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洛水到丝毫没有含糊,点头便应了下来:“待会就让下人去办,到时候拿给你看,喜欢那种宝石,便用那一种做。” “若我都喜欢呢。” 上官夭夭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喜欢那种用那种。 “都喜欢,便安排做一套。” 楚洛水微笑着抓着她的手,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如若不够,珍珠花萃的在做些。” “以后总要用的,顺道连衣服也多做几套。” “还越说越上脸了。” 上官夭夭又是一个大白眼。 给她买这些东西,以后她要走的时候,都不方便带着。还不如给她折现,换成银票,直接揣在身上就可以了。 不远处,兰婉婷看着这些,方才掌心里稍微愈合些的伤口,再次被指甲掐破。 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疼了她倒抽一口冷气。 “又怎么了。” 金余回头怒视着她:“你嘶什么嘶。” 一回头,看到兰婉婷用丝帕捂着手掌,掌心里满是血迹。 “这是怎么了。” 她眼睛一转,伸手抓住兰婉婷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捉到面前看:“怎么会弄成这样。” “嘶……” 动作太大,拉扯到伤口,兰婉婷又是嘴角一抽,疼的直哆嗦:“王……王妃娘娘,没事,没事。” “只是点小伤而已。” 兰婉婷偷偷看了眼楚洛水,见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鼻子一酸,心里的委屈又上来了:“无碍的。” “还无碍呢。” 金余一瞪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说她原本只是想用兰婉婷拿捏楚洛水,可兰婉婷也算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就算是动物,也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人了。 “来人,快去喊大夫。” 金余转头冲身后的丫鬟吼道:“都是死的吗,看不到兰丫头手受伤了吗。” “去看看吧。” 上官夭夭从楚洛水身侧的空隙看了过去,正瞅到兰婉婷往这边看,四目相对,那双含着泪,楚楚可怜的眸子,还真是让个女人都心疼。 “看什么。” 楚洛水笑容一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先前他已经跟这个兰将军的女儿说过,她是未出阁的女子,甚至都未曾许过婚事,经常来定阳王府不像话。 可谁知,不过一天时间,这女子竟然直接住进王府了,这像什么话! “花园没什么可玩的,不如孤带你出去走走?” 他沉声说道:“定阳城外有一条街,一到晚上全是小摊贩在贩卖小吃,味道倒还是不错的。” “那也是晚上,这会青天白日的,去做什么。” 上官夭夭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这男人总是这样,像是能看透她设下的套般,死活不往里面钻。 她现在府中溜达,本就是为了气气兰婉婷的,要带她出去,如何气的了兰婉婷。 “去看看吧,好歹是你母妃的客人。” 她深吸口气,强压着心里的不快劝说道:“人家受伤了,又不是无理取闹呢。” “走吧。” 楚洛水深深叹了口气,对这个母妃,很是无奈。 可投生的人家,却是不能选择的,他也是没办法。 楚洛水转身,几步来到金余面前。 受伤的是兰婉婷,他却看向金余:“母妃发生什么事了。” “婉婷受伤了。” 金余故意将兰婉婷说心里,捂着伤口的丝帕拿来,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凑到楚洛水面前:“你瞅瞅伤的多深,若是留下疤痕,可如何是好。” “府中有上好的药,擦上之后不会留下伤痕的。” 楚洛水扫了眼兰婉婷的掌心,那伤口的形状,分明便是指甲印:“这伤口,像是被指甲划伤的,兰小姐还是自己小心点的好。” 接连这么闹腾着,楚洛水也没有逛园子的心思,安顿好金余和兰婉婷,便带着上官夭夭回去了。 回到院子里,上官夭夭就借口疲倦,赶走了楚洛水,自己个去房间里补觉去了。 瞧着临走时,兰婉婷看她的眼神,只怕这两天要不安稳喽。 “喜儿。” 她忽然响起一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门外守门的喜儿喊道:“你来一下。” “是,圣主。” 喜儿推门进去,走到床边蹲下:“圣主,什么事。” “从今日起,你就住在我房间吧。” 上官夭夭指着屏风后面的位置:“在哪里摆上一张大些的软塌,晚上你就和我住在一个房间里。” “这是为何?” 喜儿一愣,不解的看着她:“圣主莫不是怕黑?不对啊,先前也没听说圣主怕黑啊。” “我怕什么黑。” 上官夭夭嗤笑。 喜儿聪明,但是有些时候,还是太过单纯,想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让你住你便住。” 她伸手敲了下喜儿的额头:“先委屈这几日。” 喜儿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跟在上官夭夭身边伺候,也是住在上官夭夭隔壁的房间,从不曾和上官夭夭住在一个房间里。 “圣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喜儿点头。 她倒是无所谓的,只怕她睡觉动静大,会吵到上官夭夭。 不过跟了上官夭夭这些日子,她也清楚,上官夭夭不会做莫名其妙的事。这么安排,必然是有这么安排的原因。 然而当天晚上,一切太平,倒是白天睡多了的上官夭夭,晚上还真有点睡不着了。 同样令她惊讶的,是喜儿几次三番从床上掉下去的动静。 难怪先前喜儿一直不和她睡一个房间,开始她还以为,喜儿是在药神谷自己住惯了,不习惯和别人住一间。 这会子才明白,喜儿那是迁就她呢。 不过白天睡多了,晚上倒是也不困,对那些动静倒是无所谓。 直到天际发白,上官夭夭才勉勉强强闭上眼睛睡着了。待到晌午,她悠悠醒来,就看到喜儿坐在外间软塌上。 “喜儿,我睡觉的时候,可有发什么什么?” 她慢慢的坐起身,哑着嗓子问道。 “没有。” 喜儿摇头。 “你出去打听打听,可有什么异样的动静。” 上官夭夭微微皱眉,难道是刺激的还不够? 可是不对啊,兰婉婷看她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戳穿了才是! 而且这个兰婉婷,也不像是个温顺乖巧的,那眼神里的狠辣,并非是个不敢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