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如此,夏洛依然没有忘记自己作为随行的贴身侍者的职责,看准时间下单,让膳食准时地在凤流夜刚坐下就送上。
见况,凤流夜只是为夏洛若无其事的反应挑眉,但还是坐在她对面的位置,顶着理有固然的想法,享受眼前新鲜出炉,仍然热呼呼冒着烟的膳食。
因为这一顿饭,凤流夜的怒气算是减去大半,两人用膳后马上就起程,一改常理选择了较偏僻的山路以避免跟追捕他们的人对上。
虽然凤流夜不喜欢这种懦夫表现的做法,无奈性命安危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况且知道此行为的人只有他自己和夏洛,就没有反对变更后的路线。
只是一路上夏洛连过往对路向提出的询问都没有的一言不发,让凤流夜下意识反思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是否太过份,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私隐被他人偷窥,便细声对她说:“昨晚的事,抱歉了。”
此话的声量虽小,但夏洛还是能够听见,她亦识趣地给面子对方,“没关系。”
没想到只打算说给自己听的话会被夏洛听到,凤流夜脸上一红,撇开头不敢正视夏洛。
为了缓解尴尬,夏洛难得主动说话,向旁边的凤流夜问:“想比试吗?”
“嗯?”如夏洛所料,凤流夜的吸引力果然被此话带走,一听见此话便扭头望向夏洛,就着她的话提出疑问,“什么比试?比速度吗?”
不得不说,夏洛对凤流夜的了解比本人还要多,至少凤流夜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其实很容易被看穿,闹脾气的时候亦有不少寻常到人人无异的方法能够把他哄回和助他平静下来。
夏洛十分成功地把凤流夜的行为模式、嗜好、底线等摸索得到底,所以才能在前一天惹怒他的情况下,选用适当的解决方法在第二天便缓解问题。
既然凤流夜已经猜到自己想要比什么,夏洛也不再拖延时间,弯下腰对疾风说上些悄悄话后,一人一马丢下旁边人飞快往前奔。
如无意外地,夏洛如此一做,凤流夜把所有不愉快的情感和想法都抛诸脑后,自己一扯手中皮带,让身下的马匹追上前方的组合。
加上四周的深山环境,凤流夜对赛马的兴致异常地高,原本在空气中流动的微风在蹑影追风的速度下变成呼啸刺骨的烈风,不断扑向两人的脸颊,在这种渲染下,凤流夜边奔边大笑。
见况,夏洛便知道他的负情绪已经全数散去,小腿向疾风一夹,“驾!”,疾风的激昂不减反增,踏出的步伐更宽更快。
看到夏洛加快速度,凤流夜兴致勃勃地跟上,边骑边大喊:“前面的给我慢下来!”
当然,夏洛如无意外也不会停下来,明知道后方的人也是闹着玩,那就更不应该就此停下来,让这场游戏到了该完的时候才完结。
两人一路奔驰,实现了所有人心中一颗渴望得到自由的心,而曾经被承诺过此事的疾风更是带着祖先在草原上培养的天性,在夏洛的领导下,成为与名字相乎的自由飞翔的疾风。
而快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他们奔驰了才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身下的马匹已经逐渐出现缺氧的征状,夏洛连忙让疾风停下来,改为慢步行走。
只是她懂得这样做并不代表凤流夜懂,见夏洛慢下来,凤流夜自以为是机会,于是一下子飞奔超过她和疾风。
见况,夏洛暗叫一声不好,对着前方的凤流夜大喊着“停下来!”,希望他能发现马匹的异常从而停下,奈何他过份兴奋,什么话都听不进耳。
不出意外地,马匹没有多跑几步便倒下,要不是凤流夜会武功,及时使用轻功离开马背着地,估计他早已骨折倒地,需要夏洛亲自收尸。
夏洛骑着疾风走到凤流夜现在所在的位置,不用她伸手把对方拉上,他已经自己跃到疾风的背上。
坐上疾风后,凤流夜开始消息刚才发现的种种,盯着面前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身下的躯体,然后居然对夏洛说:“你这匹马让给我。”
“不能。”夏洛爽快地拒绝,她可不想把自己用了三年与之建立默契的动物拱手于一个不爱惜事物,甚至刚刚才使一条生命逝逝的人。
夏洛的决断拒绝使凤流夜恼羞成怒,果断向夏洛质问原因:“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才弄死一匹马。”为了让凤流夜认清自己的问题所在,夏洛干脆毫无保留地挑出刚才发生的一切,“马都缺氧了你还跑,不死才怪。”
难得听见夏洛一下子说上两句话,凤流夜却没有应有的惊奇,反而为她的话语的意思纳闷,“什么是缺氧?你在说什么啊…”
夏洛的此话没有经过大脑过滤就吐了出来,本人也差点忘记古人对不少事的一知半解,氧气和二氧化碳这些他们也不知道,既然自己说了出来,就顺道跟凤流夜解释:“我们呼吸吸入的便是氧气,没有氧气的话就会死掉。”
听着夏洛的话,凤流夜又提出另一项疑问,“那这跟我的马死了有什么关系?”
这一刻,夏洛突然有一种想要把凤流夜打死的冲动,只是她最终还是念在对方不懂这事而好好地给他解释:“人需要氧气,动物也需要。刚才跑太快,所以才会不够氧气,呼吸不了。”
凤流夜总算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这个年代的人的确知道马快跑的话跑不了多久,但他们却不明白当中的原因。
现在从夏洛口中得知其因果,凤流夜也算是知道自己刚才的疏忽,不过心中还是对疾风这匹好马念念不忘,依然想要接手它。
看出凤流夜的打算,夏洛自然再一次狠狠拒绝他,“到下一个城镇后去买马吧。”
如此一出,凤流夜只能“啧”一声继续待在夏洛背后直到中午时分到达城镇选到一匹合适的马才能分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