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巧倩能把陈秀丽送到北城,令其不再回到西城,唐胜瑜估计柴大壮肯定也不在西城。 这些年来,他差不多将西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陈秀丽和柴大壮的半点儿影子,敢情两个人早就离开了西城,隐姓埋名了。 陈秀丽知道的都是后来的事情,但是关于唐如山和白柔云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误会,还有白柔云为什么会从柴大壮屋内跑出来,这事儿柴大壮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 说不定,柴大壮也跟陈秀丽一样,只是被人当刀刃利用了。 还有程织染的母亲是宋巧倩,那她的父亲是谁? 唐胜瑜心里头有很多的疑问,但是他相信这些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用不了多久,即将全部浮出水面。 二月的黑夜来得总是很快,太阳刚落山天就被遮得严严实实。 黑幕上透不出一点儿光来。 狭小偏僻,无人经过的深巷。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女人戴着边沿很大的帽子,围着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么急着把喊我出来干什么?”男人点燃了一根烟问道。 “我们的事儿快要兜不住了。”女人的声音带着颤音,听上去有些害怕和紧张。 男人夹着烟的手一顿,音调顿时提高了不少,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听说唐胜瑜去北城了。”女人回答道。 “好端端的,他去北城干什么?”男人不解。 “还能有什么?你不想想谁在北城?”女人答。 男人弹了弹烟头堆积的烟灰,烟头闪烁一点点猩红的光。 “你是说白家?白俊生都那副老身骨了,还能有什么大作为?唐胜瑜若是去找白家帮忙,那恐怕要白跑一趟了。”男人的声音夹杂着轻蔑的情绪。 “不是白家人,是当年那个女人!你别忘了当初我们做的事儿,她差不多都知道!”女人的声音明显有些着急。 男人吸了一口烟:“当初我就说过,要活人守住秘密是不可能的,只有死人的嘴才能相信!就是你妇人之仁!” 他口中的烟雾随着说话,时不时地往外冒出来,呛得女人拉了拉胸前的围巾,遮住口鼻。 待烟雾被风吹散,女人叹了一口气,苦着一张脸开口道:“我那还不都是为了给我们的孩子积福!况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这功夫抱怨,还不如想想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男人不争气地瞥了女人一眼,又吸了一口烟,“这福没有积到,倒是等来了祸端!” 女人心头已经够烦的了,如今听了男人冷嘲热讽的话语,心头更是不好受! 越看男人那张脸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转过头去,看向别处,眼底充满了焦急和烦躁。 男人一支烟抽完,将烟头忽地朝地上纵去,猩红的烟头在地上蹿了两下,最终熄灭。 “只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男人忽地开口道。 “转移注意力?”女人抬眼看向他,“怎么个转移法?” 男人朝着女人招了招手,示意她将耳朵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