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春风那头,可是有消息传来。”李凤绮一边着绣鞋一边问道。
“有的,王妃,昨日春风姐姐传来消息,王丞相回府后,便把那位姨娘给发卖出府,还罚那位二少爷祠堂十二个时辰,连帮着说话的丞相夫人,都被禁足了。”细雨说起这个,很是替郡主开心了一番。
听到这些,李凤绮稍作满意,着令细雨道:“呆会传我的话给春风,让她在丞相府多呆些时日,把新买的丫鬟教好了,再回来。”
“奴婢省的,春风自个儿都已经说过,没两个月,不敢回。”细雨笑着回应。拿起衣裳给她穿上。
正说话间,门外雅平的声音传来:“聂侧妃,王妃还未起,您不能闯进去。”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被王爷赶出府的贱妾,还敢拦着本妃,滚一边去。”聂侧妃不客气地对着眼前,拦着自己去路的人。
“聂侧妃,雅平已经不是王府的姬妾,只是王妃的一个属下,还请不要一口一个贱妾地称呼。”雅安为自己的姐妹抱不平。
“说来说去,不还是个下人,神气什么,你们赶紧给我让开。”聂侧妃忍不住就去推这两人。
李凤绮已经着装完毕,头发只扎个马尾,便开门走了出来:“怎么着,这一大早的,聂侧妃不在自己院里喝喝茶,逗逗鸟,来本妃的院里大呼小叫的却是为何。”
“李凤绮,你凭什么把我的丫鬟给发卖了,还让人扣我的月奉。”聂侧妃越想越生气,少一个得力的丫鬟,得多少精力培养,况且她还把自己的月奉给罚了半年。
“哦!有这事儿?本妃还真不知道,不过能罚你的除了本妃,无非就是王爷,既然是王爷罚的你,自是有他的道理,你到本妃这里大呼小叫的作甚,另外,本妃觉得你在外的自称,该改一改了。”李凤绮高傲地看了她一眼,完全不马人放眼里的态度。
“对,聂侧妃,虽然您的侧妃也有个妃字,但府里能称本妃的就只有正妃娘娘,您该称自己为妾身。”雅安刚才看雅平被欺负,这会儿可是不遗余力地给报复回来。
聂侧妃简直要气疯,之后却冷声道:“王妃娘娘,您可要知晓,再过半月,是王爷的寿辰,太后娘娘把这事儿揽了去,你现在这样对本妃,到时候可别后悔。”
李凤绮好笑地看着她,这是拿太后娘娘来压自己吗,也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聂侧妃,说句你不爱听的,虽然你跟太后娘娘同姓聂,但不见得就得了她的眼,要不然她老人家也不会属意聂无双来当这王府的王妃,你啊,该好好看看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人利用的价值。有空在这里威胁本妃,还不知彼时的宫宴,你可有那个本事参加。”
聂侧妃被问到哑口,竟然回不出一个字来,本来要讨个公道的,现在也只能愤恨地离去。她是真的怕到时候王爷不带她入宫,毕竟府里现在有了正妃,到时候她不被那些不开眼的贱人笑死。
见人都走远了,李凤绮才开口道:“雅平,你方才的表现,本妃很不满意,你现在不是丫鬟,不是看她眼色的小妾,不要把姿态放那么低,本妃带出来的人,必须说话得有底气,不能任人欺负,不然别怪本妃体罚。”
“是,王妃,雅平记下了。”雅平咬了咬唇,替自己刚才的懦弱而不耻。
“今日便算了。”李凤绮打住他的臆想,然后贼笑道:“想不想几个月后,跟男人比试一场,给主子我争口气。”
“王妃,您什么意思?”细雨听了,第一个表示有兴趣。
李凤绮得意道:“前几日,本妃去了西营,跟我爹打赌,说好了,三个月后,去西营,跟营里的大老爷们比一场,你们回头都把自己的长项给练好了,别到时候给我丢脸!”
“是,属下定当尽力。”刚才王妃说过,她的人说话在有底气,所以她们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而这回答也让李凤绮相当满意,宣布完这事儿后,忽而又有些懒散地问道:“刚才聂侧妃说的宫宴你们有谁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雅安赶紧道:“王妃有所不知,定下此次宫宴之时,您还未嫁入府里,太后娘娘以侧妃娘娘主持寿宴,份位不够高为由,便把这事儿揽到自己头上,所以寿宴便只能在宫中举行。”
李凤绮坐到椅子上,手指敲击着茶水凳问道:“这太后娘娘可好相处?”
“王妃,您是将军府的大小姐,难道没见过太后娘娘?”雅平她们因为只是个妾室,参加宫宴之事自然是轮不到她们,没见过太后倒还好说,可将军府的嫡女,怎么的也该参加过几次宫宴,怎么看王妃的样子也未曾见过。
李凤绮呵呵一笑,细雨这时候便代为回答:“小姐以前啊,比较“嗯”,就是比较好动,去宫里听说有很多的规矩,所以每回都不愿意去,都是我们二小姐去的。”
细雨硬是把以前李凤绮冲动的性格,说成了比较好动,薛夫人便说小姐去这宫里的话,一个没做好,被太后跟皇上罚了,那是连将军都救不了的,而且因为纨绔的名声,那些大家小姐也不太喜欢跟小姐相处,小姐觉得去了也是没趣,所以一次都没参加过宫宴。
“如此的话,属下等也未曾见过太后娘娘,这府里也甚少有人敢背议太后娘娘,王妃要是想要有知已知彼的话,可去找萧管家问问。”雅平提议道。
“萧管家?”一个大男人,还是府里的管家,能了解太后?李凤绮有点不太相信、
说起这个,雅安可有话说了:“王妃别看萧管家现在只是府里的管家,属下听说他可是几年前参加过会试,得了个状元的,后来也不知为了何事,开罪了皇上,被夺了名次,扔出大殿。”
“哟,王妃这里还挺热闹,说什么呢!”正说起劲,朗月从外回来,插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