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息怒。” 兰婉婷柔声说道:“夭夭小姐也是个性情中人,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可能不习惯咱们这边的规矩罢了。” “您若是觉得她缺乏礼数,便找人教教夭夭小姐规矩不就好了。” “左右,王妃娘娘与夭夭小姐,将来都会是一家人,何必要如此针锋相对的?” “胡说!” 这话像是踩到金余的尾巴尖儿似的:“谁跟她是一家人,本妃告诉你,她想进本妃的门,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本妃认定的太子妃,始终都是婉婷你。” “婉婷多谢王妃娘娘的厚爱。” 兰婉婷忽然鼻子一酸,红了眼睛,捏着丝帕擦拭着眼角:“只是太子哥哥看都不看婉婷一眼,如何能愿意娶婉婷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金余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委屈你,这么没名没分的跟在本妃身边伺候着。” “王妃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 兰婉婷摇摇头,哽咽的说道:“婉婷嫩伺候王妃娘娘,那是婉婷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罢了罢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金余摆摆手:“本妃累了,让下人进来把房间收拾下,本妃要休息了。” “是,婉婷告退。” 兰婉婷站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起身走出房间。 交代了丫鬟进去收拾房子,才离开。 上官夭夭并不知道他们离开后,王府里发生了这些事情,只是心里清楚。金余被她堵得那般逃窜,心里定会有所不满的。 只是不知道,金余的这份儿不满,要通过什么发泄出来。 “主子,咱们在哪里停?” 高林在马车外面问道。 “找个惹恼的地方停下吧。” 楚洛水看了眼上官夭夭,沉声说道。 “是。” 高林在外面回了一句,架着马车来到闹世。 定阳城虽是楚定阳的封地,可楚定阳碌碌无为,一直以来,都是金余在暗中管理。 她只认钱,有钱的人,便是对的。 就算是犯了错,送上去足够的银两,也是可以平事的。 因为这个,定阳城的治安并不好,光天化日之下,那些行窃的比比皆是。 甚至在哪隐秘的角落里,还有拦路打劫的。 “圣主,这里好乱啊。” 喜儿打量了下四周,有些不满的嘟着嘴巴说道。 “确实够乱的。” 上官夭夭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她来到楚洛水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指着不远处,正跟在妇人身后行窃的人问道:“你父王的封地,就是这么个治安?” “高林。” 楚洛水依旧笑着,只是眼睛里有几分冷意。 “是,主子。” 高林跟在他身边许久,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他对身边的侍卫一摆手,左边那个瘦高个飞快来到窃贼身后,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撇。 “啊……疼疼!” 窃贼疼的叫出了杀猪声,转身看清楚来人,是张陌生的脸,瞬间来了脾气:“放开!放开我!否则要你好看!” “是吗。” 瘦高个冷冷的一把将他甩在地上,抬脚踩在他胸口上。 到底是练武之人,稍微用上了三分力气,那窃贼便有些承受不住,脸上一片菜色。 “这,这是怎么了。” 那妇人茫然的看着这一幕,有些怯懦的躲远了些。 “大娘,他刚才偷你的钱。” 喜儿热心肠的上去,凑到那妇人身边问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快看看你的银子少没少。” “没,没少。” 那妇人连忙看了下放在篮子最下面的铜钱,见数量没少,感激的看了眼喜儿。 “老婆子,你看清楚我是谁!我偷你钱了吗?” 那窃贼怒气冲冲的瞪着妇人:“说话可要小心着点。” “啊没。没有。” 妇人看清楚窃贼的脸,身体微微颤抖:“这位壮士,他,他没偷我的钱,这是误会,误会!” “大娘你怕什么,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他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喜儿不解的看着妇人:“他刚才就是在偷你的钱,手都已经伸进你的篮子里了。” “没,没有!” 妇人急的快哭了,连连摇头:“姑娘,你快让你朋友放了他吧,她真没偷我的钱。” “偷没偷的,这么多人看着的,你不必怕他。” 上官夭夭无奈的叹了口气,碰了下楚洛水的胳膊:“还不叫人把他抓起来?” “你们敢!” 窃贼怎么都没想到,这几个脸生的人,竟然如此不懂规矩。 向来都是,民不告,官不究。 那被偷的妇人都解释了,他们竟然还不肯放过他。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的。” 喜儿冷哼一声,她对于这种只知道偷鸡摸狗的人,最是恨了:“把你关进大牢,你就知道说实话了。” “哼。” 窃贼轻蔑的望着喜儿:“你这泼妇,是不知道小爷是谁,还想抓我进大牢?” “兄弟们,还不出来!” 他扬声喊道:“有人砸场子了。” 随着他的叫嚷声,小巷子里藏着的人纷纷站了出来,渐渐将楚洛水等人围了起来。 “壮士,不知是混哪路的。” 为首的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站了出来,冲踩着窃贼的瘦高个一拱手:“为何要为难我家兄弟。” “只是看不惯他偷钱而已。” 瘦高个直勾勾的打量着那个壮汉子。 “不知兄弟是混哪路的。” 壮汉子眼里有几分不满,再次问道。 动手之前,总要先打听清楚情况,以免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混哪路。” 高个子冷哼一声:“我就是个生意人。” “生意人?” 壮汉子狐疑的打量着高个子侍卫,一个生意人,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方才他躲在暗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人一出来,两下就把窃贼皮猴子制服了。 皮猴子之所以叫皮猴子,就是因为他像个猴子一样,看着瘦弱,但是打起架来,机灵狠辣。 两招打的皮猴子毫无还手之力,绝对是受过正统训练的。 “呵,生意人自然要学些东西防身,否则这生意,如何能做得下去。” 瘦高个也是个会说话的。 “阁下应该是误会我家兄弟了。” 壮汉子看了看瘦高个,又看了看楚洛水。 方才他见这瘦高个的,是被楚洛水身边那个叫高林的指挥着,才动的手,想来楚洛水应该才是管事的。 “我家兄弟就是性子顽劣了些,喜欢往别人菜篮子里塞个烂菜叶子,臭鸡蛋耍闹,并非是偷钱。” 壮汉子看不出楚洛水的深浅,不想贸贸然得罪楚洛水:“不如这样,我做东,请阁下吃酒,算是给阁下道歉了,如何?” “你说他是玩闹?” 上官夭夭翻了个白眼,这谎话,是当他们是三岁孩子不成? 还恶作剧呢。 “既然是往菜篮子里塞东西,就把他塞进去的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这……” 壮汉子询问的看向皮猴子。 但凡那篮子里有些东西,随便拿个什么出来,就说是他塞得,那妇人也不敢不认。 只见皮猴子冲壮汉子摇摇头。 那妇人刚出来买菜,还什么都没买呢,篮子里除了铜钱,哪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