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看电影对我来说就是在浪费生命。”
“哦,那还真是可惜。”
“我是没有时间,你呢?怎么也没吃过?”肖暖心随口问道。
“桂国明,呃,龟孙子那个吝啬的死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居然还有人在谈恋爱的时候记女朋友的账单。”
江雁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海滩大了,什么样的王八蛋没有。”
旁边的服务生已经在掩嘴偷笑,江雁容这才闭上嘴巴。
研究了很久之后,两个人点了牛排和水果沙拉,看着红酒的价格,还是作罢。有消费这个钱的勇气,江雁容早就甩桂国明一百八十条街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心情吃饭,之所以会来,都是为了对方着想。草草的的戳了几叉子后,便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刀叉,默契地看着窗外,各自想着心事。
马路边上停着一辆黄色的保时捷,江雁容叹息,紧接着又发泄似的说:“有一天我发达了,第一件事就是买我妈和继父离婚。”
肖暖心看着玻璃窗外的目光空洞,没有焦点,江雁容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也不见她眼睛眨一下,入定了一般。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肖暖心心中的痛仍然是清晰的。
江雁容又何曾放下,刚才还在发狠地诅咒那对男女分开。
家,于她们来说,既是向往的所在,又是仇怨的所在。
“你的情况比我要好很多。”肖暖心的声音像来自地下,泛着幽幽的凉意。
江雁容第一次见肖暖心这样的神态,竟然心生恐惧,这样的肖暖心让她陌生。“你还好吧?”
“好能怎样?不好又能怎样?”肖暖心的话更像自嘲。
什么时候才能卸下伪装,过想过的日子?
“快看!”江雁容突然压低声音,“有人往那辆黄车下面丢了东西。”
肖暖心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个浑身上下遮的十分严密的男人,他在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所谓的男人也只是两个人依据体型判断出来的。
“那个东西我在电视上见过,是可以定时引爆的炸弹!”江雁容的眼神儿一向很好。
肖暖心立刻警惕地看了四周,所幸没有人听到她说的话,“你看清楚没?怎么可能有炸弹?”
这些与她们的生活是那么的不实际,连看到都是格格不入。
她们赶紧叫来服务生,询问那辆黄色车子主人的情况。
服务生说车主是他们店里VIP客人。
这么近的距离,一旦真的爆炸了肯定会波及到这家西餐厅的客人,当然也包括她们在内。
她们正在商量着怎么告诉车主,才能让他相信她们的话。
突兀的说上一句,你的车子下面有炸弹!
不被骂是神经病就算烧了高香了,她们可不想做了好事还让人当成神经病。
服务生盯着从楼上贵宾间下来的两个男人,小声地提醒两个人,说车子的主人就是其中那个穿白色衬衫的男人。
肖暖心是背对着车主的。
“好帅呀!”江雁容不禁赞叹,仅一秒,脸又黑透了,咕哝一句:“还真是冤家路窄!”
肖暖心好奇回头的时候,在门口的地方只留下一个禁欲感十足的身影。不过能将白衬衫都穿出极致的男人想必也是人间绝色。
只是,这个身影怎会如此熟悉?
“到底是谁呀?”
“占你便宜的那个男人和他那个木头下属许逆风!”江雁容大有冷眼旁观的意思。
肖暖心风一般冲了出去。
江雁容一脸懵然,上午不是刚被他欺负了,现在居然还要没出息的追上去……
门外,男人那熟悉的伟岸的背影,让肖暖心立即就能确定果然是秦炽。
“二哥,车下有炸弹!”肖暖心吼完,有些后怕,腿脚居然也开始发软。
秦炽迎上肖暖心紧张的双眸,甚至连小脸都因紧张变得苍白。
他微凉的手抚过肖暖心的脸庞,低声道:“别慌。”
“雁容看见有人往你车下丢定时炸弹!”肖暖心深呼吸,还是紧张,抓着秦炽胳膊的手已经汗湿,并且还在不住地发颤。
逆风立刻冲向车子,在车下细致的寻找。
“怎么,担心我?”秦炽抚上肖暖心颤抖的手的手背,轻轻地拍打着。
肖暖心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嘴硬地说:“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被你牵连,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平时还不忘时时戏耍她,让他知道她担心他,岂不是更过分?
果然,逆风在车子底下取出一个方的手掌般大小的东西,然后冲秦炽摇摇头,说:“还没有启动。”
秦炽的表情晦暗不明,悠然沉冷地说:“把它放在应该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