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眼见众人神色变了变，暗暗咬牙，心道这凤灵果真是个陵园里吃的贱人，张口就要扳回局势：“凤灵你莫要……”
“莫要怎么？”白歌月再次打断芍药的话，黑眸幽幽盯着芍药道：“还是说，在芍药仙子心中，大宗主便是而已被人随意羞辱的？”
芍药美艳的面色一变，厉声道：“我何时说过这种话？凤灵你莫要……”
“既然无错，芍药仙子扯金系分院做什么？”白歌月神情淡漠，甚至还拍了拍衣袖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还是说在你心中，金系分院气势是可以随意羞辱的？”
“我没有！”
“哦，既然没有，你方才为何要扯上金系分院？我们明明讨论的是王大福他羞辱大宗主，你扯金系分院，这不是给你们金系分院招黑是什么？还是说，在你心中，其实你们金系分院弟子都同王大福一个想法？”
芍药紧绷的面皮抽搐几下，身后那些围观的金系分院弟子顿时叫道：“我们没有！”
便是他们心中看不起云系分院弟子，骂云系分院是低级的地方，可谁敢承认啊，承认不就是承认他们羞辱了林宗门的大宗主？
白歌月听到这些人的话满意的点头，抬眸看向芍药和王大福道：“看来是你们二位有这种想法了。”
王大福不能的脱口道：“我没有！”
那不就是说芍药有这种想法了？
芍药觉得自己有些凌乱，她明明是要迁怒风铃的，怎么现在所有矛头指向她了？
“凤灵你莫要血口喷人！”
便是芍药在能装，此时也有些破功了！
“看来芍药仙子没有这种想法。”
“我当然没有！”
“哦，没有正好，你好，我好，大家好，烦请二位让让。”白歌月出声淡淡道。
听到白歌月要走，王大福第一反应，就是快速让开，连带他身后那几人也迅速让开，给白歌月让出一条道，那样子看着倒是比平日先生叫他们上课修炼还要积极。
白歌月满意的弯唇，提步越过众人而去。
柳永也没有想到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他愣了一瞬，急忙抬脚跟上白歌月。
芍药站在原地气的血气蹭蹭蹭的往头顶冒，一张美艳的面容青白交加，好不精彩。
好！好得很！
凤灵！你莫要你伶牙俐齿我便奈何你不得！
彼时，王大福眼见则会白歌月离开，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
可算是把瘟神送走了！
唉？不对！他们碰到这小子，可是想着在金系分院能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哪怕是打不过，也能羞辱一番！
可是到头来，怎么羞辱的是他们自己啊？
王大福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满面恼恨，咬牙切齿！
好个凤灵！你给我等着，要是不报今日之仇，他就不姓王！
眼见着王大福一脸阴狠之色，眼中闪烁着恶毒之色，芍药看了王大福一眼，紧抿的唇角忽然弯起来。
彼时，柳永和白歌月已经出了金系分院。
柳永回头看了俄一眼，见金系分院没有人跟上来，大大呼了口气，而后抬眼望向白歌月，忽然伸出大拇指，道：“凤灵，你可真神了，方才我见那么多人要动手的样子，可真是吓坏了。”
方才那种情况，不管白歌月还不还手，她怕是都会惹上麻烦。
白歌月笑了笑道：“大家都是守理之人，讲道理不行就多讲几遍。”
是，是么……
柳永有些凌乱。
不过好在，他们都无事。
今日之事算是揭过去了，等到戌初，柳永踏进了元长老的地方。
元长老满意的看了柳永一眼，随即将手中一颗丹药递道柳永面前。
柳永一言不发接过，而后仰头将丹药扔进嘴里。
元长老看到更满意了，柳永的反应他已经习惯。
反正，只要是吃过这种丹药的弟子都会变成这个德行，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管这些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接下来，院长老便好整以暇的坐下观察着柳永的变化。
柳永依旧像以往一样，吃下丹药后很快便因痛而跌倒在地。
元长老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目光幽幽盯着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柳永，那双眼睛闪烁着幽暗不明的光芒。
时间缓缓而过，也不知过了过久，地上的柳永抽动几下，终于不再因痛苦而翻滚，接着，柳永踉跄着站起身，冷汗已经将他周身衣裳打湿，甚至鬓边垂下的碎发上都滴着汗水。。
啪嗒，元长老将手中的白玉茶杯放下，而后起身缓步踱到柳永身边，幽暗视线盯着柳永，忽然笑了一声。
“柳永，今日感觉如何？”元长老忽然问道。
柳永低垂着头，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闻言，他哑声道：“没有不同。”
“嗯。”元长老盯着柳永的目光看上去阴暗复杂，避过唇边却带着一抹深思的笑容，随即元长老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柳永像以往一样，面皮紧绷，微微拱手，转身脚步虚浮的离开。
直至柳永离开了元长老所住的地方，才感觉背后那道视线消失不见。
也是这个时候，柳永才敢大声喘气，他大步走着，身侧掩在袖中的双手为松开，却是满手心的冷汗，细看之下，掌心处还有深深的掐痕，甚至印出了血迹。
就在方才，被元长老盯着的时候，他紧张的险些破功，好在还是瞒过去了……
等到柳永回到自己的住处，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少时，才见柳永抖着手自袖中拿出一颗丹药。
这颗丹药正是元长老让他服用的那颗丹药，至于他吃下的那颗，自然就是白歌月力给他的。
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白歌月来寻他的那一日。
白歌月根据元长老的那颗丹药炼制出一模一样的丹药，当然，白歌月所炼制的丹药不会给柳永造成什么伤害，不过以假乱真，柳永还是要受一些一些痛苦。
对此，柳永却是欣然接受。
能不再吃元长老的丹药，受一些痛苦算什么？再者，元长老给他的丹药已经让他尝到了生不如死的剧痛，便是吃下丹药，他也可表现出真正的痛苦。
至于柳永是如何在元长老的监视下，还能以假乱真，将元长老的丹药给换掉，却是因为白歌月在柳永掌心凝聚了一个灵力空间。
这灵力空间，并非普通的储物空间，是类似一种虚拟空间，这种灵力空间以灵力为基可形成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空间，只不过这种灵力空间，一般修灵者根本无法凝聚，只有修到灵圣者，且灵力必须能虚空凝形形成一个小型空间且不会消散，如此才能成功。
白歌月在柳永掌心凝形的是一个小型的空间，恰巧可以无形中存放一颗丹药，所以在柳永拿到元长老递给的丹药时，无形中，柳永便用掌心灵力空间的丹药同那颗真正的丹药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