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生急道:“爹,我知道你心好,见不得别人使坏心,但莫连家不是省油的灯,我怕到时候您吃亏。”
“怕啥,她们家什么本事我还不清楚吗,你别管,这些人大概过了今日就要回去,闹不出什么大事,你今日回来就为这?”莫老头不满地看着儿子,觉得儿子小题大作了些。
知道自己爹固执,莫春生无可奈何地摇头:“爹你自己小心着点,我,我就先回去了。”
莫老婆子走了出来,看到大儿子,喊道:“大春儿回来了,怎么也不跟娘说一声,这就要走?”
“娘,我这有些事回来跟爹说声,我铺子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莫春生知道自己没跟娘打招呼,还被她老人家看见了,有些羞愧道。
“忙什么忙,这都什么时辰了,用过饭再走!”莫老婆子不管他怎么说,直接把人留住。
莫春生就这以留下来用饭,跟着李凤绮他们一起,用饭间他还打量了好几下这群人,发现倒没坏人的面相,其中一位看着像是主家,对着夫人照顾周到,想必不是什么坏人,但总归是关系着自己爹的安全,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这位老爷、夫人,何时离开?”
莫老头一听他问话,筷子啪地一声放了下来,戟指怒目地喝道:“大春儿!”来者是客,何况这还吃着饭呢,大春儿就开始赶人的样子,简直太过无礼。
“爹!”莫春生略显尴尬地开口:“几位客人莫要怪罪小子无理,实在是你们这伙人瞧着就是非富即贵之人,早前我还瞧着那莫连在衙门外流连不下,怕.......。”
朗月知道他的顾忌,心平气和地道:“春生哥,你不用担心,就算我舅在衙门外晃上一年半载,他也对我们没办法,我们在东琉国内,未犯过法,根本就不用担这个心,而且我们主子说好了,明日一早就离开这里,你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莫春生讪讪地笑了一声:“小姝妹子,此次算是春生哥小人之心,只是望你能体谅,我家爹娘都是寻常百姓,不敢惹大人物。”
“春生哥不必介怀,我这两位主子都是心清明镜之人,不会怪你,你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朗月淡淡道,这位莫春生,小时候可是她的偶像啊,天不怕地不怕的,还常常替自己暗地里揍过她爹呢,没想到十几年过去,倒是胆子小了许多。
只是他们这边没等到衙门来人,倒是等来了朗月他亲爹——莫敢义,当他来到莫老头家,自然也是被两名侍卫拦了下来,不过他比那位舅娘来事儿点,带了十来个打手,对着莫老头的院子喊道:“莫小姝,你个不孝女,你爹来了,也不知道来迎接一下。”
莫敢义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像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一般,侍卫们冷眼看他,就像看个傻子。
见没人理自己,莫敢义再次高声喝了几句,而且越喊越大声,院里头的朗月拧着眉出了院子,站在院内:“哪里来的狗,这般叫唤,还让不让人清静了。”
莫敢义本来看有人出来,而且一眼就认出她,小姝打小就跟她那去世的媳妇长得很像,结果她一出口就把自己比成狗,当下青了脸:“个不孝女,如此跟你爹说话,实在不知所谓。”
他一直自自诩为读书人,除了早些年烂赌了些外,觉得自已还算知书达礼,见她如此没大没小,便说起教来。
“哼!我爹不知道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在这乱认什么亲戚。真是臭不要脸。”朗月冷哼一声,指了指门口的侍卫道:“你们怎么看的门,见到有狗乱叫,就不会打跑了去,还让他们扰了主子们的清静。”
“朗月说的是,是我们无能。”他们最近可是见识过朗月姑娘的泼辣,原本一直以为纨绔的是王妃,现在看来王妃还挺文静的,所以对于她的教训,他们静默接受,而后磨拳擦掌地开始要赶人。
莫敢义见这两侍卫想要动说,退了几个,哆嗦了一声:“你们、你们不要动手啊,我,我也是有下人的。”
俩侍卫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笑意,一人出了一要手指,勾了勾算是挑畔,莫敢义看他们的动作,恼怒地喊道:“给我上,打人给我打趴下,爷我赏一人一两银子。”
几个手下听到后,心里计算着,他们是赌场里的打手,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觉得收拾两个不在话下,当下冷笑着上前就要打,打手人正经的王府侍卫,孰赢孰输那是没有悬念的一边倒。
莫敢义带来的人没几下就被掀翻在地,连起都起不来,在地上抱头或是抱肚子地哀叫着。
莫敢义阴下脸,本来那莫连到他府上,说是小姝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像是跟了有钱的主儿,他在岳家过得并不如意,用个银子都被管得很严,知道会有个有钱的女儿,当下就起了心思,哄骗了娘子出来寻人,却不想碰到个硬茬子,现在这景象,让他觉得甚是没面。
转而脑袋一转,哼了几声道:“小姝,你若今天好好招待了你爹,我还能念着你的好,但你瞧瞧现在这闹的,我看你这两个侍卫不像是东琉国人,看穿着打扮该是南毓来的。”
“你想说什么!”朗月冷声问道。
莫敢义冷笑连连:“昨日我有小道消息听到,那枉东城里最近可是热闹,新上任的城主厉王一行人失踪,南毓皇帝觉得他私自逃离封地,有谋反之心,在枉东城及周边派人抓捕。”然后他看了看他们:“我说,你们该不会就是那被通缉的厉王一行吧?”
朗月心下微惊,那皇帝不好好地管理他的京城,眼线到枉东城干嘛,他们才离开几日,就说他们私自逃离有谋反之心,真正是用心险恶,只是现在她不好露怯:“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现在你最好离开这里,我们主子还要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