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不骂了,还有些心疼的摸摸儿子的脸,说:
“哎,还真是,我怎么觉得,你这才前后不过半个月,你怎么瘦了好多?唉!回去一趟就是麻烦就是辛苦,要不我能不回去吗?行了行了,你坐着,我给你倒水。要吃点什么?我去做,你先去看奶奶。”
成屹峰眼见着母亲去了厨房,他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先小心翼翼的把两瓮酒抱进自己房里,藏在床底下,这才去看瘫在床上的祖母。
任阿山给儿子煮了碗面,心里还是着急,却也耐着性子等儿子吃完了,又开始盘问。
“屹峰,刚你说的,我没明白,你再说一遍,你外公,现在到底怎么样?”
成屹峰吃饱了,脑子更好使了,他也不说外公怎么样,秦凝怎么样,他就细细的把这几天自己看见的讲了,尽力客观,最后做总结陈词。
“妈,说实话,这些事是装不出来,你说人家想要阿南阿姨的家当,可人家一出手就给阿姨买了个手表。不说别的,我都没本事给你买手表呢!
人家画的画,已经出版好多本了,一口英文贼溜,人家犯得着想阿南阿姨的家当?外公也说了,前些日子,多亏她让人去砌了个炕,去年冬天他的咳嗽老毛病没犯。
舅舅舅妈也很讨好她呢,你就别说什么让人家回去的话了,阿南阿姨要伤心死了!”
“嘶!”任阿山吸气:
“你说的,是那个鼻涕虫吗?你说的是上海滩上的大洋房里的小姐吧?还洋文呢,尽瞎说呢!那秦达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他生的孩子就能说洋文了?你别是搞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