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局揪起一张脸说：“本来已经通过各路的监控录像，发现了一辆形迹可疑的车辆，很可能是用汽车将宋夫人的尸体从案发第一现场运到河边的。但是等我们找到那辆车的车主的时候，车主出国了，电话也打不通，怎么都联系不上，机场信息的确显示他登机了，但是他的信息全都注销了，信息到这儿就断了。”

    乔立听着，疑惑地半眯起眼睛：“注销了？”

    张副局两手掌心朝上，拍响了两下：“可不是，就跟没出生过一样。”

    这一点儿的确很可疑。

    不过，细想，跟曹国栋更加脱不了干系，毕竟曹国栋权势握在手中，想将一个人送出国外，在西城蒸发还是能做到的。

    这件事儿不可能这样一直盲目，毫无头绪地等下去。

    乔立今天来，其实并不只是为了宋巧倩的案子来的，还有白柔云的事情。

    毕竟，白柔云的案子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说到底，两个案子细想一下，还是有点儿关联的，这关联就是因果关系。

    于是，乔立拉着张副局坐了下来，反客为主地给张副局倒了一杯茶：“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儿。”

    张副局抬头问道：“还有一件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张副局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还很强烈。

    乔立坐下来，这才慢慢道出：“当年唐家白夫人跳楼自杀一案，张副局可还有印象？”

    张副局右眼皮子一跳，回：“有印象是有印象，但是这件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了吗？”

    “不瞒你说，老大对于白夫人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查白夫人的案子。”

    当时这个案子虽然不是张副局负责的，但是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白夫人当时的确是自杀身亡的，不存在什么他杀。

    所以，听到乔立这么一说，他的好奇心也被调动了起来：“什么意思？难道当年白夫人自杀是被逼的？”

    乔立眼皮一抬：“有因就有果，当初白夫人跳楼是宋巧倩和曹国栋两个人联手陷害的。”

    张副局两只眼睛都瞪圆了，“曹国栋和宋巧倩？”

    这，这两个人怎么又走到一起了。

    张副局是个聪明人，曹国栋既然和宋巧倩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么宋巧倩死了，怕是和曹国栋脱不了干系。

    乔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着张副局说：“张副局，这件事儿毕竟关系到唐家的名声，老大并不希望人尽皆知。”

    张副局一脸意会了的表情点了点头，声音压低了几分：“乔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这曹国栋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我们还得听他的，我哪有那么大权利去查他啊？！”

    现在张副局是真的坐立难安了。

    乔立笑了笑，“查肯定是要查的，只是这查的是命案，并非曹国栋，曹国栋自然有上面的人来查他，你只要顺着曹国栋这条线，将命案的关键证据找到，这功劳绝对少不了你的！”

    张副局一听，最终松了一口气：“查命案可以，只要不是让我去查人就行。”

    现在有了乔立提供的这条线看来，曹国栋的确是具有杀人动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