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在加上身体虚弱,情绪起伏不定,这身体废了一大半,偶尔清醒睁开眼也是呆呆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说两句梦话。
多半是:“我不要你了。”
若水只能给她喂一些稀粥,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大夫几乎都要住在郭府了,日日诊脉施针,总算是让人的身体往好的方面扭转。
今日,大夫又来施针诊脉,道:“身体恢复的不错,不过……”
若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什么?”
大夫迟疑道:“之前月份浅没摸出来,如今把脉瞧着似是有身孕了,月份越大,越能确定。”
“……”
“你说,我怀孕了?”不知何时,躺在床上的饺饺睁开了眼睛,阳光昏暗难以映照清楚她的脸,显得莫测。
她坐起身来望着大夫,不见初为人母的喜悦,也没有任何恐惧。
大夫答:“十有八九。”
若水紧张起来,她让桂香将大夫送出去,死死盯着饺饺,或者说饺饺的肚子。
这是巽玉的血脉,而二人刚刚恩断义绝。
“有纸笔么?”
“什么?”
饺饺低首,露出纤细的脖颈:“你帮我写一份和离书给他吧,我又没犯七出,总不是他休了我。”
若水本着孕妇最大,叫人拿来纸笔写和离书。
写好的功夫,饺饺那边也被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搀扶着过来,她捏着薄薄的一张纸看了半天,忽而一笑:“我能看懂和离书还是他教的呢。”
若水:“……”
饺饺随手将纸张扔到桌子上,推开了想搀扶她的春喜,一步一步的往出走,推开房门,暖洋洋的阳光直接照射下来,她沐浴在阳光中,金色的阳光并不刺目。
若水跟着出去,在门口站着,见她闭眼似在享受阳光,忍不住道:“饺饺,你要是难受就和我哭。”
饺饺回过身,轻轻一笑:“我一直觉得好冷,雪好大, 结果推门一开,原来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