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才到主房门口,李凤绮手下的暗卫就出来:“主子,有一队锦衣卫,正从将军府而来。”
“锦衣卫?可知何事?”这个时候向将军府而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暂时不知,他们来的突然,我们的人未收到消息。”暗卫如实回应。
李凤绮点头:“你们先回暗处,待会儿听我命令行事。”后郑重地看着李朝纲:“爹,怕是来者不善!”
“怕什么,你爹我行得端,坐得正,不过锦衣卫,来便来!”李朝纲不甚在意地表示,然后转身要往大门那而去。
李凤绮把话在嘴转了一圈,后又把之前的主意改了:“爹你去迎接锦衣卫,若是他们要进来搜什么,你别拦着,后面的事情,女儿帮你办了,但切记你自己不要跟来。”
李朝纲虽有疑问,但这许久以来,发现自己这闺女主意比他还大,吃不了亏,便点了点头,昂首去迎那未知的锦衣卫。
他走后,李凤绮又招来了他家王爷给自己选的十几个暗卫,交待了几声,就见暗卫在院里进进出出,而她自己往书房而去。
大门口,锦衣卫等人举着火把,司马良大力地拍着大门:“府里的人,速速来应门,不然本官就不客气了。”
就这么威胁了几次,见门还未开,便要撞门,却正好在这里,门就从里头打开,开门的小厮身后,嘴着李朝纲还有薛慧娘等人,开口的自然是当家人:“司马大人,这般凶神恶煞地来我府里,不知有何贵干?”
司马良不卑不亢地拱手:“李将军,皇上收到密报,说将军您府上有敌国奸细,卑职奉旨前来捉拿,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敌国奸细?呵!不知道是哪国的?”李朝纲眼神一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
“这就不便透露了,来人,给我进去搜!”司马良也回了个假笑,挥手让手下行动,此次他们乘着李府跟珏王府大婚,来了个突然袭击,就不怕他们提前做出反击的准备,所以底气十足。
“慢着!”薛慧娘眼见着那些锦衣卫要进院搜,立即喝道:“司马大人,您如此不分清红皂白的就要搜我将军府,若是不能搜出个好歹来,我将军府的名声可还要不要。”
“将军夫人这是要抗旨吗!”司马良冷眼看她,手里举着明黄黄的手卷,啪地一声展开来,露出的背面,圣旨两个大字很是招眼。
李朝纲见事情已经如此,便喊了一声:“夫人,既然司马大人有皇上的圣谕,我们也不好阻止,且让开让他们进去搜。”
那些锦衣卫见将军已经松口,那些本来气势汹汹的家丁也退到了旁,便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冲进了府里内院,李朝纲的儿女就那么几个,女儿都已成家,妾室也没一个,倒是没有别家府院那种,见了搜查就到处尖叫声不断,整个院儿都是安静地有点不太正常,却又让人觉得再正常不过。
司马良没有自己进去搜,而是站在李朝纲的对面,一手提着圣旨,一手叉着腰,冷眼与他对视。
觉得无聊的李朝纲朝人哼了一声:“司马大人,你这副模样倒真像个传旨太监。”
司马良黑了脸:“李将军,你在与下官开玩笑吗!”
“嗯!我家绮儿说,闲得无趣时,皮一下会很开心!本将军没试过,现在觉得确实这挺开心!”李朝纲本来觉得有时候自家闺女说的话,让人听不太明白,但有时候却是形容的非常贴切,这皮一下看到不让自己不爽的人黑了脸,真的挺开心。
司马良硬生生忍了他的胡说八道,时刻记得皇上交待的事情,看住他,不让他留后手才是正是,深吸了两口气,阴沉沉地瞪着他。
后院里,那几个锦衣卫哪里都不去,目标直接就是李朝纲的寝室和书房,早就躲在暗处的李凤绮冷哼了声,暗道:果然是想裁脏陷害,看着手下拿着未绣完的龙袍还有她自书房暗格里搜出的通敌信,眼神凌厉。
她一挥手,低声命令:“动手!”
暗卫齐刷刷地拿起“暗器”银针,往锦衣卫身上飞去,锦衣卫虽然武功高,但他们的目的是找东西,完全没有认真防黑手,毕竟他们是皇帝派来搜查的,认为李朝纲没那么大胆子会杀人灭口,所以当察觉有异时,已经全部布中银针,不过一瞬间,全部倒地不醒。
这边得手后,他们把人拖进了将军的书房,还有卧房中,然后就见李凤绮犹豫都不带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火把,往屋里扔,屋里一开始就被她倒了烈酒,此刻一见火,轰的一声便燃了起来,等到烧到差不多,已经没法补救时,才扯开嗓子喊:“走水啦!快救火。”
暗卫们很默契地跟着扯着嗓子喊了两声:“走水啦!”
本来挺平静的将军府内,顿时从四方涌来了家仆,各各手忙脚乱地喊救火,后边动静这么大,前头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
“司马大人,你竟然带人烧我将军府!”李朝纲怒喝一声,转身往后院走去。
司马良也顾不得什么不让李将军进后院的命令,一脸莫测地跟着往后院赶。
院里已经失控了,那火已经烧得非常大,此时正值入东,风干物燥的,不仅能听到救火的声音,更明显的是木头被火烧得啪啪响,火势大到几个家仆根本控制不住的程度,到最后连剩下的锦衣卫和司马良都加入了救火队伍。
但这场火整整烧了一整夜,到天明的时候,一场大雨才将它浇了个透,那火还在那里忽明忽暗的,锦衣卫和将军府里的人都拼命喘着气,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这,这可怎么办!”薛慧娘看着被烧成灰烬的将军府,惊惧地大喊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