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毛头小子,报上名来!”蛇君吐着分叉的蛇信子,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你爷爷我就是专门抓蛇的小飞鹰。”梁复用桃木剑对着大蛇,直接散出五张五鬼符,召唤出五个拿着长戟的阴兵。
趁大蛇被五鬼纠缠的时候,他走过去把沈秋萤接近小消散的魂魄收入手掌大小的白瓷罐里。
耐得蛇君的确有些修为,不出十分钟就破下五鬼符阵。
“拜请东南西北中,速收阴兵阴将归。”随着收咒落下,五个阴兵便化成光团回到符咒。
“不过是个江湖骗子,速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梁复抹下嘴边的血迹,将桃木剑靠在肩膀。不耐烦的反驳:“谁多管闲事了,我这管是正事。”说着,他刺破中指将血抹在桃木剑上。
“尝尝老子这祖传的桃木剑!”
只见他轻轻跃起,灵活的躲避着大蛇的袭击,步步刺在蛇的要害部位。而被刺到的伤口也不会愈合,反倒流血越来越多。
蛇君因为不速之客的纠缠,嘶吼着摆动身体,忽而就停住不再躲避,反倒躬起身体,扩张着腹部。
“不好!”
发觉不对劲,梁复立刻拽起背上的黄布,冲过去把宋言律也挡在下面。
“拿好这两件东西。”
宋言律接过桃木剑和白瓷罐,就见他右手树立手势置于胸口处,快速念着些什么。
随着蛇的呕吐,透明色的液体喷洒到周边,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音,紧接着一团散者绿光的圆形物体飞向前方消失。
成功请到祖先后,梁复立即丢开挡避的黄布,上前查看变为手臂大小的蛇君,它已经不再动弹。
“结束了?”宋言律抱着罐子勉强站起来,看向神色严肃的梁复。
“不,妖怪的屏障还未消散,我们还被困在它的空间里。”梁复拿过桃木剑,警惕地观察着周边的动静。
嗒—嗒—嗒—,脚步声响彻在空阔的停车场,两人屏息对视,紧张的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言律,我怎么会在这里啊。”余少腾捂着头部,从角落里走出来。
宋言律怀疑地看着他:“你真是余少腾?”“当然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梁复握桃木剑,锐利的扫视着他。“你知道你被蛇妖附身吧。”
“什么?妖怪,别逗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妖怪,宋言律,你是不是和这人一起想骗我。难道是新节目?”余少腾说着居然真的到处翻找着摄像机。
如果不是请到祖师爷,能看清余少腾腹部的绿光,梁复可能真会装作不知道和将计就计的陪他玩下去,可时间不多,只能速战速决。
说时迟那时快,梁复见余少腾背对着他们,立即抬手刺向他。
光芒闪现,余少腾挥手挡开剑,声音带着不正常的尖利:“死道士,你还想真杀人不成!”
“哼,别想跟我玩把戏。”梁复冷笑,就算余少腾是个人,也早已被这妖魔剥离神智,现在不过是具尸体而已。
连续过招之下,梁复却发现他只躲避不攻击。更加没了耐心,大喝一声,取出穿血红色的珠子飞过去。
“额啊——”余少腾尖叫着倒在地上,身上冒出青烟。
“妖孽,还不速速出体!”梁复的嘴里的声音苍老而具有穿透力,震慑得余少腾无法动弹。
“怎么地,小的打不赢还请个老的来。”就算狼狈至极,余少腾仍是不肯服输:“本来想说先放你们一马,现在看来是你们找死。”
“死到临头还嘴硬。”梁复上前正要彻底解决这个妖怪,却被轰的一声震开几米。
烟雾后,余少腾披着破烂的衣服,浑身血管凸起,他张开手狂笑着再次站起来。
正对面的梁复没看出异常,可旁边观战的人是毛骨悚然,只见余少腾的后脑勺上连着个长发的人头,头下还渐渐长出完整的女性四肢,并且生长的同时伴随着浓稠的黄色液体。
宋言律敢保证自己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恶心诡异的画面,若不是浑身的疼痛在提醒着这是现实,真想一头撞到柱子上醒过来。
“居然是阴阳尸妖……”梁复口中苍老的声音也多了些苦恼。“啥?”听到祖师爷说出这话,梁复也懵住了,余少腾明明是被蛇妖附体吧。
没等祖师爷解释,阴阳尸体妖已分裂成一男一女牵着手冲过来。两个人一会儿分攻,一会合并,默契十足。梁复还真没碰上这种情况,越来越力不从心。
“太祖爷爷救命啊!”眼见自己服下支撑体力的药丸已到极限,梁复称呼突然没动静的梁家祖师爷。
【耳孙莫慌,你先用金针刺他心俞、会阳、阴廉、络却四个穴位泄气,找个纯阳之人用桃木钉刺向心脏方可致命。】
听到祖师爷在心里告诉自己,梁复闪身避过尸妖的攻击,转而从包里取出金针。
心俞!会阳!阴廉!
被刺了三针的尸妖显然行动显然变慢,正待要刺到最后一个穴位之际,尸妖的眼睛突然变红,像暴走般飞起把梁复扑倒在地。被掐住脖子,他使劲全力把最后的金针送入尸妖头上的络却穴。
阴阳妖尖叫着捂着头,最终又变成了余少腾一个人。
脱力的梁复扶着桃木剑,拿着黑色的朱砂罐,迅速将被打出来的女妖收入罐中,忙对着宋言律喊:“快,拿这根桃木钉刺向他的心脏部位!”话音刚落,忍不住吐出大口鲜血。
见丢过来的桃木钉,宋言律慌忙捡起来。而梁复飞身过去把狂躁的余少腾制止住。
“杀…杀了我…”此的男人已经难受到眼眶凸出,他居然用乞求的眼光看着犹豫不决的宋言律。
“别犹豫了!他已经不再是人!”
听到梁复这话,想起往事的宋言律有些红了眼眶,他握着桃木钉,怎么也下不去手。
“少腾,没想到我们两兄弟会成今天这样。”
余少腾听到这话,眼角也落下泪,他瞪着眼,猛然从宋言律手中抢过桃木钉,狠狠刺向心脏位置。
此时梁复脚边的朱砂罐忽然震动不止,宋言律沉重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余少腾,他轻轻开口:“两年来,我从没想害你,可是最近我控制不住小婵了。”
梁复叹气,也是个可怜人,保有心智却还是抵不过邪魔。
眼前越来越黑,余少腾转头,吃力望着朱砂罐,嘴角露出释然的微笑:“小婵,我想食言了。”说完他便趴在地上,彻底断气。
默然把朋友的眼合上,宋言律忍不住哽咽地侧过头。
“生非人,亡归尘。此人是解脱了。” 祖师爷的声音再次从梁复口中发出,随风吹过,四周的阴冷感也逐渐散去。
巧时,某位小区住户大叔刚走到E区,眼前就凭空出现几两个人和一地狼藉的车零件碎片,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就忘出口跑。宋言律开口想叫住那人,就被梁复拦住。
“年轻人,你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阳之体啊。”
“您还是梁复的祖爷爷?”
祖师爷点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宋言律:“你有没有兴趣拜入我梁墨名下。贫道定让孙儿好好指引你。”“祖爷爷,他要拜你为师这不乱辈分嘛,再说人家在这个时代可是名人,比学驱魔除妖好到哪去了!”梁复的插嘴让祖师爷好不开心。老人家哼声,直接责骂起来。
“小孩子平时不认真读古籍,碰上点意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次回去要在看你在宅子里打你那什么游戏机,我就脱梦给你母亲,让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