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收拾完,萧唤鳞让他们把人都捆成一团,三三两两的绑一串,看起来有些好笑,却也挺壮观。
随后有人抓了一个白面书生样的人过来,交给他道:“王爷,这人便是玉家军的师爷,人称玉面郎君。”
萧唤鳞抬头打量此人,这人已经被自己的人用冷水给泼醒,但好像还没回过神,眼神带着迷茫,待发现自己被人绑了起来,对面坐着一个对他来说即熟悉又不太熟的人。
“你、你既然使下作手段。”那玉面郎君皱着眉说道,两军交战,基本上都是光明磊落,明刀明枪的来,像这种直接在别人的营账里,下毒烟的是为人所不耻的,他一直认为这位厉王爷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不成想会有今日的结果。
“何为下作?不费一兵一卒夺了一个营,又没把你们都就地处决了,本王觉得,自己这作法还是太过任慈了些。”萧唤鳞冷笑一声,而后走下那张主位椅子,到了他的面前。
屈膝半蹲在他面前道:“你,就是那个给那裴家阮夫人,提供半道截杀贾元军,又安排了人手的那位吧!怎么样杀我家王妃时,可觉得高兴?”
玉面郎君瞪大了眼,他不曾想自己暗地里给阮夫人出主意的事情,竟然会被他给发现,而且还道出了那些杀手的来处:“你,你是从何得知,我与那阮夫人并无半分交情。”
“啧,到这关头你还想抵赖,若我家王爷没有证据,能抓你来问话吗?”一位跟随萧唤鳞许久的副将看傻子似的看他。
“你们定是被人诓了,在下并未做过此等事情。”玉面郎君直接反驳。
萧唤鳞看着他这样,顿时兴趣全无地起了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我本以为,玉面郎君此人,即有过人的谋略,就应当有过人的胆气,不曾想也是位敢做不敢认的废物。”
“王爷,这种人甭跟他废话了,属下们把他拉出去,好好招待,定能给王妃和吟风大人出出气。”那副将一脸跃跃欲试。
“不忙,这里总不是久留之地,这守营的后面,就是一山道,把这些将士都拉过山谷,找个地方给安置了,回头记得把我们的人都换上,至于这位!”萧唤鳞走到玉面郎君前面,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看好了,回头让王妃自行处置。”
他家夫人说过,有什么仇自然是自己动手报回来,才够舒坦,所以他把这人留着,好好给夫人出出气,这些日子估计担心老丈人的事情,快把她给愁坏了,找些人给她出出气比较好,孕妇嘛,自然是要宠着点。
“哎!我等一定看好这人。”副将知道自己没得玩,有些郁闷,但并不防碍他听令。
听出他的不甘心,萧唤鳞有些好笑地补了一句:“随便折腾一下可以,别弄死了,王妃会不高兴。”
副将得令,高兴地哎了一声:“知道,知道,未将这就把人带下去好好伺候着,绝对不让他多留一口气,也不少留一口气。”
萧唤鳞见他这般高兴,倒是被噎得不知说什么好,这副将好像是自家夫人选的,怎么如此逗人,倒像是自家夫人的风格,只是这虐人的喜好也不知道在军营里是好是坏。
处理好这些,萧唤鳞便悄然回了那间客栈,然后依旧换回一如来之前进去的模样,从客栈里走了出去,四下看去,倒也没发现什么跟随之人,但为了安全起见,倒是绕着城,走了几圈还顺道看了几眼那四大府的惨状,心下欣慰,至少还看着舒心。
他转身又回了玉家军的军营,没了玉家军的阻拦,他们这些人进城就容易了许多,乘夜就来了个七七八八,连玉统领暗地里派的那些人,都被他们给收拾干净。
“王爷,都已经安排妥当,我们的人都安顿下来后该如何?”副将有些欣喜地问道,把别人的地盘弄成了自己的,还不费一兵一卒,能不高兴吗。
高兴完了他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便问道:“爷,我们的人换了玉家军的人,那玉统领回来不是能看出来吗,我们可都没易容呢!”
况且要真易容也不太容易,上万个人呢,不把人累死去。
“本来就不指望他认不出来。”萧唤鳞淡淡道,他本来就不觉得换了人人家不知道,而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姓玉的那人,还是不能小瞧的,最好的掌控办法就民把他收在自己手里,捆结实了,最好除之而后快,那就更好。
只是他们等了许久,都快第二日傍晚,也不见玉统领的影子,萧唤鳞心下暗道不好:“来人,去看看玉府,我们盯在那里的人可还好!”
他的人还未派出去,就见到一个血人似的侍卫,自营门口跌跌撞撞地回来,一进营就让人找王爷。
“王爷,那玉府里好像有人报信,午时,我们便发现里头的人开始变少,后来属下进去查看,发现他们一些人,竟然进了暗道,属下被他们发现拦截后,无法接近那个位置,待所有人都撤完,那暗道便轰然倒塌,属下拼着命回来报信。”那人说着,似乎就要断气。
但下一秒,萧唤鳞却直接一剑让他断了气,旁边几个将士瞪大了眼睛看他,却听他冷声道:“报信,是给姓玉的报信吧!”说着翻过他的手里面有一个针筒状的东西,而他的一个手指正按地那个发射的位置。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若不是王爷一刀把人结果了,这射的可不就是王爷本人,没想到自己人当中,竟混进来个奸细。
萧唤鳞不想闹成恐慌,便亲自动手撕了那人的面皮:“只是易容的,我们的人应该早已死在他们手中,这人派来不过是想如果能伤得本王,便伤得,不能伤得也不过损失一个人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