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丝眼镜鬼正面交手,这丫还真有点本事,几个回合下来,我就败下阵来。
“黑耀,你再不出来我就被人打死了!”我冲黑耀发脾气,他总是这么沉得住气。
结果那丫的还是不出现,只一点点地教我怎么对付眼前的恶鬼。
黑耀:“左闪。”
黑耀:“跳。”
黑耀:“出杖打他肋下。”
黑耀:“刺他脖颈,用魂鼎收他!”
黑耀一连串的指导,就好像未卜先知似的,总能看穿金丝眼镜鬼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我手上、脚上的动作也变得灵活起来,竟然真的将金丝眼镜鬼给收到了“魂鼎”之中。
李娜见事成,为了保险起见,在魂鼎之外加了一层结界,防止这只狡猾的小鬼再耍什么花样。
而我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魂鼎,“这是我收服的第一只鬼!”
可我没时间兴奋太久,因为葇柔的情况很不好。
“黑耀,有办法救葇柔么?”我向黑耀求救。
黑耀摇了摇头,走开了。
“可是葇柔她!”是无辜的啊!
李娜一脸愧疚,葇柔伸出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茹果,这都是我的命,李娜你也不用太自责,错都在副院长,不在别人。”
副院长?
葇柔惊讶地发现金丝眼镜鬼在她身上施的法术已经没用了,她可以说出那个罪魁祸首的名字了!
而我和李娜也瞬间焕然大悟。
怪不得看金丝眼镜鬼这么眼熟,新生入学讲话的时候,远远地看过副院长一眼,确实是个戴眼镜的男人。
没想到,堂堂副院,竟是个道貌岸然的贪污犯!QJ犯!
“一定有办法的,葇柔,一定有办法让你转世投胎的。”就这么灰飞烟灭,对柔弱来说太不公平了,我激动得很,葇柔反倒来安慰我。
“茹果,虽然看不到副院长被绳之以法的那一天,但我相信,有你在,一定可以帮我报仇的。”她坚定地看着我,那种信任,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但我明白,我必须对得起葇柔的信任。
“嗯!”我忍着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娜,”葇柔看向李娜,“茹果肯定下不去手的,”她苦笑着指了指身前慢慢扩大的伤口。
我这才发现,打在她身上的那一下有多重。
“给我个痛快吧。”葇柔闭上了眼睛。
李娜犹豫了一下,最终捡起了我手边的勒魂杖,我伸手阻拦,“不要,李娜不要。”
我早就泣不成声了。
黑耀此时已经现身,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招数,魂鼎里传来金丝眼镜青头鬼的鬼哭狼嚎,“看不到副院长的结局,至少让你看看这只恶鬼的下场。”
金丝眼镜鬼被折磨得不行了,连连求饶,黑耀只不过连眼睛都不眨地继续加大对他的刑罚,直到他泄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给我们——
这些年来,为了防患于未然,牵制奸诈的副院长,金丝眼镜鬼搜集了不少副院长贪污的证据,就藏在眼前这栋教学楼的地下室里面。
看来,这狼狈为奸的一人一鬼,早就各怀心思,相互提防。
“求求你,求求你们,那些证据据当是我将功赎罪,我只要再集齐一滴处子血,就可以转世投胎了。”
难怪我看他的脑袋不是一般的绿色,而是青黑色,原来他已经收集了那么多处子血了。
真不知道有多少女生遇害不敢生长,背负这个阴影度过余生。
该死的青头鬼!
该死的学院领导!
葇柔向我投来哀怨的目光,生怕我们被金丝眼镜鬼的鬼话蒙蔽。
我冲着黑耀点了点头,黑耀变幻了一个锥子似的法器在我手中,那锥子是纯金打造的,看上去有些旧了。
这个法器叫正法钉,正所谓就地正法,说的就是它了。
我握紧正法钉,要不犹豫地插进了魂鼎里面。
金丝眼镜鬼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化作一股黑烟,去赎他的罪孽了。
副院长贪污的证据也有了,眼见大仇得报,葇柔激动到有些颤抖。
“葇柔,这下你可以安心了。”我转头看去的时候,哪里还有葇柔的半点影子,“葇柔?”
我有点儿懵,她伤得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一眨眼就不见?
再看黑耀和李娜的眼神,我恍然大悟,葇柔是怕我看了伤心,所以一头撞在了正法钉上。
我百感纠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茹果,你……”李娜应该是想安慰我,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她是个不善言辞的,我从来都知道。
“我去拿金丝眼镜鬼收集的证据。”我打起精神,往地下室走去。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完成葇柔临死前的遗愿。
魂鼎和正法钉上,还有金丝眼镜鬼和葇柔需要超度的亡灵。
黑耀要善后,就没有和我们两个一起下去。
我用手机照明,往地下室而去。
越往里走我越发现,这分明就是一栋烂尾楼。
政府竟然还源源不断地拨款要修建它,看这地基,除非推掉重建,否则根本不可能将这栋教学楼建好。
可恶的副院长,真黑心!
地下室许久没有人来,凌乱不堪。
我感受着金丝眼镜鬼残留在那些证据上的鬼气寻找证据,结果脚下的路越来越窄。
“快找到了。”我可以断定,证据就在眼前的洞下面。
只是下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把破旧的施工用的破木梯子可以通往下面。
李娜拦了我一下,“我感觉有点儿邪乎。”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我感觉我还可以hold住。
“下面很窄,”我用手机往里面使劲儿照了照,“看到了!我看到了!”光扫过角落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包裹,那应该就是所谓的金丝眼镜鬼搜集的证据了。
“李娜,你在上面等我,我很快上来。”我也不等李娜跟我推辞,叼着手机顺着梯子往下爬。
可没爬两步我就后悔了,这梯子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来,木头都糟了,还好我叔叔婶婶向来虐待我,把我养成了个“食水不到”的瘦子,要不然肯定要把梯子压塌了。
我准备速战速决,不想在这黑黢黢的烂尾楼了耽误太久时间。
这地儿,透着一股邪乎劲儿。
不料!
我正下到一半的时候,脚踩的那节梯子竟然断了!
我心下一凛,手也跟着松开了。
这下糟了,下面乱哄哄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尖锐物体,指定要p股开花了。
我强忍着没喊出声来,嗓子里还是不免“呜”了一声,算是提前为我可怜的p股哀悼。
和预料不同的是,我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
我在这个还挺舒服的怀抱里蹭了蹭,真别说,还挺舒服。
“很喜欢?”那人问道。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这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谁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抱住我?
“鬼啊!”我大叫。
那人见我害怕,反而抱得更紧了,“自己就是驱鬼师,怕什么鬼。”
这浑厚的男低音、宠溺的语气、温暖的怀抱让我沦陷。
我没羞没臊地搂住了那人,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