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跟少年的事情,两夫妻完全不知道,只是到了他们落脚地的时候,李凤绮才惊觉自己丢了一块玉牌:“糟了,我的玉牌不见了。”
“玉牌?什么玉牌!”萧唤鳞问道。
李凤绮皱了皱眉:“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我爹说,那玉牌是小时候,一个老妇人送的,说是保我平安的,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带在身边,今天好像掉了。”
“可是要紧?”
“倒不算太要紧,那东西又没刻什么注明身份的东西,材质也是不太纯的杂品玉,只是放在身边久了,成了习惯,这一下子没了,倒觉得怪怪的。”李凤绮摊摊手,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听说保平安,也不见得真的保平安,也不知道是在翻山的时候丢的,还是在哪里丢的,随它去吧。
“即是这样,那就不管它,往后我再次你一块好的!”看她的样子,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萧唤鳞倒放心不少,承诺以后再送她一块有价值一点的。
这事儿她也不当一回事,几日后,几个脸上已经开始长疮的人求上门来,说请他们进城去住,萧唤鳞手底下的人,多少也知道王妃他们做的事情,所以这几天也是很安分地在等他们上门。
但是人家虽然上了门,他们也不是这么好就打发的,几个下属把人拦在不远处:“几位,可是打哪儿来,这里我们征用了,若是没什么事,麻烦绕个道。”
几个人眼底都是惆怅,忙讨好道:“几位爷,求你们跟里头的人说一声,枉东城的守城官求见!”
“等着!”一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去了主子的营帐。不久后,又转回来道:“主子们忙着,没空理你们。”之后就开始打发他们走。
几人欲哭无泪地被推远了几步,依旧不死心道:“几位爷行行好,我爹他都快不行了,求你们了。”
“你爹快不行找大夫去就好,找我们主子干什么,我们主子可不会瞧病。”王府出来的侍卫们,个个都是好手,愣是没让这些人前进一步。主子交待过了,这些人不能让他们轻易见到他们,要不然往后入了城,还是要被扯后腿,就要好好治治他们才对。
对于这个他们这些人完全同意,所以做起事来,格外的认真。
这些人终究是被赶走了,李凤绮从营帐走了出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告诉侍卫们,这些人若是明日再来,继续给人挡回来,顺便跟他们提出要住处的要求,当然不能是随便的住处,不然就等死。
侍卫们点头,心里忍不住高兴道:还是王妃有办法,先前那些人拽得跟什么似的,不让他们进城,不仅如此还要收他们银子,他们的人第二日去的时候,不仅不让进去,还把收的银子翻了倍,简直是欺人太甚,现在这样,他们上赶着来求我们进城,这才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连着两日那些脸上长疮的人都会来请人,但都没成功,到第三日,人长疮的人倒是没来了,来的都是手下人,那是因为那些人已经中毒太深,连床都起不来。
“王爷,王妃,请你们了,我们大人都快没进的气儿了,求你们快入城吧!”一个管家跪在地上,不断地求着不远处的营帐,他看到侍卫进去禀报的时候,都是进的那里,所以猜出那就是摄政王跟王妃的帐子。
李凤绮这才钻出身子来,看了一眼他们,其它几家来的人也纷纷跪下,求着她,她才开口道:“你们说,你们的主子快断气了?”
“是啊!是啊!王妃求您发发慈悲,快进城吧!”那管家声泪俱下,敢情还是个忠心的家仆。
“你们虽然这么说,但本妃也不知道怎么办啊,难道本妃入了城,你们家主人就能好?”她一脸疑惑地问道。
“能,能,那些人是这么说的,只要让你们入城,主子们一定就能好!”管家急忙道。
“这样啊,可是我们住这里好歹是没人,搭个帐子还能住人,若入了城,难道还要自己租院子住,这样有些划不来!听说本来属于我们的院子,都被人占用了呢!”李凤绮轻飘飘地说道,那口气说的很是为难。
管家忙道:“无坊,王妃你们入了城,我们几位主子都商量好了,选了枉东城里最大的一处宅子,比原来准备的王府还大,是送给你们的,绝对不会让你们花一点银子。”
“这样啊!”她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望着刚出帐子的萧唤鳞:“王爷您觉得呢?”
“这倒是可行,只是房契之类的得先拿来,要不然等我们一进城,住下了,这些大人又好了,回头还让我们搬出去,那本王的脸面,不丢大了去。”萧唤鳞学着自家媳妇的口气,慢悠悠地道。
那管家低着头,眼珠子一转,这位王爷还真是人精,他们主子确实是有这想法,想等着把人都迎进城,住好了,便拿着房契地契来讨房,只是这事情还没开始,就被对方给挑明了。
“这,王爷你们要不先入城,我再去主子那给您取地契!”管家思量了一番,最后想了这么一招,反正先把人诓进城再说。
可是王爷可不是好糊弄的:“反正时辰还早,本王还没休息够,你可先回城里,拿了契纸给本王,再来迎本王入城,那也是极好的。”
管家被这话给说得定了一定,然后嘴巴张了张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只得应下后,让人取了快马,转身回城,让其它府的人在这里等着。就怕他们不在,这位王爷跟王妃又双双不在帐里,他们已经跟着自家主子吃过两回这般的亏了。
这位管家的速度也不慢,半个时辰不到,便急急转回,气还没喘匀呢,便急忙把契纸送上去,因为他回去取契约时,他们家的小少爷已经番起了白眼,郎中都说没救了,老爷急地跟他说话都用吼的了,这事儿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