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暗暗后悔自个多嘴。
“咳……”一声低叹,幽幽语气中媚中带甜,隐含伤感,“已经失望这么多年了,再失望一次又如何?”
“只希望去衣之后能寻得那胎记……”
乔一虽看不见阁主的神色,可只听他语气中的苍凉,忍不住急道:“阁主,那胎记到底什么模样?您告诉属下,我索性再去扒他的衣衫,对得上的话,立刻将人带来见您,何必还要等到赏卖会?”
“到底什么模样?”
夜玉郎喃喃着,瞳子陡地一凛,眼底里的血腥杀气已是翻滚涌动。
那一幕,是他此生的噩梦:
襁褓里的婴儿被掐脖提溜了出来,肉呼呼的四肢无助挥动着的白白胖胖小婴儿感到疼痛和恐惧,他泪汪汪黑溜溜的凤眸找到他,咿呀着向他伸手,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小婴儿“哇”得放声大哭,哭得小身子颤,哭得热血上涌,将白胖的小脸儿整个染了红……
寒刀落,哭声震天,紫红小脸儿赤血欲滴,腹下血染的小小婴儿似要以嚎啕哭声唤醒父母双亲,唤回已逝去的骨肉亲情……
那不是胎记,是刀伤!
那不仅仅是刀伤,是烙在他心头不曾磨灭的心伤!
媚入骨的声音忽的一冷,似冰风凛冽,瞬间冰凌了大地:
“这个胎记,只有我能看!你再敢擅动他的衣衫,便自去剜了双目剁了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