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迎亲礼那日清晨见过我大哥之后,我便再也没看见他,连他身边的六个亲兵也没了影儿,这人都不见好几天了,我到处找不到,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求大可汗……”
“骨修登,这枚头花不是你哥哥买来讨好女人的吧?他又看上了谁家婆娘?”此时一众小可汗和贵族头领们早围了上来,其中一位脸带坏笑调侃道。
周围心照不宣的议论笑声起,更有人笑呵呵接腔:
“这还用说,这肯定又是斯古罗仳大头领拿来讨女人欢心的……嘿嘿,骨修登,斯古罗仳好酒贪杯,说不定这会儿不知又醉倒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别跟以前似的,又被人家的丈夫撞见给打了出来,嘿嘿…… ”
骨修登神色一僵,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还真猜对了,他大哥好女人,花大价钱买下这枚赤金海棠压鬓花就是要送给一个相好的女人,而这女人,也确实是个有丈夫孩子的,可这话,他怎能说?且这个女人他也去质问了,她根本还没来得及去见刚到王庭的斯古罗仳。
肆意暧昧的笑声中思依心又揪揪了起来,她紧盯着那枚海棠压鬓花:若是斯古罗仳买来一直放在身上,它就不可能无故出现……
她突然想起冷天奴抓起斯古罗仳扬手掷出的一幕,难不成斯古罗仳被抛在空坠落时这压鬓花从他怀中滚落而出?
而当佗钵听骨修登说在发现海棠压鬓花的地方还发现了血迹时,佗钵脸上的调侃笑容倏忽而逝,扬了扬手中物问道:
“这个,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思依心顿时狂跳不已,她记得天奴哥离开时曾收拾过宇文姿被撕碎的衣衫,亦有清理现场的血迹和马蹄印,不过当时他行事匆匆难免有疏漏,难道竟是被骨修登发现了……
思依不知的是事发当日有许争为冷天奴善后,然,所谓事过留迹,水过波漾,终还是露了蛛丝马迹。
果然,骨修登说他是在不起眼的石头缝隙生长的杂草中发现的压鬓花和几滴血迹,而且周遭还有人为打扫的痕迹,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见骨修登神色有迟疑,心有不耐的佗钵瓮声道:“你有话就说,到底是在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