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距离市中心不远,是一所语言大学,女生少男生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不过,我所选的新闻专业还好,男女比例长期维持在1:1.5,还算合理。
跟我同寝的另外三个室友分别是来自上海的赵萌萌、来自北京的秦芹和天津本地的李娜。
她们都是来自大城市的,只有我一个从农村来的。
本以为她们会有很强的优越感,没想到都还挺平易近人的,赵萌萌和秦芹偶尔会矫情下魔都和帝都谁的地位更高,不过也是开开玩笑的。
除了李娜,看上去跟谁都还不错,可我总感觉她看不惯我似的。
总的来说,宿舍氛围让我很是欣慰。
只是这个寝室……
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大学生活的第一夜,我们四个女生聊到很晚。
大概就是从诗词歌赋聊到男人,再从人生哲学聊到男人……
总之他们的落脚点,似乎都是男人。
我这个从小受封建教育的乖乖女,被他们几个逼得没办法,对我未来的男朋友展开了无数的畅想。
我的伴侣,一定要有担当、未必需要赚很多钱,只要每天能跟我在一起、和孩子在一起就好了。
或许是我从小没有父母的原因吧,对于未来的家庭生活,我怎么都离不开对孩子的畅想。
赵萌萌和秦芹笑我早熟,现在就想着造小孩儿的事儿。
倒是李娜,好像对我所说的嗤之以鼻,因为我领命的耳朵,分明听到了她的冷哼。
大概晚上三点多的样子,兴奋的室友都睡着了,寝室里没了叽叽喳喳的欢笑和吵闹声。
我翻了个身,也准备睡了。
我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个影子在宿舍里晃动,轻轻的也没个声音,我以为是最瘦小的赵萌萌起夜上厕所,“萌萌?”
我扒着床铺往下看,赵萌萌好端端的睡在下铺。
看来我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神经衰弱了,就赶紧睡下了。
可迷迷糊糊的,我就是感觉有个人影在宿舍里来回晃悠。
直到那个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这个该死的春梦!
我被弄得蜷缩在一起,隐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刚看我难受又不敢叫出来的样子,就弄得更起劲了。
终于,我飞上了云端。
想必裤子又湿了,我没有精力去管,累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他们三个着急忙慌的洗漱声吵醒,“茹果!茹果!起来了!”赵萌萌推我。
我不情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赵萌萌叼着牙刷惊讶的叫了一声,“茹果,你晚上偷吃什么仙丹了,皮肤竟然这么好?
我昨天睡得太晚,都起痘了!”
赵萌萌的大惊小怪,引来李娜和秦芹的一阵围观。
李娜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我不知廉耻。
其他两个人拼了命地追问我用了什么护肤品或者保健品。
我哪有钱买那些东西啊,难道是?
我下意识地攥了攥受过伤的那只手,难道,和那个梦有关?
我们宿舍的几个,赵萌萌长得最好看,又来自上海,嗲声嗲气的,很招男生喜欢。
加上她是我们几个里面最会打扮的,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女生市场。
目前为止,她的人脉最广,小道消息也最多。
显然,赵萌萌昨晚上还没有说够,在去上课的路上,她又开始了,“告诉你们啊,北门西边的那条林荫小路,俗称保研路。
保研路你们知不知道?”
我们另外三个分分摇头。
“有一些运气不好从保研路上走过的女生,被藏在小树林里的歹徒给‘啪啪’了之后,学校为了安抚,不让事情闹大,就会给受害者保研。”赵萌萌神神秘秘地说道。
“哈?”李娜一脸惊讶,“这不是摆明了包庇施暴者?”
“你知道什么啊,”赵萌萌一副她什么都懂得样子,“你以为学校会平白无故背这个锅啊?还不是因为要建新的教学楼,政府拨款被人给吞掉了,没有钱给农民工发工资,拿不到钱的工人就在学校里闹事儿。”
我们三个人听了之后一脸鄙夷,学校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高层贪污拖欠农民工工资,就让学生们倒霉,真是卑鄙。
这也是第一次,我对我所向往的大学生活了,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一天的课上得浑浑噩噩的,我还真是佩服大学老师的的授课能力,估计随便从我老家那个山沟沟里拉个老师,都比他们讲得好。
回到宿舍的我,狠狠地将自己扔在了床上。
酒足饭饱就是容易犯困。
当然,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思**!
是的,我又做了春梦。
这一次在梦里,那人变得更加狂野,弄得我浑身颤抖。
到达顶峰之后,恍惚之中,我感觉有一个人影从我身边一掠而过,打开门出去了。
我总感觉,那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生。
不是赵萌萌,会是谁呢?
转天一早,我就从找萌萌的口中听说宿舍楼闹鬼的事儿。
“你们知道么,就在昨天晚上,咱们楼层有个女生半夜去厕所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在洗头。”赵萌萌说到这里,秦芹就反驳她。
秦芹:“疯了吧你,满嘴跑火车,咱们楼层有没有热水,谁会傻疯了大半夜用凉水洗头。说谎都不打草稿。”
秦芹虽然嘴硬,但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她是害怕了。
赵萌萌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那女生跟你想的一样,心想都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出来上学的同学,好心上去关心一下吧,就上前拍了那个女生的肩膀一下,问‘同学?你不怕着凉么?’不料!”赵萌萌忽然大惊小怪起来,“那个女生抬起她湿漉漉的头,露出了她惨白的脸说道,‘冷?这里比下面暖和多了,你要不要来试试?’”
听完赵萌萌的描述,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别说,她讲起鬼故事来,代入感还挺强。
秦芹推了赵萌萌一下,嘴里说着“好烦”就去看书了。
显然,秦芹是被吓到了。
再看李娜,面无表情,好像……没听懂?
哎,算了,这丫头就是看上去木木呆呆的,也很少说话。
可就是这个木木呆呆的女生,在我晚上睡觉期间,即将达到高点的时候,把我给推醒了,“茹果,茹果?”
我不满地睁开眼睛,“干什么啊?”我身上出了一身汗,粘粘的,搞得我很不舒服。
李娜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着我,问到,“你没事儿吧?”
我莫名心虚,李娜这话问的好奇怪,难道是今晚的春梦太激烈,我发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
“没、没有啊……”我尬笑了一下。
“哦。”李娜意味不明地看了我脖子上的项链一眼,“那就好。”她正准备回去睡觉,忽然又问道,“你要不要去趟厕所?”
我确实有些许尿意,一口答应。
谁知道,我刚一下床,赵萌萌和秦芹就都起来了。
赵萌萌:“我也去。”
秦芹:“我也去。”
原来这两个家伙被那个传闻吓得半夜不敢上厕所,真是大惊小怪。
想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