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鑫诺早晨醒来,浑身上下酸痛的要命,这男人想让她去死吗。
历寻还睡着,熟睡的他卸下了平日的防备与冰冷,以至于不会让人觉得见到他就冒冷汗。金色的阳光轻柔的洒在他的侧脸,使得他脸上的线条看起来更加柔和;嘴角好像还带着一丝微笑。
想起他的笑邢鑫诺就打了个冷颤,昨天晚上她向他要体检报告之后,他浑身就散发出一股要人命的杀气,深深的向她笑了两秒。
“很好。”这是他说的最后两个字。
结果,后来……
这个禽兽,想起昨天晚上对她又吻又掐,弄得她现在浑身都是吻痕,紫色的,青色的,痛的要命。
“禽兽。”邢鑫诺侧身想起床。
“嘶……”她还没坐起来下身就一阵刺痛,又在心里把这个死男人的祖宗连带着骂了一遍。长得像个人样,实际上就是只野兽。
她也顾不得痛了,立马坐起来下床穿衣服。得赶快回家,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她这两个月一直在陪着她料理家里的各种事,昨天晚上她多年的好朋友陈默从国外回来了,堆积了两个月的委屈与压力终于能得到释放了。
陈默也不知道“夜阑”是什么地方,只是在百度地图上随便搜了一下酒吧她就带着邢鑫诺来了这里。
邢鑫诺向陈默吐出了这两个月多月她的经历,邢氏突然被查出偷税漏税几千万,家里的公司被收归,父亲还面临着牢狱之灾,弟弟远在新疆当特种兵,一时间所有的媒体、公司的股东、舆论都向妈妈扑去。
她修了学,赶回家里,她本来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没想到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几十个上百个媒体记者昼夜围在她们家,警察无休止的问话,盘查他们家几套房子的来源是否干净,没日没夜,父亲还被关在监狱里。
她看着母亲,一个原本优雅温柔的中年女人,永远和善的待人处事,一夜之间变得憔悴不安,因为睡眠极少有了极深的黑眼圈,两只原本充满温柔的眼睛现在已布满了血丝。每天在警察问完话后,只是呆呆的坐着,仿佛在等待着接受命运的审判。
邢鑫诺知道自己得赶快回去,她要是不回去妈妈肯定要担心了,她不忍心妈妈在受到一丝丝的伤害了。
邢鑫诺把全身上下摸遍了都没有找到一分钱,便弯下身去捡历寻的衣服,从他的钱包里掏出了几百块钱,够回家的了。
真是便宜这个禽兽了,他倒是把她给吃抹干净了。
邢鑫诺本想拿钱就走,又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熟睡的历寻。
把床头柜上酒店提供的纸拿了过来,写了几个字,转身就跑出了门。
历寻一直睡到太阳完全照了进来才醒,他伸了个懒腰,好久没这么舒服的睡过觉了,又小丫头,味道不错。伸手去揽昨晚的人儿,等等,不对,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只剩他一人了。
他掀起旁边的薄被,白色的床单有一块儿被染成了深红色。
该死的。
这死丫头知道他是谁吗。
就这么跑了。
他刚转过身去想起床,便看见了那张被撕下来的白纸。
“禽兽,以后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