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暖心冲秦炽一笑,轻声说:“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改成视频会议,时间还在八点半。”秦炽终归还是放心不下,也只能换种方式工作了。
如果肖暖心长期住在这里,他必须考虑雇个家庭医生了。
电话那头费曼不买账了,苦口婆心说:“你知道这次不是内部会议,佳斯也会有代表来,你这样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何况……”
费曼话说到这里停住了。
秦炽:“说!”
“佳斯来的代表是蕊岸。”费曼犹豫着。
秦炽刚才还保持优美弧度的薄唇,立即紧紧抿着,眉头深锁。
静默……
就在肖暖心以为他入定了的时候,秦炽淡淡地说:“我会去的。”
一个名字就能改变秦炽原本的决定,可见这个蕊岸和秦炽关系一定不一般。
应该比她这个后来的妹妹重要……
“把今天会议上会用到的资料发我一份!”秦炽说。
“好,我马上发你!”费曼就知道,提到蕊岸秦炽一定会来。
也只有秦炽才能搞定,毕竟蕊岸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炽扫一眼腕上的手表,还有两个小时四十五分钟。凭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背会也足够了。
他盯着费曼发过来的资料,快速地浏览着,似乎忘记了一旁还在默默地坐着的肖暖心。
他阅读的速度很快,肖暖心甚至怀疑他是否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坐在秦炽的身边,望着他那轮廓分明,棱角有致的侧脸。
第一次,肖暖心这么认真的看着他。
以前,只当他是凭借外貌招蜂引蝶的小白脸!
不过,他应该也不算小白脸。
他的皮肤偏小麦色,看上去健康结实。
拥有立体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优美弧度的唇噙着专注,不得不说,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
秦炽专注的模样很特别,突然,肖暖心心头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刹那,脑子里浮现了月亮那小小的身影。
她专注时的神情与秦炽如出一辙!
有此想法的肖暖心蓦然一惊!
随即,她暗暗嘲笑自己:一定是烧坏脑袋了,这么可笑的想法都烧出来了。
她这一轻微的笑,落在秦炽的眼中。
秦炽看似全身心的投入在资料当中,但是,身旁肖暖心的一举一动也全在他的关注之内。
一心二用,是他专门训练过的内容。本身就记忆力超群的秦炽,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做起事来更是得心应手。
没有出声惊动肖暖心,是他太享受有肖暖心默默一旁注视的感觉!
温馨,放松。
半个时辰后,秦炽起身,伸伸懒腰。
他的手刚摸索至旁边的小几上,忽然对上肖暖心那呆掉的双眸,这才意识到:肖暖心的卧室,没有他的香烟。
“丢魂了?”秦炽去摸香烟的手刮上肖暖心的鼻梁。
被那微凉一触,肖暖心立即警醒了过来。
秦炽面前,她第一反应总是脸红。
天啦噜,看男人入迷到被当事人抓了都不知道,真是羞愧。
怪只怪他长得像只妖孽,天生有勾人摄魄之力!
“被看的是我,我都没有脸红,你脸红什么?”秦炽放大的俊颜凑到肖暖心面前,唇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我……”肖暖心嘴硬,“我在想有个这么年轻的爷爷也不错?”
噗……
肖暖心先一个没忍住笑了,这理由死人都给气活了。
秦炽一秒收起笑,一本正经地说:“那你还是叫大爷吧!”
肖暖心瞬间凌乱。
在轻松愉悦的相处气氛中,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七点半。
秦炽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李嫂,带上肖暖心去看病。
肖暖心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一直犯嘀咕:男人遇到工作和她这个好多年不见的妹妹,那个重要应该不难选择。
“李嫂,你知道蕊岸吗?”下楼的时候,肖暖心在电梯里问。
李嫂先是一怔,很快就恢复到正常,打马虎眼说:“你刚才说谁?李嫂年纪大了,没听清楚。”
明明是听清楚了,为什么要装作没有听清楚?
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好像是蕊岸。”手机听筒声音虽然小,可是房间里当时太过安静,肖暖心自知不可能听错。
“哦……”李嫂极力掩饰,让神情变得自然。
肖暖心还是看出了端倪。
“二哥都跟我说了……”肖暖心一副很理解的样子。“蕊岸还是很喜欢二哥的。”
她凭的仅仅是女人的直觉,诈不诈得出李嫂的实话就完全凭运气了。
“少爷是不可能选择蕊岸小姐的,虽然蕊岸小姐人真的很好……”意识到话说多了,李嫂赶紧住嘴。
果然被肖暖心猜中了!
能让秦炽面露难色的女人,一定不是简单的女人。说明在秦炽的心里还是有对方的地位的,不然也不会为难。
只是,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二哥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她呢?
这似乎不应该是她关心的范围。
纯粹出于好奇,肖暖心追问:“二哥为什么不会选择蕊岸啊?既然他们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
李嫂为难地不说话。
肖暖心继续说:“难道是因为冷榛的介入?”
如果真是这样,她倒是愿意帮助这位未曾谋面的蕊岸,让冷榛倒霉,光想想就爽极了!
其实,一直来,肖暖心的内心都藏着阴暗的一面,只是今天她不想因为冷榛掩饰而已。
如果真是抢了别人的,为什么就不能得到惩罚呢?
从监狱回来之后,她想了很多,与其让自己迈出罪恶的那一步,还不如利用现成的人,来狠狠打击那些应该得到惩罚的。
成全别人的好事,也是另一种积德。
逆风的车已经等在楼下。
肖暖心看到逆风的那刻不由皱眉,问:“逆风来做什么?”
“是少爷吩咐逆风来的,都是为了保护小姐。”李嫂如是说。
“哦……”肖暖心不经心地应承着,眼睛却四周观望着。
逆风在帮肖暖心开车门的时候,说:“能在我许逆风手下逃出两次的人,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