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婵九直接去了醉阁,宫昊天靠在床头,虽然醒了过来,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格外虚弱的。
一直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份这种事,让他看起来心事重重。
看到慕云婵九来了,他朝她笑了一下。
慕云婵九坐在了他的床边,抬手就抓着他的手腕把脉。
她在把脉方面不是很熟练,不过也懂一些皮毛。
两个人之间格外默契,虽然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条件下,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补补就会好了,”慕云婵九抬头看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想不起来。”而且只要试图去想起以前的记忆,就会头疼。
“那就先不要想了,你……”慕云婵九考虑了一下,还是不知道叫他什么好,要一直叫“公子”?
“我听说,你是把我从一条巷子里带回来的,你知不知道那条巷子叫什么?”宫昊天突然道。
“我还真不知道。”
“那就放大一点说吧,既然是从长安城里带回来的,就叫长安吧。”宫昊天又道。
慕云婵九点点头,原来他突然问地名,是这个意思。
不过说起来,长安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呢。
“长安……”慕云婵九试探着叫了一下。
宫昊天一笑,“嗯。”
两个人相对无言,慕云婵九却莫名觉得欢喜。
她不是一个颜控的人,但是这男人真的长的太英俊了,一看就让人有些魂不守舍的那种英俊。
反正他这个人,给慕云婵九的感觉真的很特别。
“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差点杀了人,还有胆儿在这里私会男人!”上官鹤尖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紧接着“砰”的一声,有人有很大力气推开了房门,冬日的冷风一下子吹进来,慕云婵九只是抬手帮宫昊天盖了盖被子。
他身体这么虚,还是不要吹冷风的好。
“贱人!都到男人床上去了!”慕云玲珑一看慕云婵九坐在宫昊天床头,一下子就?红了眼。
真有意思了,这么俊俏的男人,她一定要得到,怎么也不能让慕云婵九得到!
慕云婵九掏了掏耳朵,这才抬起头。
看到的是上官鹤带着慕云玲珑和素白过来兴师问罪来了,后面还跟着拉着脸的慕云诗画。
慕云诗画这表情,很明显是刚刚已经被上官鹤的怒火波及过了。
“麻烦把门关一下,长安他身子还不适合吹风。”慕云婵九淡淡道,然后朝着慕云诗画招招手,慕云诗画赶忙挪到了她身边。
慕云玲珑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徘徊了一下,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宫昊天身上啊,“你……你想起来了?”
那不就完了吗?!那他们俩的事儿不就有了瞒不住了吗?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俩的事儿被慕云婵九知道了,那她肯定不会再嫁到陆府去,那她慕云玲珑不也跟着玩完了吗?
“怎么,好像他要是想起来,你很害怕啊?”慕云婵九挑眉看着慕云玲珑。
“我有什么害怕的,不过是惊讶,居然有人能在忘了之后再想起来,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慕云玲珑尽量装出一副淡定的表情。
好在慕云婵九也没有深究,只是看向上官鹤,“姨娘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慕云婵九!你太过分了!你看看素白让你弄成什么样子,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儿吗?”上官鹤一开口就声音尖锐,咄咄逼人。
好想要把慕云婵九生吞活剥了似的。
慕云婵九撇撇嘴,“我只是觉得,素白平时跟着姨娘,有点狗眼看人低,她都动手要打诗画了呢,所以我帮着姨娘教育教育她。”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教育!”上官鹤咬牙切齿的,“我看你就是目中无人!心肠恶毒!”
慕云婵九看了看外面,没有慕云寺的身影,她摊手。
“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指望着爹爹来给你撑腰?”慕云玲珑冷哼一声。
她们当然是趁着慕云寺没在才过来的,不然慕云寺在了,她们还怎么对慕云婵九下死手。
虽然慕云寺不喜欢慕云婵九,到时要真当着他的面下死手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让的啊。
慕云婵九翻了个白眼,“你们谁还是去把他叫过来吧,问问他素白要动手打诗画这事儿,到底是素白目中无人,还是姨娘的授意呢。”
这么说的话,如果素白事自己要动手打诗画,那就是素白目中无人,本身就该打。
如果素白是受了上官鹤的指使,那上官鹤的问题可就大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慕云婵九教育素白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而且本来嘛,慕云婵九再不济她也是小姐,素白再能耐也只是个下人,小姐教训了下人,就算是没什么理由,也没人该怪罪慕云婵九的。
所以在慕云玲珑和上官鹤看来,这件事情必然不能闹到慕云寺那里去啊。
“不需要爹爹,这件事情我们自己能处理!”慕云玲珑扬声道,“来人,把四小姐抓起来扔到后院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一来反省她蛇蝎心肠下手狠毒,二来反省她和男人勾勾搭搭下贱丢人!”
你丫才蛇蝎心肠下手狠毒!
你丫才和男人勾勾搭搭下贱丢人!
慕云婵九站着不动,看向冲进来准备对她动手的家丁。
这么多人,不太好对付。
“退下。”说话的是慕云婵九身后一直没出声的宫昊天。
他冷声一开口,压迫感十足,着实把几个家丁吓了一跳,居然真就不敢上前了。
“你们干什么?怕了?养你们有什么用!都不想再将军府呆下去了是不是?!”慕云玲珑嚷嚷起来。
她真是气死了,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快就要被慕云婵九勾搭走了?还帮着她?
“动手啊!”上官鹤也催促道。
“谁敢动她一下,我就让谁死。”宫昊天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上官鹤皱着眉头看向宫昊天,凭感觉就知道这个男人非富即贵,身份肯定不一般。
而他身上刚刚表现出的那种威慑力,肯定是长时间处在高高在上位置的身份的人。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因为他阻止就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收拾慕云婵九的机会吧。
“公子,我们府里的事情是家事,公子就不要参与我们的家事了吧?”
“我不管是什么事,我再说一遍,谁敢动她一下,我就让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