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情话等人见幻月宸来了,自然调侃他,一个个跟骗傻子喝酒似的:“幻兄弟现在可是人人羡慕的龙宫女婿,怎么能不多喝几杯?”
幻月宸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一口一口地埋头闷酒。
转眼夜深,蒙情话喝到胡言乱语,幻月宸更是喝到酩酊大醉,越是醉就越是想把龙蜜那小兔崽子给做成东坡肉。
次日清晨,东海龙宫的迎宾小虾兵给幻月宸带过来了一个人。
只见迎宾小虾兵恭立在门前,辑了一辑:“这位兄台说一定要见幻姑爷,小的只好带过来。”
乐清风与暴狼两人,是风云帮派里面比较年长稳重之人,虽然也是随着龟二哥和蒙情话众人豪饮,但却未敢尽量。听见门外的说话声,乐清风和暴狼顺着迎宾小虾兵的手指之处看过去,珊瑚屋外站着一个憔悴的人影。
此人一身风尘,看似疲惫至极眼中却是点燃着煞神般的冷漠。乐清风和暴狼对望了一眼,不禁都一起感觉到心里一阵寒颤。
蒙情话到底是化生新一代的出挑弟子,倒是有点定力,心里虽然也是有点发毛,却还是抱着双拳,微笑着问:“请问阁下可是忠义天下的神气风,风大侠?”
来人不等蒙情话说完,冷冷问下:“幻月宸在哪里?”
蒙情话尴尬地望了一下天,又看了一下脚下的泥土:“不知道神气风大侠寻幻兄所为何事?”
神气风:“幻月宸人在哪里?”
蒙情话无语问天,强行微笑:“神气风大侠说明了来意,在下才好通告。”
神气风:“幻月宸人在哪里?”
神气风面无表情,只会问一句“幻月宸在哪里?”,就像个扯线的木偶,好像得不到他问题的回答,就不会有新的动向一样。
蒙情话颇有见识,但也不能看得明白神气风的来意,是敌是友。一时之间竟然无言语对,不知如何是好。
神气风却不理旁人,走向了珊瑚屋中。蒙情话急忙档了过去,想拦下神气风,但神气风衣袖一震竟摆脱了蒙情话,直接进到屋内。
乐清风月暴狼面面相觑,只见那那神气风走向龟二哥身边坐下。
神气风看似疲惫,但言语冰冷:“龟二朗,你喝醉了,幻月宸人在哪里?”
龟二朗大声笑道:“谁说我醉了?我什么时候醉了?神气风大侠快来一起喝!喝!你们还不快来敬一杯?”
龟二哥已经醉得七倒八歪的了,叫嚷着让别人给神气风敬酒,自己却自顾喝了好几杯,这样的喝法不醉就见鬼了。
乐清风、暴狼两人也已走了进来,蒙情话抱了下拳:“神气风大侠多月不见侠踪,今日何以行色匆匆,究竟是所为何事?”
神气风像块拒绝融化的冰:“龟二朗醉了,幻月宸人在哪里?”
乐清风心里暗暗觉得惊奇:“这神奇风是忠义天下帮派的大侠,侠之大者,怎会如此不知道人情世故?冰冷死板得吓死人了都。”
那边龟二哥自斟自饮,喝了很多酒,最后吐完再喝,喝完又吐,终于是倒在地上躺着乱唱小调,唱着唱着竟是睡着了。
蒙情话心念暗暗一沉,看向神气风,只见那神气风还在盯着他,原来神气风还在等他回话,蒙情话不禁苦笑:“幻月宸也是醉了。”
神气风“哼”了一声,应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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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幻月宸酒醒从房间走出来,客厅中龟二哥本是醉在地上的,但终究是被蒙情话他们拖上了长椅,正呼呼大睡。幻月宸大笑着走了出去,不禁对着龟二哥摇了摇头。此刻他虽然是头疼欲裂,但神智却是清醒得很,一眼看去,神气风躺在龟二哥对面的长椅上,幻月宸心中一凛,忠义天下若无大变,神气风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幻月宸推了一下龟二哥:“二哥,二哥!”
龟二哥:“以前看月亮时,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换旧人,叫人家牛夫人……”
幻月宸扶额,龟二哥早已是烂醉如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他赶紧饮下一些冷水,心中疑云渐生,在客厅里站立不是:“忠义天下是怎么了,那神气风怎么会来到此间?”
只听神气风弱弱地叫道:“水……给我点水。”
幻月宸急忙拿着已经冷去的茶水:“神气风大侠!”
神气风的眼睛微微张开:“你在这里,你在这里,忠义天下突变……快去五庄观……我路上遭伏,这是令牌……帮我召回霹雳火龙……”
幻月宸急地捉住神气风的手掌:“神气风大侠……”
神气风:“告诉霹雳火龙…那寸阴若梦……”
幻月宸急忙问:“寸阴若梦怎么样?”
再看神气风,却已又是倒了下去了。这时蒙情话已经带着从东海龙王那里拿回的清心丸急步走了进来。
幻月宸扶起神气风,看向蒙情话:“神气风大侠为什么会是这样?”
蒙情话把清心丸送进了神气风的嘴里,再灌下些暖水,轻轻拉了下幻月宸的衣角,示意二人出去说话。
幻月宸连忙尾随蒙情话走向厅外:“情话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情话擦了擦额前的汗珠:“今天一早,神气风大侠就行色匆忙地来要见你,但你已是醉得不省人事,我就问风大侠找你所为何事,但他却嘴里只会问你在哪里这么一句话,起初我们几个还以为这神气风大侠的性格有问题,不识人情世故。却断然没想到他竟是中了寸阴若梦的毒从长安硬撑到龙宫……”
幻月宸:“果然是寸阴若梦,神气风大侠应该是想召回霹雳火龙,如若不是忠义天下出了大事的话,神气风又怎么可能这么急着召回霹雳火龙?怎么可能亲自去五庄观?难道偌大的帮派就没个跑腿的?”
龟二哥听见召回霹雳火龙,酒意早已惊走得干净,翻身跃起,瞪起眼睛,嘶声问:“神气风,忠义天下,寸阴若梦?这都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