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互相敌对着对方来到衙门。 那个怜香惜玉的衙役,看着楚洛水轻车熟路的模样,心里有些奇怪。 这个生意人,怎么看着很熟悉定阳城的模样? 可来往的生意人,都会给他们送红包的,从未见过这个生意人啊。 在心里思量着,人已经来到了衙门门外。 楚洛水也不击鼓,直接走上前去,抬脚将衙门的大门踹开。 衙役看着这一幕,更是心疼上官夭夭了。 这人如此嚣张,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恐吓上官夭夭这个小姑娘呢。 一想到这个,衙役就觉得,自己这个心啊,揪的生疼生疼的,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将上官夭夭救出虎口。 “何人如此大胆!” 就在这时,县令从后面出来,愤怒的瞪着前来闹事的人:“胆敢私闯府衙,可知是何等的罪过!” 踹门,是个小罪。 可踹的是府衙的大门,这是在挑衅官家的威严啊。 “太子殿下!” 可看清楚来人,县令吓得险些没尿裤子,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楚洛水面前。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赎罪!” “县令好大的官威啊。” 楚洛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走到台上坐下。 “不敢不敢。” 县令跪在地上,调转个头,冲着楚洛水:“不知皇太子前来,有何事吩咐。” “看你办案。” 楚洛水指着被高林押回来的衙役和贼人。 “县令大人,这小贼在闹市偷窃,被我等抓住后,竟然叫出同伙,公然持刀要杀人。” 瘦高个将一路拖过来的皮猴子甩到县令面前。 高林则快步上前,将最开始对上官夭夭有怜悯之心的衙役踹到县令面前:“这个官差,竟然怀疑我家主子,是拐卖人口的。” “这……” 衙役焦急的望着县令。 从县令跪下行礼的时候,他便愣住了。 难怪楚洛水敢这般嚣张,要押他们来衙门,难怪…… “你个混账东西!” 县令气的不打一处来,抬手给了衙役好几个耳光。 “你怎么能打大哥哥呢。” 上官夭夭不满的嘟着嘴巴:“他可是要给我做主的。” “这……” 县令茫然的看着上官夭夭,冲楚洛水叩头:“太子殿下,不知这位姑娘是?” “孤未来的太子妃。” 楚洛水挑眉。 “微臣见过太子妃。” 县令连忙叩头。 “喜儿,掌嘴。” 上官夭夭翻了个白眼,冲喜儿喊道:“你没听清楚吗?楚洛水说的是,未来的,未来的!” “就是现在还不是!” “你这么喊我,是想毁了我的名声吗?” 县令一脸懵逼,别的姑娘家,若是得了太子爷亲口许诺,只怕开心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担心毁名声? “是是,微臣有错。” 不过县令也是个人精,不等喜儿动手,便自己打着自己耳光:“微臣该打。” “还微臣?” 上官夭夭气结,对这个蠢笨如猪的县令也是无奈了。 “赶紧办案吧。” 她烦躁的踹了下楚洛水,没好气的催促道:“我都没逛街呢,竟为了你们定阳城这点子破事跑了。” “衙役刘大头,以下犯上,罚二十大板,可好?” 县令小心的望着楚洛水。 “你是县令。” 楚洛水皱眉。 “那……五十大板!” 县令一咬牙,沉声说道:“还不拖出去行刑!” 这刘大头,是他的妹夫,五十大板打上去,虽然需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但到底没有生命危险。 如果在加板子,只怕真的要死人的。 “等等!” 上官夭夭不满的剜了眼楚洛水:“他说的是事实,我就是被掳过来的,为什么要打他?” “夭夭。” 楚洛水无奈的喊道:“别闹。” “谁闹了,本来就是嘛。” 上官夭夭翻了个白眼。 县令在下面听的云里雾里的,却是有些胆战心惊。 这太子爷,掳了个姑娘做太子妃? 这等私。密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被灭口啊…… “一百大板,拖出去。” 楚洛水黑着脸说道。 “不许!” 上官夭夭一拍桌子,挡在楚洛水面前:“今天要是打了他,我就生气。” 众人:“……” 生气?拿生气威胁谁呢? 那可是堂堂太子殿下! “还不滚下去!” 楚洛水盯着上官夭夭看了许久,最终恨恨的瞪了眼那个衙役冷声斥责道:“还想在这等板子不成?” “不,不。” 衙役脑子都是浆。糊了,只知道谢恩:“谢过太子爷,谢过太子爷不杀之恩。” 说完,便撩起衣摆,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好了,审案吧。” 上官夭夭得意的挑了下眉头:“那些贼人怎么办。” “太子爷,这个案子,怕是不好审……” 县令为难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小心的看着楚洛水:“他们……他们都是……” “话都说不全了吗?” 楚洛水凉凉的看着县令:“若是不会说话,高林,帮他把那没用的舌头拔了。” “不!不!” 县令后背一凉,连忙叩头:“太子饶命!微臣说!微臣说!” “请容许微臣凑近点给太子爷说。” 他回头,看了眼府衙门外的百姓。 “就这么说。” 上官夭夭不耐烦的拿着醒木拍桌子:“赶紧说吧,废话这么多。” “是是。” 县令被折腾的心力交瘁,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这些人,都是有定时给定阳王妃孝敬的。” “这么说,是定阳王妃罩着的?” 上官夭夭挑眉,故作惊讶的看着那些人:“难怪他们敢这么放肆,那些百姓却不敢说什么。” “放肆!” 楚洛水黑了脸:“你堂堂县令,定阳城的父母官,不知道为民做主,居然做出这等事!” “太子爷,那定阳王妃不是您……” 县令哭丧着脸看着他。 定阳王妃金余,可是楚洛水的生母啊。太子的生母提出的要求,要护的人,谁敢办他们啊。 “你们可有杀过人?” 上官夭夭从台上下来,走到壮汉子面前,踢了他一脚问道:“你这些兄弟手里,可有人是有人命的?” “没,没有!” 壮汉子都被吓傻了,虽然他们被定阳王妃保护着,可却从来没见过定阳王妃,只是每年按时交上银子过去。 如今却见了比王妃还尊贵的太子,还跟太子…… “当真?” 上官夭夭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片刻功夫,壮汉子眼神便空洞无神:“当真!” “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有没有杀过人的?” 见此,上官夭夭一挑眉。 不是悍匪,怎么能喂得饱定阳王妃的胃口,若是悍匪,必定会做大事,大事必定会牵连人命的。 “哥几个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白天一块出来干活,晚上回去封门,谁都不准外出……” 壮汉子一五一十的交代。 上官夭夭细细琢磨着,这样处理,的确没机会单独出去犯案。 “那你们小偷小摸的,如何能喂得饱定阳王妃。” 她不解的问道。 “定阳城是我们哥几个罩着的,那些个钱庄、镖局、花楼、赌场都要给我们交保护费。” 壮汉子继续回道。 “OK。” 上官夭夭满意的点点头,在壮汉子眼前打了个响指。 壮汉子的眼睛瞬间恢复神采,看到距离如此近的上官夭夭,连忙后退了几步。 “他们没有杀人,就放出去吧。” 上官夭夭看着楚洛水说道:“我觉得,他们的错,关押是没有用的。不如让他们去给百姓道歉,能取得全部人原谅,就不罚。” “否则,就充军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