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暖心话说的轻松,江雁容却忍不住笑出来。
桂国明的母亲拽着肖暖心的裤管,跪在地上,起来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大家都可以作证,明明就是这个男人打伤了我的儿子。”
立即,人群中就有人倒向了桂国明母亲那边。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那么大的年龄了,姑娘你还年轻,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啊,事情就这样好了,他们母子二人开始打了你们,现在你们都打回来了,就算扯平好了。”
“是啊,是啊,多大点事啊!”
桂国明母亲一看形势有利于她,一骨碌爬起来,刚要去抓逆风的衣服,被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桂国明母亲用尽全力的一扑,结果扑了个空,身子不受控制地摔了个狗吃屎。
又一次呼天抢地的哭声传来。
逆风站在一旁,跟没事人一样,睨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肖暖心不得不承认,逆风一定是跟秦炽在一块时间太久了,言行举止不免沾染上他的习惯,有些行为相似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江雁容打量着逆风。
这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头人,竟然三番五次的出手相救。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感激,对他的认识,也不只想停留在表面,想要更深入的了解这个男人。
现在社会,会说的男人比只会做的男人要多得多。
“警察来了!”
人群后面有人喊了一嗓子。
看热闹的人群马上自觉地闪出一条通道,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桂国明的母亲就像见到了大救星,就差抱住警察同志的大腿,然后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其中一个警察伸手将桂国明的母亲拉起来,说:“不要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如果你确实有冤情的话,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谢谢你们啊!”说着,桂国明的母亲又要鞠躬。
那个警察再一次阻拦了她。
江雁容看向肖暖心,嘴张了张。
肖暖心投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得不说,恶人先告状在社会中比比皆是。桂国明母亲做的驾轻就熟,一看私下里也没少做。
江雁容要上前辩解,被肖暖心阻止。
就在警察要带所有人回警局的时候,饭店的老板站出来,小声地说:“你们谁给结一下账?”
桂国明被他的母亲搀扶着站了起来,听到老板的问话,干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步一步地向外走……
江雁容说:“谁点的东西你找谁要钱去!”
肖暖心又不是秦炽,钱多的没地造,她的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瓣来花,何况人家来的早,茶也喝了,酒……也撒了。按道理这钱也不应该她们花,所以肖暖心根本就没兴趣充当冤大头。
警察见没有人说话,估计是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说:“你们,哎,你们看看谁给人把账结了?”
逆风就更没有打架过后赔东西的习惯,抬步就要往外走。
“警察同志,应该让那两个女的结账,这次我儿子就是请她们才来的……”桂国明的母亲就怕出钱,大概的估算了一下,算上损失,一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何况造成损失的罪魁祸首,是那两个女人!
“老板!”
被警察点到名字,老板立即站直身子,条件反射地来了个:“到!”
警察笑笑,问:“谁要的包间?”
老板指指桂国明,说:“就是这位先生。”
可怜的桂国明脑袋一片空白,眼前晕晕沉沉的,意识都还没有恢复到彻底清楚,就被警察催促:“你赶紧把人家的钱给结一下,我们好尽快回警局录口供。”
桂国明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脚下一个不稳,趔趄着栽倒在地。
逆风冷眼看着这一切。
肖暖心决定就做一个安静的路人甲,默默地看着老板算账:餐具n个,杯子一双,洋酒一瓶,上好的龙井一壶……
杂七杂八,算下来一共是一千七百五十二,给个优惠,两块钱就免了。
一共要付人家老板一千七百五十元。
桂国明的母亲心疼坏了,这一顿饭还没吃,就花了这么多钱,实在是冤枉啊!
本来还以为可以领回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谁知道不但人没有,儿子还被人打的,到现在都说不出一句话。又是心疼又是肉疼的桂国明母亲,在付完钱之后,气血攻心,当场就晕了过去。
江雁容的脚往前挪了两步,就算是单纯的认识,她也做不到不管,何况还是曾经男朋友的母亲!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忘记了桂国明和他的母亲是怎么对待你的了吗?”肖暖心一把拽住了江雁容的胳膊,不让她往前凑,她们可不是圣母玛利亚,用爱去感化那些欺负过她们的人。
江雁容点点头,说:“对,恶有恶报!这是他们应得的。”
逆风在一旁也赞许的点点头。
如果今天江雁容去了,肖暖心和逆风都会觉得她没出息,被人欺负也是活该的了。谁叫有种人就是怒其不争,好在,江雁容也要给他们争口气!
在去警局的路上,肖暖心问逆风:“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
逆风不语。
他要是跟肖暖心说,他是受少爷的命令暗中保护她,以她的性子,一定会给少爷脸色看。那样的话,少爷还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江雁容问道:“一会儿到了警局我们怎么办?”
逆风冷冷地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打人的是我,又不是你们,怕什么!”
正因为是你,所以才担心你啊!可是这句话,江雁容只敢在心里嘀咕,说不出口。“桂国明的伤势看起来不轻……”
“是啊,你要是因此住牢,我们就太愧疚了。”肖暖心对于桂国明的伤势心里也没底。
逆风由着两个人讨论,还是不语。
“逆风,咱们商量件事好不好?”肖暖心试探地问。
逆风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肖暖心先是僵硬地笑着,脸上的笑都保持不住了,才说:“不要告诉你家少爷今天的事好不好?”
重点不在打架,而是……相亲。被秦炽知道了,以他的霸道,还会有她的好果子吃?
在肖暖心期盼的目光之中,逆风才不急不慢地说:“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肖暖心紧张地抠住逆风的手背。
逆风看了看手背,上面已经有了两个红红的指甲印子。
肖暖心赶紧松开,然后很狗腿地说:“对,对不起啊,一时激动……”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少爷已经在来警局的路上了。”
逆风的一句话,打破了肖暖心的所有幻想。
那个暴君,知道她背着他相亲,一定会让她死的很难看的,炮烙?削足?还是车裂?关键是这几样,那个也不好受。
此时的肖暖心胆儿都在发颤……
察觉到肖暖心的惧意,江雁容特别不能理解。一个男人,就让肖暖心怕成这样?以前也没发现她的胆子有这么小啊!
“你干嘛?怎么手都是冰凉的。”江雁容握住肖暖心的手,企图给她传递力量。
肖暖心小声在江雁容的耳边说:“要是被秦炽知道我瞒着他私下相亲,我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你就说相亲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