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阔卓啊!我想起历史上记载的他的粘杆处和血滴子,养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难不成那些也只是谎谈?我默默跟在他身后,想着这些关于他的历史,越想越不对劲儿,却猛然撞上他的后背,险些低呼出声,却因着眼前的景象又自己捂住了嘴巴。
那是怎样的情景?一身灰鹤色长袍的胤祥正吃力的从井里打水上来,井旁堆放着一盆换洗的衣物。短短的一年半的时间里,胤祥似乎忽然老了很多,我的心没来由得猛地抽紧,微疼。是我害得他成这副样子啊!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伸手替他握住打水的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上提,一边故做轻松道:“十三爷也会洗衣服么?”
不理会他呆楞的模样,深吸一口气,一把将木桶拉上来将水倒进盆里,又将木桶放下去。我环顾了一下院子,没有皂角树,无奈,只得自己动手搓洗。拎起长袍的领口处,正准备搓洗时,一只手轻轻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洗。我抬起头看着他,坚定地道:“你若还当我是你姊姊,就不要拦着我!”
僵持了半晌,胤祥的手终究无力地垂下。胤禛忙走过来,瞥了我一眼,又深深地看着胤祥,道:“十三弟!四哥来看你了!”我知道这句话虽然简单,却包含了很多东西,一声十三弟一声四哥,都有很浓厚的情感,比血浓与水还要深厚的感情就酝酿在这句话里,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清若从屋子里走出来,倚着门框而立,她比上次更加清瘦了,我的目光从她神情复杂的脸上移到她高挺的大肚子上,我并没有惊讶,历史上说这个兆佳嫡福晋一向受宠,今日只不过是眼见为实而已。我端着笑睨了眼胤祥,笑着向清若走去,拉着她的手,轻声问:“几个月了?”清若略带复杂的神色艰难地从胤祥身上移开,对我笑了笑,答道:“七个月了。”
注1:十四嫡福晋在文里的全名叫完颜·伊蕊,正白旗。
注2:她是十四的妾室,格格叶赫那拉·雪凝,闺名胭脂,正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