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绮听闻,一拍桌子:“岂有此理,那王丞相就不知道管上一管。”
“丞相奴婢是没见过,倒是丞相夫人来说过那二少爷两回,但也只是嘴上说了几句,而且她还让奴婢做郡主的思想工作,道这毕竟这孩子已经有了,若是就这么抹杀了,有损阴德,让奴婢劝郡主大气一点,不要予以计较。”春风皱眉说道。
按照李凤绮的脾气,本来是应该直接就带着人去相府收拾他们一顿的,但想了想这年头离婚的少,且才成亲三日,要随了自己的性子打骂了,往后兰钥的日子可能更难过,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任人欺负。
她上前拉着兰钥的手问道:“你自己觉得,那二少爷怎么样,愿意好好跟着他过日子么!”
“我不知道!”兰钥单纯的性子让她对这些有些不太理解,而且相比较春风的愤怒,她被下人欺负惯了的,倒没那么大气性,不过心理难过那是肯定的。
李凤绮看着她叹气,看来要把这胆小的姑娘性子给改过来,任重而道远,也就不再问她意见,直接叫春风下午回去的时候,带上素云跟清娘,这两个姑娘原本就是有点身手的,最近训练也是格外突出,跟着兰钥,到时候别让她吃亏就是。
只不过她没想到,几天过后,自己就被告了,而且还是告上了皇宫的议事殿,真实被皇帝给宣召的。
大殿之上,仗着是皇帝的婶婶身份,李凤绮并未给皇帝行跪礼,而是直接行了个伏身礼:“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皇帝没有让她免礼,而是直接问:“王妃可知,联让你站在这大殿上,所谓何事?”
“妾身不知,还请皇上明示。”李凤绮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礼已经到了,人不让自己免礼,她也不会傻傻的一直就那样站着,况且她还不信了,她这会起了身,皇帝会再下令让她再行一次礼。
见她自行站直了身子,皇帝明显有些不高兴,皱着眉看了眼摄政王,却见他没有一点表示,当下拍了一下龙椅:“王爱卿,你且把方才的话,再与摄政王王妃说说。”
“是,皇上。”王丞相大声回应,然后一脸悲恸地质问李凤绮:“王妃,您管理王府的后宅本相管不着,可您这管到我府上去,手是不是伸的有些长!”
李凤绮老神在在:“这话从何说起,可否请丞相明示。”
“郡主嫁我儿,本来是结了秦晋之好,可你却派了不懂事的丫头来我府上闹,害得府上鸡犬不宁不说,昨儿夜里,还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王妃不觉得该给本相一个说法吗?”王丞相一脸的怒火,想到自家后宅的糟心事,就一阵心肝疼。
“丞相说的这事儿啊,本妃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明白好,不过。”她抬头看向皇帝:“皇上是觉得这事情在这大殿上解决方便,还是另起公堂审比较好!”
“就在这说,朕倒要看看,孰是孰非。”皇帝眯了眯眼睛,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萧唤鳞:“九叔以为呢!”
“皇上开心就好!”萧唤鳞面无表情地回了这么一句,噎得皇帝都没了后话。
李凤绮也没看萧唤鳞,而是问皇帝:“皇上,呆会儿妾身说话可能有些不太好听,您可别太地意。”
“无妨,朕今日只做个看客,不发表意见。”
“九王妃,你这是何意?”王丞相不明白,这时候不是给自己一个说法,看她这意思,要跟自己辩论不成。
“相爷不是要本妃给个说法吗,本妃现在就给你说个清楚!”李凤绮说着,向内侍招了招手,让人拿自自己准备的东西上来。
拿着手里的东西,李凤绮笑道:“相爷别急,咱们开始捋捋事情的始未,看到底是我们王府该给你说法,还是相爷您该给我们王府一个说话。”
她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就喊道:“现在,本妃先给各位大人说说,相府的二公子,是怎么对待我们摄政王府,堂堂正正的郡主的。”
之后直言不讳开口:“相府二少爷娶我家郡主当天,就能对郡主动粗,被我的奴婢制止后,被这位府上一位姨娘给请走,便不再踏足新房。且这位姨娘还怀了二少爷的子嗣。”
“嘶!”众人抽了一声气,这对摄政王的女儿动粗,相爷的二公子还真是有胆。
李凤绮接着道:“成亲第二日,二公子着这位姨娘的下人,来搜郡主的嫁妆,拿走琉璃灯一盏,羊胎玉镯一对,如意钗一支,另东珠一颗,说是为讨有孕姨娘的欢心。”
这话才落,相爷就发现同僚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这嫡子未有,庶子先落地,平常人家都没有几个,便是有也是被人诟病的,现在相府的二少爷不仅先有庶子,还抢嫡妻的物件给一位姨娘。
相爷觉得自己的脸都要没了,便急急开口道:“王妃,你说这事,可得有证据,本相的儿子,断不会如此。”
“相爷,别急着生气,是不是真有此事,一会儿请府尹大人去府上,那位姨娘的住处搜一搜便知。”李凤绮笑意吟吟的样子,让人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萧唤鳞在一旁看得兴起,甚至是想好了,要到最后她若是没解决好,自己会出手干预一下。
“这关府尹何事!”王丞相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本来不关的,但就是本妃给郡主的嫁妆,都是在府衙登记造册过的,所以郡主跟本妃讲少了几样物件,这就请府尹大人去查一查,若是本妃说的假话,也好还相爷一个公道不是。”好在,在兰钥成亲的第二天,她留了个心眼,把那些送出去的东西都造册在衙门登记过,不然还没这场好戏看呢。
李凤绮招了招手请内侍把手上的东西,拿给了府尹大人,府尹大人看了眼手里的卷子,感觉像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便抬头看着龙椅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