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对于中医圣手的夏洛来说单是闻一闻药汤,就能分析出里面的成份,早已在喝之前就确认过这碗药的安全性。
不过,元皇后为夏洛调药一事连凤流夜这里帮她磨药的人都不知道,这亦难怪他人会一无所知。
每次引起众人好奇,却又没有人作声的情况又是凤流云派上场的时候,见没有人问,禁不住好奇的他便向元皇后问道:“母后,怎样只给华方煲药?”
但元皇后亦只回答一句:“华方需要调理身体。”,便留下一个坑让他们自行脑补。
所以到目前为止,夏洛为什么需要调理身体仍然是一个迷,除了元皇后和当事人本人及相关家属,即是夏秋这三个事先得知原因的人外,其他人一律无从可知原因。
他们又不好意思去问当事人,毕竟他们认为夏洛亦是不知情者,只好记得她的状态然后去问太医。
不过这亦只是一种常见的生理问题,就算他们问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他们的回答大概不出几个。
满口都是草药的甘苦味,让夏洛有点难以接受,即使自己身为中药圣手,但平时总有方法中和药中的苦味,所以夏洛是从没喝过如此苦的药。
喝下的同时,夏洛禁不住皱起淡薄的秀眉,眉宇皱成一个「川」字,一看便能知道她对药汤味道的抗拒和不喜。
只是,就算知道夏洛不喜欢喝苦药,夏秋的恋妹情结还未严重到不让她喝,反而觉得夏洛身为现世能称之为神医的医者,在未发现自己身体问题的情况下更需要喝下这碗药,这样才能从中分析出自己的问题并得到正确的解决方法。
夏洛之后还愿不愿意服下此药夏秋不打算管,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夏洛一旦发现问题所在,调配的药绝对比元皇后的更有效。
别人跟夏洛说苦口良药,而夏秋则只想对她说只需要喝一次而已,不想喝的话就自己想办法。
夏秋虽说一直在宠夏洛,但亦不是毫无原则地宠,却又不像皇子们那般有事就调侃凤流夜,而是找别的方法,极为隐晦地引导夏洛自我反省。
当然,这种教育方式的成效因人而异,就像夏洛这般懂事的的孩子自然能养成现在这个年纪小小便懂得独立兼多角度的思考模式;相反,换作凤流夜那种从小就在物资丰盛及天生身份高贵的环境下生活的孩子就有可能得寸进尺。
见夏洛汤水连渣滓都清空,夏秋抬手在她的头上揉上几把,夏洛抬头时视线刚好与他对上,他便透过欣慰的眼神对她传达自己的意思。
夏洛扫了夏秋一眼,从他的眼眸中读取了他想要表达的讯息,头也不回地“嗯”一声扭开头。
知道夏洛明白自己的苦心,夏秋便安心移开视线,与此同时,沉稳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不久,长武帝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见他踏过门槛,众皇子马上站起来对他唤一声“父皇。”,而夏秋和夏洛亦跟着站起来,与宫女们一同呼唤他为“陛下。”
“不必多礼了。”长武帝展现出平日里在后宫连礼节都能无视的随意,随手一挥,让正在施礼的宫女们先站好,自己则坐到元皇后身旁空出来的位置。
仿佛早已知道长武帝会在此时到达,他才刚坐下,便有一个个宫女捧着不同的菜肴走进殿堂,并把各款菜肴整齐放在餐桌的中间。
夏秋倒是一看,看得头花眼乱,连夏府里的团年饭亦未至于多到如此地步,他暗地细数,发现桌面竟有十多款菜式如此多。
这次,连夏秋都觉得就算加上自己和夏洛,这一台的所有食物亦不可能清空,要说说他们俩在后世的一餐饭也不过是三餸一汤而已。
凤流夜并没有跟中午的时候不等任何人便动筷,毕竟自家父皇现在就在面前,而且十分明显地会跟他们一起用膳,总不能当着他的脸失礼。
有长武帝坐镇,这场晚膳算是平安渡过,偶尔聊上一会儿然后再吃一顿,来来回回就吃饱了。
眼看长武帝没有打算挽留,加上在他们这里并没有必须得长辈准许才能离开的道理,饭桌前的人很快便散得七七八八,连夏秋和夏洛都急忙返回房间,殿堂便只剩下帝后二人。
元皇后在那之后亦只告诉长武帝她的发现,话毕,马上就把他赶到云海宫专为他而设的书房,而自己则跑去给他煲药去。
至于夏秋和夏洛,他们只是不想跟皇族相处而回去而已,在房间内自然无所事事,于是休息一会儿后就让喻茉和晞仱准备烧水。
而段星尘亦在此时回来,见夏秋和夏洛依然是早上装束的模样,他便知道两人刚回来不久,不然,以夏洛的性格应该早就已经洗澡去。
难得一天都是自由身,难得罢脱了夏秋和夏洛的魔掌,段星尘的好奇心便因着心情的愉快而兴起,“你们今天去了哪儿?”
“任由小魔王宰割。”夏秋瞄了满脸风光的段星尘一眼,回答道。
此话一出,段星尘意料之内的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一天而已,这俩无敌兄妹合体后在凤流夜面前居然拜于下风,这令段星尘感到不可置信。
当然,夏秋的意思只是他们被长武帝出卖,半天的行程都是由凤流夜安排,但段星尘却误会成他和夏洛斗不过凤流夜,啊,还被段星尘擅自联想为两人离不开自己。
以为两人这天必定是受苦了,段星尘为了安慰他们而不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告诉他们,反而把作为今天外出一趟收获的好消息之一告知二人,“原来玄花楼已经建好,现在只差伙记还未找齐。”
“嗯。已经让寸茂回总部带人回来。”听见这个消息,夏洛蔚蓝的瞳仁里闪过一抹不合群的锐利,显然是对这个消息的到来而感到兴奋。
早已得知夏洛的计划的段星尘见到夏洛的反应后不由得一颤,默默为得罪她的司空氏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