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小，小，小……”

    “来来来，下，快点啊，你不下滚，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第章

    “喂，出老千，打他，这里有出老千的！”

    这里是北城最大的赌楼，分别有三层，第一层只供一些乞丐叫花子和穷三玩，第二层则是普通人家，第三层则是高官达宦之人，宫中之人更是来来往往。

    “小九，你想玩什么？”这人是怡红楼的打水小弟路子，半弯着腰，眼睛咕噜噜的转，不时的盯着远处一帮子叫花子。

    “什么都行，我第一次来。”小九没有路子那么明目张胆，只是偶尔转头看看周围。

    这里味道很重，很难闻，连清场的都没有，远处还有打架的，估计是出老千被人逮着了。

    小九冷笑，果然是最低级的娱乐场所，连被服务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吧，那里有最简单的赌色子，就是比点子大小，去玩玩？”路子知道小九没玩过这些，想着肯定也不了解，这几天他赌的有点多，输了不少钱，正愁着坑蒙拐骗谁呢。

    小九就当听不出路子的意思，点点头，“行，走吧。”

    挤进人堆，只见中间一张破烂不堪的布铺在地上，一堆人坐在周围，瓷杯子套在地上，就是猜大猜小，小九微微勾唇，这种东西她在21世纪早就玩烂了，可惜她现在的身份也只是妓院小弟，没资格进第二层，只能在这先挣挣小钱。

    小九先大致扫了一下周围的人，应该有几个是一伙人，大抵上也是出老千的，看来是老手又合伙，所以即使被人发现，也不会挨打。

    小九不管这些，立刻加入，几轮下来，都是她赢得，没想到叫花子还那么有钱，这样下去，她也能赢不少钱。

    路子没想到小九那么会玩，想跟着一起，可是眼看着旁边这几个人对对眼色勾勾手指，明摆着是要收拾小九的，牙一咬，不下了。

    小九见好就收，几轮下来，就打折呵欠说累了，不玩了。

    “这样吧，小九，你先回去，我再玩会！”路子说。

    小九故作思考，然后为难的说，“真的不走，我这……不安全吧？”

    路子打岔，“没事，都是小钱，大家都习惯赌，谁在乎，你回去吧，小心点就好了。”

    小九点头，转身就走。

    已是夜深，小路上乌七八黑的，偶尔传来几声打更声。

    正想着怎么还没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细碎的脚步声，勾唇冷笑，来了。

    小九假装弯腰捡东西，身后几个人见了立刻躲在一边，小九顺势跳到一边的墙上，反正这是深夜，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只要呼吸不深，谁也看不见。

    果不其然，那几个人看到小九莫名其妙消失以后，嘴里骂骂咧咧的，“我靠！老大，竟然让那小子给跑了！”

    被称为老大的人气的把手里的棍扔到一边，呸的吐了一口痰，“没事，他的朋友不还在馆子里么，我就不信还能跑了！”

    小九不是心软的人，可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她可不希望到时候路子被抓了，再想办法坑自己，自己现在正处在挣钱的时候，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玩！

    干错跳下来，一次性解决完。

    “老……老大，你看！”

    小九也不说话，就站在前面，朦胧的月光打下来，显得很神秘。

    “喂，小子，把钱拿出来，什么事也没有。”老大走过啦，拿着小弟递过来的棍点来点去。

    小九皱眉，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被人指来指去，手指一弹，只听老大啊的一声，手里的棍落在地上。

    同时，一声清脆响在巷子里。

    是一枚铜钱。

    小九暗想，倒也是可惜了这一枚铜钱。

    “你竟然敢打我！”老大恼羞成怒，爬起来就往小九这边扑，小九看了一眼天色，再耗下去天就亮了，利落的一个翻身，一脚踢在老大背上，拿起棍就扔给身后要冲上来的小弟。

    三招两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大现在终于意识到了。

    小九倒是没解释，只是警告道，“我以后还会去赌楼，别管我，还有！别碰路子！”

    连续一周，小九每晚都会去赌楼捞上几把，虽说钱也不多，可是至少有资本去二层。

    这一周，他不再和路子一块，自己一个人去二层，一个月下来，赢了不少钱。

    手里有了钱，小九再也不去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画图，她如今一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什么都没有自然活不下去，更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怡红楼。

    她偶尔出去打听一些事，这是京城，但却不是她所知道的历史，应该是架空了。

    一辈子没信过什么邪神，结果这种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还记得自己在21世纪因为接一个暗杀日本黑道头目的任务，结果出师不利，被人暗算，结果醒来却是在一个河边，身上还穿着紧身皮衣，幸好当时是夜晚，没人，她劫了一个醉鬼，换了衣服，这才进了怡红楼。

    怡红楼人多事杂，是最容易打听事的地方，何况她现在女扮男装，在这种地方最安全不过了。

    “叩叩叩！”

    小九回神，把手里的图纸塞到床铺里，起身开门，看到门外的沫红很意外，沫红是这里的头牌，虽说是头牌，但是为人很好，人缘也很好，小九偶尔和她们说话，但是大多时候都不在一起，她们都是前院的人。

    只不过，她刚进来的时候帮沫红解决了一件小事。

    “沫红姐，你怎么来了。”小九假装很吃惊，而后去倒水，“不嫌弃的话。”

    沫红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周围，小九警惕起来，“沫红姐找我有事么？”

    “小九，听妈妈说你是孤儿！”沫红端起水杯。

    小九点头，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是的。”

    在21世纪的时候她也是孤儿。

    “没事，你坐啊，我就是没事来你这坐坐。”

    小九说，“沫红姐，你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么？”

    上次是京城方家少爷喝醉了找麻烦，她也只是随手绑了一个忙。

    “没有，我就是问问，你月事走了没。”沫红似是无意的问。

    小九眸色一冷，很快冷静下来，“沫红姐……”

    “没事，我就是问问，一个女孩子女扮男装在这里终究不好，这里人多眼杂，你躲不了一辈子，我是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但是能离开就尽快，到时候我会帮你。”说着还拿出一个荷包，小九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很奇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