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丽捂着口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作势就要给程织染跪下来，好在程织染眼疾手快，阻止住了她，“妈，你干什么？你有话好好说！”

    程织染还是挺孝顺一孩子，虽然这个家没给她带来过什么特别大的幸福，但是陈秀丽也没有亏待过她，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尽量给她留着。

    看着陈秀丽这副模样，她终究也是于心不忍。

    陈秀丽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声渐渐小了下去，这才开口：“小染，妈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其实这么多年，有无数个日夜我想告诉你真相，但是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就一直拖着没让你知道。”

    程织染星眸瞪圆，一脸懵然：“妈，到底什么事儿？什么真相啊？”

    “其实，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她就死吐不出口。

    程织染一脸期待：“其实什么？”

    陈秀丽一鼓作气：“其实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程织染整个人怔住，还以为陈秀丽再说笑，“妈，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你的女儿，那我是谁的女儿？”

    “你…是曹国栋和宋巧倩的女儿！”

    程织染又懵住了：“哪个曹国栋？哪个宋巧倩？”

    她知道的曹国栋刚刚被抓入狱，宋巧倩也不在世间了。

    其实她心底已经有了个谱儿，但就是不愿意相信。

    直到陈秀丽一句“就是西城市长曹国栋，唐如山的老婆宋巧倩！”

    程织染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这曹国栋是曹家人，宋巧倩是唐家人，这两个人怎么牵扯到一起，而且还生下了她？

    肯定是假的！是陈秀丽骗她的！

    她猛地抓紧了陈秀丽的手，慌张地问道：“妈，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怎么会是曹国栋和宋巧倩的女儿呢！”

    谁知道陈秀丽斩钉截铁：“你就是！你是我当年亲手掉包的，不会错！”

    “不可能！你骗我！是不是曹可欣威胁你这么说的？！”程织染情绪有些失控。

    看着程织染这个样子，陈秀丽也是于心不忍。

    “小染，你别这样！你的的确确是曹国栋和宋巧倩的孩子，而曹可欣才是我姐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当年我在唐家当家佣，曹国栋和宋巧倩为了私吞唐氏，联手害死了唐家大夫人白柔云，并且还生下了你，白夫人对我有恩，我为了报复他们两个人，将你私自偷了出来，将曹可欣掉包了过去。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你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宋巧倩已经死了，而曹国栋坏事做尽，被关大牢吗？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你就不能瞒我一辈子吗？”

    程织染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陈秀丽除了道歉就是道歉。

    程织染并不接受，她不能接受当年的偷龙转凤，也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原本是那么恶毒的人，更不能接受她连跟他们相认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