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囚禁于你?你觉得呢!”李凤绮好笑地反问他。
“我降于北冥军,只不过是为乌直百姓免于战火,皇上说要增援我们,却只派来未曾听过的女将军来,与其到时拼死拼活却还是要成为阶下囚,还不如一开始就求好,好教百姓安生。”乌铭生理直气壮,他不过是怕百姓受战乱之苦,并不觉得有错,而且乌直城的百姓都赞同他的行为,害也是觉得他做的无错。
这强词夺理的本事,她还真的挺佩服,只见她冷笑一声:“边疆百姓也不喜战火,怎么不见他们不战而降,应嘉关的百姓也不喜战火,在明知我这位派来的没有名头的女将军,怎么就能不战而降,身为乌直的城主,说出这种可笑的话来,真是不知所谓。”
“我乌直是直属城!”乌铭生反驳。
“直属城,那就不承认自己是南毓的百姓,既然不是南毓直姓,却占着南毓的土地,岂不可笑,还不若现在,让我南毓的将军,收了这片城地,你觉得如何!”李凤绮轻笑一声,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密室。
“既然乌直城主觉得自己不是南毓人,那便让他正大光明地做个叛军吧,明日张贴告示,就道乌铭生勾结北冥,给他个通敌之名,抄家灭族!”她大声吩咐了一声,走时还撇了一眼不远处,柱子后消息的一抹身影,也不知道这暗桩能干出什么事来。
只是这暗桩还没能查出来,就迎来了快马加鞭赶来的吟风,见到他的当时,李凤绮差点就问出:“王爷来了吗?”
可惜吟风身后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只有些疲惫道:“王妃,能让属下歇个半日,明日你定能见到一个能让你惊喜的人。”
李凤绮闷了声,然后让人把他给带下去了,他一夜辗转难眠,心里认定了,明日能给自己带来惊喜的人,定是自家王爷,所以期待有些深,她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惊讶,看来某人在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自己想象。
所以隔日,吟风是神清气爽地见到了一脸熊猫眼的王妃:“您这是等急了吧,那位让您惊喜的人,此时不便出现在乌直城,王妃能否甩下身边的人,与我去一个地方。”
李凤绮想了想便点头,她觉得王爷好歹是摄政王,平日应当是不能随意出京的,此次出京应是私下出来,不能见人那是肯定的。
两人光明正大地出了门,然后在街上走走停停,早就知晓身后有人跟着,所以两人假意分道,一个钻进了一家酒楼,一个往成衣店走去,那跟踪者看看那边,又瞧瞧这边,最终往成衣店而去。
只是他没瞧清楚,他进的是家女装成衣店,而他是个男的,被拦在了门外,暗处的李凤绮得意一笑,换上店里的成衣,悄然攀上柱子,往二楼的窗户爬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更衣室中。
她跟老板交待过,自己身后有坏人跟踪,所以给了老板一锭银子,让其给下绊子,所以老板让伙计一直拦着那人,也没人去催李凤绮那头。
一刻钟后,两人在一家赌坊外会合。
两人钻进赌坊,然后悄然转入后门,翻身进了一间民房,敲了几下带有暗号性的门,里面才有人来开门,本来一脸期待的李凤绮在见到人后,有一阵的失望,而后又惊喜道:“洛振声?”
洛振声闻言,不快道:“没大没小,怎的直呼吾名,好歹叫声表哥才对。”
“你确定我应该喊你表哥!”李凤绮一脸调侃的意味。
洛振声把人迎进门来,后不解地问道:“你方才那话可是何意?”
“我家老头呢!”李凤绮四下张望,没找到自家老爹的影子,听说洛振声跟他爹同时失踪的,这会儿他人在这里,怎么没有她爹。
“舅舅不在此处!”洛振声回道。继续了刚才的问题。
李凤绮叹了一口气:“都道外甥像舅,但是你跟我爹这般像的还真是少见,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跟我爹不是甥舅这么简单,你说是吗,大哥!”
“你这是从何听来的?”洛振声一脸震惊,没想到她一见面就给自己放了这么一大招。
“你且说是与不是,当然就算你说不是,我也已经找到证人,你不过与我同胞兄长,当初母亲产下你我二人,父亲便把你托于姨母,对外宣称得我一女罢!”李凤绮直言不讳。
洛振声瞪大眼,这许多年,这件事情他也是成年后,姨母告诉才知晓的,她妹妹却见过她几面,就把事情给查成这样,这怎不叫他心惊,若是她都能查得如此清楚,那外人呢,他都不敢想。
看他如此惊讶的样子,李凤绮还好心地给他开解:“你也别心惊,你的这事儿,发生在先皇时期,现在的皇帝哪有空管你这事儿,我觉得除了我,应该没人会因为你的长相,而去查什么真相,欺君之罪没那么好安。”
李凤绮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小说从头至尾都没说过,李凤绮跟洛振声是这种关系,想来也是没人关注到这点,自然没有什么欺君之罪,不过她觉得事有意外,先说明白了,以后也让他小心着点,少在京城露面才是实在的。
“你这丫头,爹同我说,你鬼的很,先前我还不太信,现下倒是真的信了,光凭我这长相,你就能查出这些出来,往后怕是不得了。”洛振声由衷赞叹。
“这事儿,我家王爷查的。”她不把这种功劳揽自己身上,也间接告诉他,这事儿摄政王爷是知晓的,也并没有要治她们家罪的意思,所以他可以多放一个心。
洛振声无话可说,过一会儿,才同她说了她爹与佟方的去向,等过了两日才被她秘密接到了城主府中。
而城主要被处斩之事,便宣扬开来,城中百姓看了告示,纷纷对着官兵指指点点,觉得官家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