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甚至可以阻拦，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只能看着，作为一个旁观者。

    隔壁桌的那个同学神通广大，他除了看到陈洁毓被警察带走，还知道陈洁毓被警察带走的原因，他神秘兮兮的说，是因为陈洁毓放火烧了刘教授的办公室才被带走的，另外还添油加醋的说了很多他自己的推测，顾紫目测此人一定是法学院的高材生。

    小小和刘颖终于把隔壁桌的话给听完了，回过头来却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听到对方的叹气声讶异的对视了下，然后同时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说我们学校是不是风水不好？”刘颖边啃她的包子边说道，“怎么什么事儿都有。”

    顾紫忽然想到，沈刚好像也说过他们学校风水不好，让校长去庙里拜拜什么的。

    “你说陈学姐是为了什么呀？”小小不解的看着顾紫，“她明天的演讲都是刘教授帮她弄的吧？不是应该很感谢的么？”

    顾紫只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那明天活动那个演讲就少一个人诶！”刘颖忽然接口到，“不知道是直接缩短还是另外找一个？”

    “我估计就直接少一个人了。”小小说，“现在再找一个？谁敢上？什么都没准备过。要是真那么有本事，当初第一轮就应该被选上了。”

    顾紫和刘颖也跟着点头，的确如此。

    只是出乎她们的意料，方秋星顶替了陈洁毓的名额。拿出的演讲稿惊艳了一办公室的老师教授，而对于为何不直接参加第一轮的选拔的质疑时，他只是敷衍的说，当初没想写演讲稿，但是看参加的同学反响那么热烈他也手痒，于是写了一篇玩儿。

    当天下午顾紫她们在教室听到方秋星这翻言论的时候，小小直接翻了个白眼，包含了她所有的感情和想法。

    而沈刚这里则是稍微出了点麻烦，他虽然是想找柳炽和孔方义商量，但是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从内心真实想法来讲，他偏向于先不逮捕，等他露出马脚再擒获，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搜集到有关他上线的线索。可是特警队的孔队长明显更倾向于优先保护韦斯塔的安全，沈刚对此只能保持沉默，因为特警队和柳炽的闪电才是在第一线直面罪犯的袭击，他们承担着失去生命的危险，而他只是负责后续调查，虽然各有各的职责，但是明显他们更危险，所以在这个形势下，沈刚说不出要放手去博的话。

    “沈队长，现在逮捕刘教授，扣留48小时后，等韦斯塔回国，再找证据，你把握有多大？”柳炽问道。

    “百分之二，三十吧。”沈刚无奈的歪了下头，“他把自己摘的很干净，现在除了陈洁毓的口供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而且我有很明显的感觉，他那封提示性邮件应该就是做给陈洁毓看的，只是为了威胁她的一个理由，让她成功成为自己的枪手才是他的目的。所以如果是这样，能找到的决定性证据就又少了。”

    “现在的唯一疑点其实就是他夫人的死。”沈刚抓了抓头发，“陈洁毓有一句话我很在意，她说她倒汽油前敲过门，里面没有声音。我们在方芳的身上也检验出了稍高的酒精残余，当时刘宗风给的解释是方芳喜欢喝睡前酒。不过对于我来讲，这个理由如果他是作为单纯的受害人那还有一定的可信度，可是现在……值得商榷。”

    “现在我们的技术部门正在恢复刘宗风的邮件，如果情况不好，那我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他妻子的死。不过说实话，很难。夫妻之间，共用的东西太多，不是相熟的人一枚指纹可能就能证明很多问题，而夫妻……”沈刚摇了摇头，“除非是最直接的证据，否则任何间接证据都能被一句生活在一起所搪塞。”

    “那现在S市只有刘宗风这一个企图袭击的人，这个假设你有多少把握？”柳炽接着问道。

    沈刚一惊，随即说道，“柳队长你在逗我，这个把握我零都没有。”

    柳炽点点头，随即看向孔方义，“孔队长，我们谁都不能确认只有刘宗风一个企图袭击的人，同时我说句不好听的，陈洁毓如果是撒谎呢？沈队长现在根本没有证据抓人吧？想抓人也只是为我们着想，想着能帮我们减轻一个威胁是吧？”

    孔方义诧异的看了柳炽一眼，“柳队长，你的意思是继续？”

    柳炽走过去拍了拍孔队长的肩膀，“你们特警队各个都是精英，怕个教授？”又走回来看着沈刚说道，“我觉得不用抓，派人盯着他就行。”

    “柳炽，你这是准备来场硬仗？”

    “孔队长，你怕？”

    “怎么可能！”孔方义斜了柳炽一眼。

    “柳炽，你想好了？”沈刚接口问道。

    “我被人一直试探着，觉得有点烦了。”柳炽走到桌子前，喝了口水，“现在陈洁毓被抓了，刘宗风不在韦斯塔的邀请范围里，仓促之下他们肯定执行后补计划，这是个机会。”他回头对着沈刚笑笑，“说不定还能帮你抓到一点其他的线索。”

    “你不怕韦斯塔出事？”沈刚想了想，还是问出了他最担心的问题。

    “我们这次准备很周全。”柳炽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可不像上次训练营那样，你们什么都没和我们说，我们什么装备都没有还得保护一训练营的师生。这次有你和孔队长，我们的部署和计划都很成熟，被保护人只有韦斯塔一个，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罪犯成功。”他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难道你们觉得我们比不上那些只会偷偷摸摸来刺探的老鼠么？”

    沈刚和孔方义互相对望了一眼，闪电的队长这么有魄力，他们如果怕了好像会有点怂。

    “让我们来个人赃俱获。”沈刚走到中间伸出手。

    柳炽和孔方义对视了一眼，也慢慢走到沈刚面前。三人在空中击了个掌。

    “所以，领导那里就你去说吧。”柳炽收回手，看了沈刚一眼，整了整腰带边的武器，就出门了。

    “我也有事要忙。”孔方义也对着沈刚说了一句，匆匆离开。

    刚刚还沉浸在热血感动中的沈刚忽然明白了什么，对着门口吼了一句，“你们两个没义气的。”可是除了米白色的大门稍许弹回了些他的声音，其他什么都没有。

    沈刚是给莫诚报告的这件事，理所当然挨了一顿批。只是很意外的，莫诚除了骂了他们一顿以外最后竟然也是同意了他们的决定。只是当听到涉案人是F大的教授的时候，莫诚还是有点惊讶。

    “柳炽他们刚来的时候，我就和他提过，要注意韦斯塔身边所有的工作人员。”莫诚皱了皱眉，“我预料到了他们的触角很深，但是深入大学？这是什么企图？”

    沈刚也摇摇头，“只有等抓住刘宗风再来问他了。”

    “他有可能什么也不会说。”莫诚拿起桌边的烟想点上，想了想又放下了。

    “局长，这个组织就这么庞大么？”沈刚好奇道，“可我们国内都没怎么听过啊！”

    “据我们调查，他们是这几年才向我们国内发展的。刚开始的时候只是靠近国境的几个城市有他们的人手和内应，但是短短几年就已经深入到各个层面为他们莫取利益。”莫诚弯下腰，从办公桌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份很薄的文件，递给沈刚，“你看看，我们现在只有这么些无足轻重的线索。还都是冒死传出来的消息。”说着他摇了摇头，“原本在国外肆无忌惮的发展和树大根深的组织是他们最有力的屏障。要连根拔起需要多方合作，这件事我们已经在和国际刑警商榷，他们在人烟稀少的地带可能还有武装力量，所以联合国估计都要插手。”他看着沈刚，坚定的说道，“所以不能着急，慢慢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