是不是。”小敏妈妈看着孩子对自己母亲说道。

    “我也是这么问小义的，小义说雨诺没教过，有可能是宝乐姐姐教的，雨诺有个外甥女在他们家住，小义说那个孩子真的懂事，还聪明，在重点高中上学，成绩在年级也是数一数二，那孩子从小也是雨诺帮着带大的。”昨天孩子见他们两口第一面也是鞠个躬，过后她私下问儿子，儿子分析说可能是丁菲琳在家教的，儿子还说了他能和周雨诺在一起那孩子有一半的功劳。

    “三啊，小义这个媳妇应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