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凉色,清凌凌的杏眸里,眼波僵滞,双瞳蒙了尘,又发被暗夜笼罩,透不出一丝的光亮……
原来天元大皇后竟在这个小宫女身上做了这么多!
送其部嫁塞外,以其父母为质,迫其答应所谓的五年契约,命其传递与她相关的种咱……
天元大皇后娘娘,您做了这许多,就只是欲知道芳儿在这突厥王庭过的好不好,生活得安乐否?
眼见听完她所说,却不发一言,只寒白着脸色,缓缓起了身转身欲去的宇文芳,池安儿下意识的摸上自个的脖颈子,禁不住急道:“公主,奴婢的玉佩,那是奴婢母家的传家宝,奴婢看见她就似看见了奴婢的娘,还求公主赐还奴婢……”
池安儿话说完,便知自个放肆了,然停了脚步回转过身的宇文芳非但没有降罪她,竟然从怀中摸出那枚雕凤玉佩,甚至亲手为她戴上了,还幽幽道:
“这枚玉佩,既是传家宝,便实乃贵重,你,定要仔细着些。”
池安儿傻傻着,直到整个毡房复归静寂,她清澈如洗的瞳子轻动,方才回了神:
怎公主,怪怪的?
最后看向她的眼神,竟似带着丝心疼……
错觉,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池安儿摇摇头,忙将脖颈子上那枚失而复得的雕有双凤舞天的玉髓凤佩“藏”进了贴身里衣。
随着大喀木设祭坛向草原神告问白虎降世的神示,一股流言若风暴般袭卷而来,一夜之间,已是漠北草原人尽皆知。
闻者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瞅着冷天奴,霍不与眉眼间一抹惑人邪邪笑容,叹道:“这次是捧杀啊,天奴,你这又是招惹上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