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站着的陈叔不由看了她一眼,心里在想那天晚上,他好像没在酒会上遇到她啊。
可她又确确实实知道,他去了那趟酒会。
北以墨的行踪虽然有隐藏,但也不是十分隐秘,有心人一调查还是能知道他在哪。
只是她无缘无故特地打探自己的行踪,让人觉得她在居心叵测。
北以墨眉心拧了拧,道:“所以,你有什么事?”
苏轻音虽然习惯他对自己的不客气,但在有别人的情况下,还是一个……
她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堪,只是她不会表现出来,不仅是因为高傲的自尊,还有怕他会生厌。
她皱了皱脸,委屈的道:“爸爸说你好久没去苏家了,你上次来A市也没有来,所以爸爸让你有空就过去一趟。”
说及苏惊浪,北以墨的面色稍霁,淡道:“每次来A市都很匆忙,下次我会找个时间上门拜访。”
苏轻音明显看出了他脸色的变化,忙笑了笑,娇嗔说:“爸爸没有怪你,我也没有怪你~不过你常常来的话,我们还是会很高兴的。”
听到这语气,安颜语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跟安笑然在海洋餐厅,她在女厕把一个女的锁厕所里……
这么一想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就是那个人,而她显然真的跟那个说她像他爱人的男人关系不错。
安颜语思及此,暗暗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觉得她的脸熟悉,似乎那脸上的每一个地方,她曾深深的记在脑海里,但又被风雨冲刷淡了痕迹。
刚想去深想,她只觉得脑袋在隐隐作痛,心绪更是瞬间乱如麻。
察觉到身边的人的异样,北以墨紧紧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沉声问:“你怎么了?”
安颜语只觉得有千千万万的画面在冲击自己大脑,可一幕幕又是那么交错复杂,根本没办法去思考。她痛苦的捏紧他的手,声音又低又弱:“我、我头疼……”
她说了什么北以墨没听到,但能感到她捏着自己的力道很重很重。
他瞬间也没空去掩饰自己现在的状态,喊了一声:“陈叔!!”
正在走过来的陈叔忙应了一声,道:“我去叫冯医生!”
北以墨以占有的姿势搂着安颜语,倏地朝苏轻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冷声道:“让人来送客!”
苏轻音吃惊的睁大眼,本来在幸灾乐祸的心情一下子没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要赶自己。
正要为自己说话,但触及他冷寂又孤暗的视线,苏轻音心下顿了一顿,只能咬牙露出一个笑容:“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这位小姐要是不适的话,还是去医院吧!”
去医院的话,她为什么会突然头疼,身体有什么状况,她就能调查出来了……
就能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自己,跟看到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心里想着,苏轻音走出这栋别墅,突然顿住脚步看了看不远处那片绿意盎然的草坪。
两年前,在那草坪上举行了一场低调却又奢华的婚礼。
男人俊美冷漠的样子至今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一见倾心,自此成为疯狂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