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蔡志豪走进书房，坐到他父亲的对面。

    蔡锦荣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递给了Michael.“今天回到办公室时，放在我桌面的。”

    蔡志豪好奇地打开信封，看到第一行，他的脸色变得有点淡漠。

    “方秉仪她辞职了，今天已经走了。”蔡锦荣若有所思地看着儿子。

    “是吗？那样对大家都好。”蔡志豪漫不经心地说。

    他不能接受她所做的事，另外一件事他自己非常清楚就是没有了当初刚拍拖时的那种感觉，换来的是无尽的痛苦。

    或许真如杂志上所说的，他对她的感情是朋友或新鲜？他有时候也觉得内疚，或多或少他给了她不少的希望，但最后……

    “算了，过去了就不要想了，最重要的是未来怎样。”蔡锦荣拍了拍儿子的肩，“滋琳是一个好女孩。”

    下楼想到厨房拿水喝的范滋琳，经过书房，从半掩的房门外听到自己的名字，就驻步倾听。

    “滋琳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一定会补偿她的。”蔡志豪认真地说。

    补偿！他所作的事都是为了补偿自己。范滋琳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原来自己一直是他的包袱。止住快要掉下的眼泪，她快步离开。

    “难道你只是想补偿吗？”蔡锦荣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是朋友。

    “我想那只是很少，很少的部分，或者可以说没有。但只要和她在一起，我会不由自主地放松和愉悦。”轻轻叹口气，蔡志豪继续道：“她能轻易窥破我的心事，她就好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有种东西只有她才能给予我的。如果离开她……我想……我真的会承受不了那种痛苦。爸爸，您……能明白吗？”他希冀的目光射向专心听的爸爸。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蔡志豪宝石般的眼眸闪着复杂。

    蔡锦荣看向他，他的表情他不能读懂。

    他是真的没有发觉还是装作不知道？他和范滋琳的关心似乎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深还有复杂！

    不可以失去范滋琳，难道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好了，爸。这几天就麻烦您帮忙打理着蔡氏，等滋琳的身体好点，我就会回公司的了。”蔡志豪站起身走向门外，身后有声音飘过来——

    “你真的只把她当朋友吗？”门后的身影明显僵硬。

    “你爱她吧！”那声音继续说着。

    望着消失在门后慌乱的儿子，蔡锦荣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