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暖心的一切事情是没有办法瞒过秦炽的,除非是他自己不想知道了。
从出了于辰浩那件事情以后,秦炽对于肖暖心的关注程度自然有所下降,所以,她带着月亮去见冷家骏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被发现,才庆幸的躲过了一番劫难。
肖暖心的安全意识很差,不代表秦炽对危险的嗅觉不灵敏。
好在她的出其不意救了月亮和肖暖心一命。冷家骏被抓起来以后,警察根据肖暖心提供的证据,自然不难查到罗嫣的头上,冷榛在顷刻间既失去了冷家骏这个父亲,又失去了罗嫣这个母亲,回到昔日的别墅以后,仅能感受的也只是寂寞的清冷。
这天,肖暖心还故意跑到冷氏食品的门口。
冷家骏一出事,冷榛又难当大任,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
肖暖心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冷氏食品下属的一家食品厂生产的食品吃死了人,小工厂的负责人一看事情不好,卷跑了所有的钱溜之大吉。家属悲痛欲绝,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就一路打听着闹到了冷氏食品总部。
冷榛窝在冷家骏的办公室里不敢出去,以家属的悲愤程度,只要一见面肯定会大打出手。
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怕?
此时,她多希望有人能陪她!
这让她更加的痛恨肖暖心,从这个扫把星一出现,她的整个人生都被改写了,先是秦炽被抢走,然后又是在她的作用下,冷家骏和罗嫣双双坐牢,现在公司食品又吃死了人……
濒临绝望边缘冷榛,只会加深对肖暖心的恨意,她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拜肖暖心所赐。她活得不好,为什么还要让肖暖心好好的活着?
一下午,坐在办公室内,冷榛琢磨最多的就是怎样让肖暖心和她一样生不如死。
既然肖暖心和秦炽之间唯一的纽带是月亮,如果月亮不在了,秦炽和肖暖心之间是不是就会断了?
冷榛为自己的聪明洋洋自得。
只有让肖暖心既失去了秦炽又失去了女儿才能算是生不如死吧!
冷榛说干就干,一直跟踪肖暖心,却意外的发现,月亮并没有出现。无论是肖暖心上班还是回家,都不见月亮的影子,这一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肖暖心已经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她要对月亮动手,提前将她保护了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冷榛就只好耐住性子,继续跟踪下去……
肖暖心的生活很规律,除了到殡仪馆就是按照秦炽的要求回寓所。
这天,她刚走到楼下,就看到许久未见的南俊逸,肖暖心距离他还有很远的时候,他就沉默而严肃的望着她,直到她走到了他的面前。
“好久不见!”肖暖心没有像以往那样奔过去,而是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若不是南俊逸今天的突然出现,肖暖心已经忘记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南俊逸沉默着,注视着肖暖心良久。
他们才几个月没见,肖暖心居然消受的这么厉害,昔日的快乐就像从她身上消失了一般,连一点属于年轻人的朝气也都没了,这几个月,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都没有跟他提起过?
“你……过得不好?”南俊逸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怎么会不好!从和秦炽结婚以后,物质上比以前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能吃能睡不用再为钱操劳,这样如果都叫不好的话,我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好是什么样子的了。”肖暖心努力挤出一个看似很幸福的笑容。
“那你和秦炽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以南俊逸了解的秦炽,不可能在宣布领证这么久都没有办婚宴的动静,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在国外的这几个月,起初和肖暖心之间的联系还很多,越是到后面越少,后来肖暖心就干脆不再打电话给他。
让南俊逸很是放心不下,所以,他才会一下飞机便赶过去找肖暖心。也是肖剑一告诉南俊逸肖暖心现在的住址,走到了之后他才发现,这里居然是秦炽的公寓。
“你知道我说的是精神方面。”南俊逸笃定的语气将肖暖心还要进行的敷衍堵在了喉咙里。
肖暖心避开南俊逸的目光。
“去小公园坐一下?”肖暖心询问着南俊逸,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我都来了,你也不请我上去坐,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南俊逸就是要看看,肖暖心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有问题。
肖暖心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带着南俊逸上楼,电梯徐徐升起,肖暖心在心里祈祷:秦炽一定不要在家。不然,以南俊逸的敏锐的目光,一定会露出破绽。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
事实证明,你越是期盼什么,什么就不会实现。
肖暖心进门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俨然坐在客厅里的秦炽。他很少这样一本正经地端坐在客厅,除非就是有事要跟肖暖心说的时候,只是,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能让肖暖心明白心里恨意的唯一方式,就是狠狠的占有。
“你在家?”肖暖心的语气意外很不自然。
南俊逸短暂的微怔之后,笑着道:“阿炽,原来你在家,我就说刚刚暖暖推三阻四的压根不想我上来……”
秦炽住在这个公寓许久,南俊逸是肖暖心带来的第一个异性客人。
“你刚回来不是应该在家休息?或者安抚你的众多情人的吗?”单单通过表情,根本看不出秦炽的情绪来。
他总是这样,从不轻易向人展示自己的喜怒哀乐。他那深如积潭的眸子仿佛可以容纳一切!
“我可就暖暖这一个妹妹,她过得好不好才是我最担心的,比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情人可要紧的多。”南俊逸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秦炽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说:“既然来了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