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世上，总得有模有样。”月初寒道。

    没过多久，肉菜的扑鼻香味便占领了水晶之域的这一方。

    再简单普通的食材，于这一人一兽而言，放在此刻都是人间美味。

    “香——”

    看着被顷刻间横扫一空的水晶，香灬狸明显还有些不满足。

    “一天可不能把七天的东西给吃了。”临走前，月初寒的储灵袋里只装有半日两人两兽吃食的分量，要每顿都能吃饱的话，只够一日。

    她们必须抓紧时间离开此地。

    “等出去了，我保证带你去吃合欢柚，那是北极玄天最好吃的果子了。”

    “香！”

    月初寒敲了敲下巴尖，略作思考后，说道：“那我们赶紧出发找找突破口吧。上次在东西向没有发现，这次便换南北向吧。”

    “香。”

    水晶之域比起无尽雪山还安静，无论月初寒步至何地，身边的水晶都会反映出她的模样。

    看着周围是成千个自己，不免会起点鸡皮疙瘩和生出莫名的不安。

    她感觉走了很远很远但却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香？”

    “是香香吗？”月初寒仿佛幻听了一下。

    “香——”

    这次她听得真切，就连传过来的方向也都能够完全确定。

    就在前方。

    只是有一块大水晶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它。

    月初寒一点点朝那里靠近，香灬狸的声音也离她愈来愈近。

    在那硕大的水晶旁还囤积着一片水晶群，月初寒没有天大的能耐，只能徒手翻过它们。

    她爬到水晶顶上，往下一看，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香香？”

    “不是吧。”月初寒揉着香灬狸的绒毛，不一会儿又捏了捏它的耳朵鼻子，“是真的？”

    “香……”

    香灬狸露出了十分无奈的眼神。

    “还挺像的。”

    “香？”

    “但肯定不是。”

    “香香香？”

    “好吧，还是像，那应该没错了。”

    月初寒实在找不出任何与香灬狸本身有出入的地方。

    “怎么会呢……明明是……”

    她怎么也想不通。

    香灬狸用小爪子拍了拍月初寒的手，然后就开始围着她转圈圈。

    “老实说，我有点头晕了。”

    “香——”它着急地叫道。

    “都转了四五十圈了，等等，转圈？”

    月初寒与香灬狸有史以来最不默契的一次与最默契的一次似乎都是发生在水晶之域。

    “但东西向又怎么解释呢？”

    香灬狸又跳了起来。

    “上和下？”

    “香香！”见月初寒明白过来，它欢喜地又叫了一声。

    “小机灵鬼，就属你聪明。”言罢，她又仔细分析道：“那东西向应该有一方是通往第四层的了。”

    究竟是哪一边？香灬狸也拿不定主意。

    月初寒提议说：“先一起去东向试试看吧，这次得多注意一点。”

    “香。”

    自从来到水晶之域，香灬狸就对她百依百顺的，没有那般顽皮了，这一点月初寒竟有些不习惯。

    不过她审视起自己，也有同样的发现。

    像是顽皮的年岁结束了，走到了结尾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