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近这段时间，天天跟Andrew在那边交头接耳的，就是学了这么一堆东西？”秦肇深皱眉，“什么风险评估、避险方案，那都是Andrew教你的？”

    “嗯啊……”董馨睁着圆溜溜的眼睛，“Andrew说你平时做投资决策就是按照这些标准做的呀，后来我也有查资料，教科书也是这么写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秦肇深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说说看，教科书上都写明白的东西，为什么大部分的人都在亏损，能够赚钱的是极少数的人？”

    “为什么？”说起这个问题，董馨也觉得奇怪，“一切明明都有标准，只要按照程序，严格执行风险测算就行了呀，为什么大部分的人都在亏损？”

    “有一个词叫做关心则乱，明白了吗？”秦肇深瞟她一眼，“说到底，做投资做的不是数字，而是人性的各种欲望。写教科书的人可以很冷静地把投资方案写出来，但是如果一大笔钱落到他的头上，他能冷静地做出判断吗？当他赚到一百万的时候，按照当前的情形明明应该放手了，可是他会不会因为一时的贪心而再投入一点呢？这就是人类永不满足的劣根性。大部分的情况下，劣根性都会占上风，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会亏损。”

    “那为什么你不会？你难道没有劣根性吗？”

    “我在某些领域，是一台机器。高速计算结果，快速做出判断，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就比如说朱董，我不会把他作为避险方案，理由很简单。像他这样的私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与政府关系做斗争。与其接受他的一亿薪水，反而会导致更大的风险。傻瓜，做决策的时候，你要综合各种信息来源，而不能只狭隘地关注眼前这一小块的地方。”

    董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很崇拜地望了一眼秦肇深：“我觉得你很适合做老师哎，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秦老师？”

    “好啊，我不介意师生恋的。”秦肇深扬唇一笑。

    “……”

    车子在高速上稳步保持在一百码，迎着风和日丽，向着碧海蓝天的境域一路向东。

    上车之前，董馨并不知道秦肇深要带她去哪里。

    所以当一栋海景别墅徐徐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惊讶：“秦肇深，这是谁的房子？”

    地中海式原木结构的房子，院子里怒长着日本红枫，摇曳着身姿，很梦幻的感觉。

    “你的，是我卖给你的……”他将车开进车库，自动门徐徐打开，“所以别说什么我没钱包养你的话了。”

    董馨一脸愕然：“我什么时候名下有一幢房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秦肇深说得不咸不淡，他松开保险带自顾自地下了车。

    董馨连忙追了出去，急问道：“秦肇深，是不是因为你给我买了房，所以他们说我被你包养了？我的天呐，这真不是我谈恋爱的风格。这么一栋房子，要花不少钱吧，你就这样送给我不合适吧。秦肇深，我不能要……”

    就在她一脸懵的时候，秦肇深已经拉着她顺着原木的台阶拾步上前。

    “看这里。”他扶着她的脸对准门前一角。

    只听见喀嚓一声，门应声打开了来。

    董馨吓了一跳，而秦肇深已经泰然自若地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原木的案几上有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似是刚冲泡好不久的，而公放里已经响起了悠扬的蓝调。

    董馨耳边听见了几声滴滴声，然后原本低垂的窗帘已经缓缓升了起来。

    “秦肇深，究竟是怎么回事？”董馨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这个房子就是我正在做的东西的一个测试用品，带你熟悉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指着茶几上的茶水说道：“总体来说房子是智能的，它与我的车子相互连接，检测到我要回家的指令，在快要到家的时候隐藏的机械手臂会自动泡好茶水，放在茶几上。”

    秦肇深拿出一个遥控器，为董馨展示机械手臂的工作路径。

    “所有的灯泡、窗帘、电器，都是智能的，通过声控和遥控操作……”他将她带到二楼的卧室，指了指那张很梦幻的地中海式KING SIZE大床：“这是我要重点跟你推荐的，它能记录你的睡眠质量还有我们的幸福指数。你要不要试试看。”

    “……”董馨不禁语塞，讷讷道：“什么意思？”

    秦肇深弯身开始一颗颗地解她的扣子，理所当然地挑眉道：“不然大老远开车到这里干什么？就是帮工程师测试一下智能床的智能程度，这个数据很重要的，你就为自己的专业性奉献一下吧。”

    他很快就解开了她的上衣，扔在了床沿的沙发上。

    “不是，秦肇深啊……”董馨有些慌乱起来，连忙握住解扣子解地泰然自若的大手，“这样不行吧，到时候那些工程师要是讨论起数据来源，我还要不要做人啊！”

    秦肇深邪魅一笑，一猫腰就将董馨扛在了肩上，轻轻柔柔地丢在了大床上。

    “怕什么？”他抬手去松自己的皮带，干净利落地为自己宽衣解带，高壮的身形压在试图乱慌而逃的女子身上，把她稳固地钳制在自己的手掌心中，“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只会愈加仰慕我。毕竟，像我这种男人中的男人，这世上应该不太常见吧。”

    “秦肇深，咱们非得要这么自我牺牲吗？”董馨挣扎了一阵，始终没法将手腕从他的掌心挣脱开来。而他另一只手都已经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了。

    “这不叫自我牺牲……”秦肇深说得大言不惭，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轻薄的刘海上，令董馨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为了不至于穷途末路，追求每一个细节零误差，才是最佳的避险方案。好好学着点，菜鸟小秘书。”

    根本就是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

    董馨一边被秦肇深热烈地吻着，一边在心里碎碎念。

    “分心要打你的……”他陡然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眸刺进她的灵魂深处，“为了采集一个很棒的数据，现在，用你的全部生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