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然发现了这细微的动作,想要进一步询问帕奇罗时他却转过头,似乎不想告诉她太多。
“倪裳的病并不普通,对吧?”简雨然很轻易的猜出帕奇罗不愿意告诉他的原因,帕奇罗复杂的看着她,似乎是承认了这个答案,又似乎是反对这个答案。
“给你,当你在那个世界遇到像你一样的人时,可以用这些药物来缓解痛苦,你就不用了。”帕奇罗塞给她一盒药物,故意引开话题,简雨然想要追究时江允淮却走进来了。
“走吧。”江允淮出现得实在是太巧合了,什么时候不了非得这个时候来,两人联合得好像早有预谋一样。帕奇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出了深洞,江允淮依旧没有任何解释,简雨然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倪裳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江允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简雨然会问这个问题。简雨然依旧不放弃这个问题,咄咄逼人的看着江允淮:“她得的病,我不知道。”
他的脸色异常平静,根本就不想一个撒谎人应有的表情,简雨然勉强相信了他。
路过希加里尔神树旁时,简雨然拉拉脚步匆忙的江允淮,疑惑地指了指远方:“那不是倪裳吗?可是她旁边的那个男生是谁?”江允淮一看,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
倪裳不知道和那个男生聊得的是什么,两个人脸上都是严肃,不过倪裳和那个男生聊得不太合来,倪裳说出什么后,那个男子有些怒怨地看着她:“呵,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江允淮用魔法放大他们细微的声音,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他们的耳朵:
“我不会管你信不信,三个月后,你再来这里。”倪裳语重心长地说,然而男子只是噗嗤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不屑一顾:“你认为我回来吗?”
倪裳倚在树上,用手指捏了捏眉心:“你会来的……”话音未落,倪裳的身影便消失在男子面前,而那个男子浮现出诧异,丝毫没有料到会这样。
“走吧,那个人……我们不能惹。”江允淮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时,有些慌忙地拉着简雨然离开,简雨然也没有问太多,跟着江允淮走出去。
待两人走远,男子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看那片灌木林,却早已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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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周末他们几个特殊的补习,也有其他不少学生在场,菲萨尔细心的讲解每个知识点,而江允淮他们却难得的趴在桌子上补眠,菲萨尔却视而不见,好像对他们的这些动作习以为常。
下课后,颜天言自来熟地跑到菲萨尔的旁边,故意扯大嗓音,好让全班同学听到:“菲老师,最近倪老师很久没来上课,怎么回事?据说是得病了,怎么样,得的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这就是公然套话了。众所周知,菲萨尔和倪裳的交情匪浅,关系也匪浅,如果说世界上谁最了解倪裳,那就是菲萨尔了。菲萨尔不可能连倪裳得的是什么病都不知道。
“哦,对,她病得挺严重的,最近不要来打扰她。”菲萨尔很巧妙地躲过“病种”这个问题,确实挺重的,当初要不是倪裳执意要灵魂出窍到达那个世界,现在也不至于连阳光都不能见。
估计她和那个男子的谈话,也应该耗损了她不少精力了。
“老师你还没说她得的是什么病?”简雨然的一问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虽说生病但不至于三四天都不能出现,就算病得很严重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菲萨尔并不想要隐瞒倪裳的病情,但他又不得不隐瞒,只因倪裳的病情过于特殊。
“哦,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想来想去,也只能说出这句话,这是最好的回答。
菲萨尔走后,颜天言闷闷不乐的坐在桌上,落繄也趴在一旁的书桌上,怨气连天:“哎呀,倪裳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古怪了,早知道小时候就应该多套她一些话。”
所有人都难得同意,莫凡更是一头闷在历史书里:“倪裳不简单,小时候我那么聪明都没从她的口里套出半点挺有用的信息。”
小时候?简雨然迅速抓到重点:“你说,你们小时候就和倪裳很熟了?”
江允淮沉默不言,算是默许了。颜天言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你不会,才知道吧?我们和江允淮,莫凡和落繄,早就在小时候独孤流浪,之后被倪裳和菲萨尔收养,直至现在。”
难怪他们敢在历史课上这么放肆,原来是早就这样了。
“不过说起来,还真有点奇怪。”莫凡想着以前的一切,理不清太多的谜团:“我们跟她十八年了,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变动过十六岁样子的长相,连个子都没有增长半分,有一个月会发作一次的疾病。”
落繄朝简雨然摆摆手,表示自己摸不透:“所以说,我们连倪裳的真实年龄都不清楚。”颜天言这才闷闷不乐地开口,说出自己的见解:
“不过,我听说总部的人说,她在学院总部好像有数千年的历史,应该差不多有几千岁了。”
几千岁!简雨然只感觉头脑一阵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