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作何解释,也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面对那些同事。 乔玄倒是一脸的无所畏惧,问她:“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有人趾高气扬,打了你一巴掌。那么,你一定要运足力气,狠狠的打回去,而且不能迟疑。” 宋安暖知道,稍一迟疑对方的气焰就又涨上来了。 所以,早晨她刻意让乔玄回家给她拿来化妆品,化了一个淡妆跟乔玄一起上班去。 看到两人一同进来,大家也没有多想,幸许是在楼下碰到的。 没人敢直视宋安暖,更别说跟她打招呼。 倒是乔玄一进来,不断有人跟他问好。 乔玄今天也跟往常不一样,对于同事的问候,他表现得非常冷淡,好像在生谁的闷气。 反倒对宋安暖格外照顾,就在宋安暖进来后不久,乔玄端着一杯水公然放到她的办公桌上,亲昵的提醒她:“吃药。” 娴熟自若的样子,倒是也没有让人多想。 乔玄这个人独立特行,平时就很仗义,趋利避害或许是人类的本能,但是,他就不会。 宋安暖被流言蜚语缠身,乔玄所有的亲近或许只是人文主义关怀的一种。 直到陆湛风进来,去办公室前他看到桌子前的宋安暖,直接叫上她:“宋安暖,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这一嗓不断引人侧目。 以陆湛风的性情,这个时候该避嫌的,他怎么允许有人毁坏他的形象。通过前几次的事情宋安暖就看出来了。 所以,陆湛风的行径让宋安暖也很好奇。 她服下感冒药后,起身去陆湛风的办公室。 陆湛风脱下大衣挂起来,西装革履,完全是成功人士的标配。 他直接问宋安暖:“为什么自杀?” 宋安暖刻意做出好笑的表情:“要是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去自杀,今天我就不会来上班了。不小心在天台上滑了一跤而已,没想到会被那么多人大题小做,除了去向沈仲凌负荆请罪,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陆湛风打量她,如果一个人达到想要自杀的程度,心理压力一定非常大。但是,看宋安暖的样子,完全不是那种极度困顿的人。而且,他知道她去医院是因为重感冒发烧。所以,说是夜黑风高不小心在天台失足也不是不可能。 再或者,舆论的哗然是她刻意造就的?风险会不会大了点儿? “现在整个杂志社都在误会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你想怎么办?” 宋安暖说:“既然是流言,肯定可以不攻自破。况且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将他们怎么样?所以,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陆湛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她:“我们有没有可能重归旧好?” 宋安暖讶异的看着他:“你想什么呢?我们两个怎么有可能。” 陆湛风睡了一个晚上,脑子仍旧没能清醒。他懵懵懂懂就信了蒋如意的话,觉得谣言真有可能是宋安暖自己放出去的。 她以前或许很单纯,但是,几年不见她可能已经完全变了。人心会膨胀,会变得贪婪,他觉得宋安暖也不例外。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她会用一些手段。毕竟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陆湛风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暖暖,早在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说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我不是个不念旧情的人,你在我心里永远跟别人不一样。”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宋安暖不可思议的反问,她接着说:“陆湛风,求你,不要那么残忍,让我觉得认识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错误。给我们的过去留一点儿美好的东西行吗?哪怕仅是幻觉。” 追名逐利的过程中,可能会让一个人变得势力。但是,她没想到,陆湛风可以扭曲得这么彻底,简直是龌龊。 还是说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她认人不清。 陆湛风还想再说什么。 宋安暖打断他的话:“别再自以为是了,既想当君子,又想坐享齐人之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几年前我就没想过回头的事,又何况现在。” 她烦躁的走出去。 闹心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没想到陆湛风还拿这种事情恶心她。 宋安暖气势汹汹的走出来,没有注意到走廊墙壁上树立的人影,直到手臂突然被人一把攥紧。 她蓦然侧首:“乔玄,你怎么……” 乔玄霸道的将她拉到怀里,紧跟着嘴唇已经压上她的。过道里本来人来人往,乔玄相当于公然吻了她,而且还不容她反抗,他大手紧紧钳制住她的腰身,扎实深长的一个吻。 让宋安暖的大脑由惊恐变成一片空白,连先前所有的愤怒都没有了,脑子里噼里啪啦的闪烁着无数的小星星,周身全是乔玄的气息,那种很有辨别力的冷香,将她紧紧的缠绕其中。宋安暖熏然若醉,他就是这样强势又霸道,将她整个生活都占满了。宋安暖再想不到别人,更容不下任何人,从今以后,只能是他。 她软软的,不再抗拒,手指攥紧他的毛衣。 同事被乔玄的举止震惊了。 可是,再怎么桀骜不羁,却没有半点儿轻浮在里面。反倒他强势的举动,仿佛正是对所有人宣示,这个女人是我的。 乔玄和宋安暖在一起了,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当时的惊诧不亚于看到新大路。 方雨晴听到同事兴致勃勃的跑来说,她手上的杯子瞬间松脱了。满满的一杯水,顿时将桌子上的文件都淹没了。 她怔愣的抬眸,身子只要略微倾斜,就能扫到那对拥吻的男女。 方雨晴直觉乔玄疯了,他竟然无所顾及。 就在此时,她见主编办公室的门打开。 陆湛风想到什么,忽然推门出来。眼前的景致不免让他步伐一滞,神色也说不出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