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正是!”这聂无双可得太后的宠,太监自然是一脸讨好。
聂无双嗯了一声,然后发现了在他身后的李凤绮,顿时阴了脸道:“李凤绮,你怎么在这里。”
“郡主,直呼本王妃的姓名,似乎不太好吧!”李凤绮嗤笑一声,不太待见地纠正她。
聂无双哼了一声:“刚才我马车翻了,是不是你捣的鬼。”
“郡主可不要冤枉好人,方才郡主马车翻倒之时,本妃与这位公公可是离得有些远,想要捣鬼都构不着。”李凤绮说着,转头看着那位太监:“公公你说是吧!”
那太监虽然想讨好聂无双,但事实摆在那里,李凤绮又是这么个身份,只得苦哈哈地解释:“郡主见谅,王妃说的是,方才郡主马车翻时,小人与王妃正在五十步开外,并无作案之嫌。”
聂无双睨了一眼太监,哼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想到太后昨日的吩咐,硬生生忍住了,只皮笑肉不笑地道:“九王妃是吧,本郡主正要去太后姨母那里,看你应该也是同路,看你也未曾进过宫,本郡主的马车损坏,要不一道?”
李凤绮挑眉:“那便请吧!”明明刚才看到这聂无双要跳脚的,却能生生地忍了下来。她倒要看看,她们今日是有什么好招等着自己。
聂无双带着李凤绮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太后寝宫,聂无双一进门,便飞奔至上首太后的身旁。
一个四十多岁,但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少妇坐在上首的位置,应当就是太后了,只见她笑着伸手,接过聂无双的手笑道:“双儿怎么现在才来,快坐到哀家身边来,哀家跟几位夫人可是一阵好等。”
说起这个,聂无双便嘟着嘴委屈道:“姨母你都不知道,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双儿所坐的马车就在宫门口不远处翻了,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太后紧张地摸了摸她的身上,问道:“真的,可是有受伤,那车夫怎么驾的马车。”
“姨母不气,双儿已经叫人教训那个车夫了,双儿没事。”聂无双乖巧地解释,然后看了看门外慢吞吞进来的李凤绮:“李凤绮,你怎么还不快过来,给姨母请安。”
太后抬眼看着李凤绮过来,上下打量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只听她不太热络的口吻问道:“你,便是唤鳞新娶的王妃?”
李凤绮走至她的前面不远处,微伏了个身:“正是妾身,九王妃李凤绮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看她这不咸不淡的表现,太后有些不悦地嗯了一声,这里最了解太后的人莫过聂无双了,看到她怒容,立马喝道:“李凤绮,见了太后娘娘,还不快跪下。”
李凤绮巍然不动,眼神微挑:“跪下?本妃这是犯了什么错吗?”
“你见了太后娘娘,不是就应该行大礼!”聂无双昂着头,傲然的样子就像是要跪自己一样,而事实上她现在坐在太后的边上,若李凤绮真的跪下,看起来确实也像在跪她。
李凤绮哪里会如她愿,只见她理直气壮地表示:“本妃倒是不知,向太后娘娘请个安还需要跪礼。”
她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周围的妇人们,都看好戏的看着自己,语气平缓地道:“这里其她的人跪没跪,本妃倒是不知,只是郡主可是同本妃一同进的这里,你跪没跪本妃倒是一清二楚,郡主在叫本妃下跪之前,是不是该先跪一个给本妃瞧瞧。”
聂无双咬咬牙,但为了看李凤绮下跪,她还是忍了,反正跪的是自己的姨母,并没有什么压力,当下恭恭敬敬地走到太后的面前,实实在在地磕了一个头,被太后笑着扶起来,再次坐到了身边。
“怎么样,本郡主已经跪了,是不是该你了。”聂无双得意地看着她。
李凤绮啧了一声,然后从腰封里拿出一块金牌,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东西,王爷明明说了我戴着,连见到皇上都不用跪的,现在郡主却一定让本妃跪,莫不是王爷他诓我?”
她手里拿的是临出门前,萧唤鳞让吟风带给自己的,说是见了皇帝都不用下跪的御赐金牌。
太后娘娘看了那块金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那是先皇赐给萧唤鳞的,见牌如见皇上,别说跪了,连骂两声都要考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当下就开口道:“九王妃既然有这好东西,怎么一早不拿出来,是拿哀家的耍着玩不成!”
李凤绮面带微笑:“太后娘娘言重了,妾身出门前,特意问过王爷,见了太后是否要下跪,王爷告诉妾身不用,所以未曾想过要拿它出来,只是郡主一再过分要求,妾身才不得已拿了出来,太后您可有明鉴。”
话里话外都表示,我本来是想低调的,但你们逼我拿出来炫耀的,怪谁。
而聂无双却是红了眼,九王爷本来是自己的,都是李凤绮半道出来抢走的,不然她现在手上的金牌就是自己的,都是她,只要她不在了,自己再在太后身边,多走动走动,这摄政王王妃之位,到最后一定还会是自己的。聂无双阴狠地眯了个眼,这李凤绮必须死。
李凤绮对于她的眼神,完全没放在心上,现在她只觉得自己一个人站着,挺不舒服,找个位置坐下才是正事,就四下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位置留给自己的,好在她看到了一个熟人。
“聂侧妃,你来得倒是挺早!”李凤绮冷冷地带着不怀好意的表情走近她。
聂侧妃咬了咬下唇,站起身给她行了个礼:“婢妾给王妃请安!”
李凤绮嗯了声,然后不顾别人的诧异眼神,上前一把拨开聂侧妃,一屁股就坐上了她刚才坐的位置,这位置离太后不算远,大概是沾了同姓聂的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