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瑶夫人教导蕾佳娜的只有作为淑女应有的礼仪和态度,所以蕾佳娜懂得在外人面前收起自己的心思,却不懂适时放手,认为自己的身份足以让自己得到所有想要的。
瑶夫人当初以为自己很有眼光看上凤流夜,现在被他反攻一丈才知道一直以来被人玩弄于掌心的其实是自己,对此,她只能叹息道:“安儿,凤煜阳不是我们能够牵动的人。”
凤流夜的确好,但他的缺乏正是太好,好得他的才能并非他们能够掌控的范围内,不然也不会在对方离开五环的第二天才发现他已经脱离他们的势力范围。
蕾佳娜终究只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对势力分布的灵敏度并不高,固然不知道凤流夜现在躲着的地方是比欧拉克更位高权重的人的地头。
十分不巧,三环正是夏氏的地方,面对如此把手伸到世界各地,无处不在的势力,连巴泽尔都不敢轻易在三环做出手脚。
“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他,就要增值自己,因为他太优秀,所以认为你配不上他。”瑶夫人说道。
听见母亲的话,一直认为世上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优秀的蕾佳娜自然不愿相信她的说法,“不可能!我是全区最好学校一中的学生,校内就我长得最好看,气质最出众,哪有人能比得上我!”
这番话只是蕾佳娜自负的表现,因为她接触到的人和圈子太狭窄,使她未能看到更阔的世界,自然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只见瑶夫人淡啡的双眸闪光一抹血光,她干脆不作任何回话,直接把蕾佳娜锁在房间里,自己则下楼去找丈夫巴泽尔。
见妻子只在上面待了十分钟不到,巴泽尔扭头望着她问道:“安儿怎样了?”
“不太好,仍然觉得自己没有错。”瑶夫人在丈夫身旁坐下,为蕾佳娜的行为而头痛得抬手按摩太阳穴,然后又说着:“咱们下个月不是要举办宴会吗,让安儿也参加吧,让她见识一下也好。”
虽说不常关注和理会女儿和妻子的日常,但至少蕾佳娜在巴泽尔面前的表现一直令他满意,但也知道她的不足,毕竟自我中心自以为是和自负都是不少未成年千金的通病。
不用妻子多说他也能知道对方这个决定的用意,纯粹希望女儿能够通过这类型的公众场合好好观察自己还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想来这个提议也没有多大的坏处,巴泽尔没有多想就准许了。
“不过到时候好好看着她,虽说是在家中,但不代表她能任意妄为。”巴泽尔说道。
其实不用丈夫多说,瑶夫人亦知道她在接下来宴会中需要注意的事,于是没有再作和说多余的行为及话,对巴泽尔点过头就离开。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直趴在门前拍打喊着要出去的蕾佳娜一失重心而往前倾,被开门的瑶夫人接住并推回房内。
“妈!”蕾佳娜往后一跌,屁股上传来的痛楚使她活生生榨出些生理的泪水,连对瑶夫人的称呼亦改为妈,而非母亲。
发现自己的动作过火的瑶夫人连忙上前把手放到蕾佳娜身上从上到下都摸透,确认女儿并没有受伤才松下一口气并把她扶起来,让她在床上坐下。
瑶夫人走到床边,先为刚才的事向蕾佳娜道歉,然后把刚才跟丈夫商议后作出的决定告诉她,“安儿,下个月咱们这里会举行一场宴会,原本不打算让你出席的,只是刚刚我跟你的父亲谈过后还是让你去见见世面。”
早前就从家里管家口中得知这场集合社会各界大人物的大型宴会,认为以自己优秀一定能争取到出席资格,不想自家父母都不容易,蕾佳娜曾经还因为此事而跟瑶夫人闹了一天一夜。
没想到现在不过是跟他们吵了另一件事,他们就让她参加这场宴会,当然,蕾佳娜已经选择性只把能出席听入耳中,见世面的重点却果断无视。
要是瑶夫人知道蕾佳娜此时的想法,她不被气死也是件无比艰难的事。
得知自己如愿以偿得到出席大场面的机会,蕾佳娜自然急不及待想要购买新款的晚礼服,虽说现在为时已晚,但她有的是在网上看款式的时间。
于是她扑向瑶夫人把她抱住,高兴地喊道:“谢谢母亲!”话毕,她便冲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瑶夫人担心地轻叹一声,心中渐渐萌生出令人不舒服的不祥预感。
这亦难怪瑶夫人会有如此想法,蕾佳娜有多令人费心她身为母亲不可能不知道,赌她大概需要事前为蕾佳娜做好解决问题的准备方案。
至于蕾佳娜,她自然理所当然地回到房间就扑到床上开启互联网到自己喜欢的服装品牌浏览最新推出的晚礼服系列。
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这间店铺的每件服装都是上千元起跳,也就是欧拉克这种月入已经过亿的大家族才有能力支付这样拜金女儿的开支。
把几件中意的长裙放到购物车之后蕾佳娜便心满意足地梳洗回床睡觉。
-
因为父母的警告,蕾佳娜已经不敢再缠住凤流夜不放,凤流夜倒没有如她所料因她的远离而感到空虚,整个人反而开放了不少。
而令他开朗的因素当然不只有蕾佳娜的冷静,当中免不了就是他找到另一份可以在家工作,而且薪水比较高的工作,即证明他又有多一个收入来源,户口的数字就能变得更可观。
“凤煜阳你今晚要跟我们开party吗?期末考前的最后机会了!”其中一名凤流夜的损友在小休的时候走过来往他问道。
听到朋友的话,凤流夜手上的动作顿一下,抬眸瞄了他们一眼,在他们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回答:“我现在问问可否请假。”
此话一出,班内的同学望向凤流夜的眼神顿时充满惊恐,要知道凤流夜对工作有多深的执着,之前不少聚会都是被他以工作为由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