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了府底,分边靠着墙边移动,王妃说过,要设阵法,大多会避过墙角,而布置阵法的基本靠的是山、水、林木等都是易燃之物,他们此行的目的就在于,待他们四下分散开后,在各府院内点火,而后在撤出时大叫走水,这般一来,屋里的人也能减少伤亡,那些阵法,也有适当的减退。
事情进行的有些顺利,哪怕有几个不小心被巡逻的给遇上,利用王妃所教的逃跑方式,他们也能溜之大吉。而后顺着来时的路又回了城外。
随后,一夜之间,枉东城四大府底,都被大火围绕,在一阵阵慌乱中,各府奔走呼喊,引得全城的百姓促足围难。
毕竟当初设府列阵时,这四府分列四方,形成包围之势围住了整个城,而被玉统领占领的地方,却没有一丝动静。
天亮过后,几家愤怒不已的家族族老,全部围在了玉统领府门之外,对着府门叫嚣。
而玉统领此刻并不在府里,正在他那营帐里,听着几个跟随出城人的回报,一夜未眠,这时又听有人传信,四府院里起火之事,微一眯眼就明白过来,此事与厉王府脱不了干系。
他正在为此大动肝火,帐外就传来快报,说是府上被四族人堵上,府里的夫人跟人呛声,现在被欺得起不得身来,请主子回去做主。
玉统领怒拍桌角,直接起身穿起衣袍往帐外走去,帐外已然有一匹快马备在这里,他翻身上马,头都不回地便离开了营地。
而为他备马之人,此时却低着头,嘴角闪过一下得逞的笑意,随即慢悠悠地往马房走去,而后暗中出现了不少人,他们几个在暗地里比划了不久,再次散开。
之后马房只剩下一人,眼神清冷地看着不远处,点着篝火的营帐:“总算有机会帮夫人抢回王府了。”萧唤鳞在黑暗下,那得意的笑容,甚是明亮。
玉统领一到王府地界,便见一群人把自己的府门堵了个严实,而自己的亲兵已然挡不住这些人,他冷喝一声:“大胆,你们竟敢动我玉府之人。”
裴家大爷回头冷哼一声:“玉大人,好大的威风,你之前答应我等,只要我等不予你作斗,你可保我们在枉东城,还享往年之利,却不成想,当我们丢下心防,却遭你火烧府弟的事情来,你想害我们各府根基受损,此后为你所用是吧!”
玉统领眯着眼,显然不知道他说的意思,但不防碍他否认:“本官既然应了你们的要求,自然是不会反悔,你们府中失火,与我玉府何干。”
“无干系?”裴大爷冷哼一声:“玉大人你派了不下百人在我们各府巡视,不就为防歹人作祟,监视着我们有没有不按你的吩咐办事,怎么我们府里起火,你的人一点要救助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还只在府外看着,让我们相信不是你指使的,都不可能。”
他气啊,火一烧起来,他就起来,让人开始救火,然看到玉统领所派的人,却鱼贯出了他们府地,而后排成一列在府门外看戏,哪怕他请他们搭把手,却没有人动一下,所以他之所以如此气愤还有这一层在里头。
玉统领听罢,心里有一阵暗骂:骂这群人蠢,虽然他是吩咐过他们只是巡视,若是各府里出点什么事,可一概不用理会,却没想到人府里起火,不帮忙就算了,还站着看热闹,简直愚蠢至极,但现在他可没法在这里骂他们。
“这事定有误会,各位都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如此在他人府门在大吵大闹,也不嫌丢了身份。”玉统领难得好脾气地说道。
“丢身份,我们的祖宅都被烧成了灰,祖业都快没了,脸面都要丢光了,还需要什么身份。”阮家一位族老冷着脸冷哼道,当初他就不太同意跟此人联手,没成想才几日光景,这人就开始下黑手,好在他的基业都不在祖宅里,但祖宅被毁,他们若是要重建自己少不得要出不少血,此恨他咽不下。
本来那些人还顾着些脸面的,但一听这族老一说,便觉得很有道理,祖宅被毁不比其它的,祖先的脸面都没了,何谈什么其它,顿时再次发难。
玉统领再一次后悔自己回来,没有带人手,只得说尽好话,把这些人请进府内,听到自己的夫人被人给砸晕了,也只吩咐人去找大夫看着,不敢冲这些人发火。
各府到了府中的厅堂里,四方位置坐下,他们倒要听听这玉统领还有何话好说,便都齐齐黑着脸向他看去。
“各位都是大族的大人物,我玉某不才,之前也是同你们有过结交的,可今日这事儿闹的,未免太不把玉某放在眼里吧!”玉统领说话还是有些分寸,但有些脸不能不捡回来,不然怕是要被这些人给欺死。
“放在眼里,那玉统领给我好好说说,平白无故的,我们四个家族的祖宅都被烧毁,为何单单你玉府安稳无事,而且我们来找你说理,却被你那夫人各种谩骂,怎么,玉统领觉得拉拢了我们,就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四家之中,排行第三的蒙家也出了声,他们蒙府一向本着息事宁人的作风,但刚到玉府,被玉府的夫人竟然呛得脸都快没了,这口气他忍不得。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玉统领听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来,难不成他夫人做了什么?他把头转向给他报信的管家。
管家脸上出了一阵冷汗,妖寿哟,夫人闹出的幺娥子,她倒好昏过去就完事,这下这黑锅子要砸自己头上了,遂抖着声,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通。
原来,这四府人来玉府的时候,并没有这般气势汹汹,只是问大人可在府上,他们有事情要问个清楚,可是夫人出来后,局势一下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