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许的。我考中回乡就要与郑家解除婚约,然后另订一门亲事。” 他顿了顿,见她凝神听着没有什么情绪变动,显然是没想过要攀结他这个未来的新贵,就像是当年的小姑娘行善时并没有求回报,后来他听说郑家有难主动上门找她时一样。 他又是喜又是忧又是沮丧: 她这样的心地容貌,又是患难之交,他何尝不愿意娶她为妻?只叹她心里从没有他。 他瞟了她一眼带着丝侥幸,继续措词说着皇帝赐婚的意思: “皇上天恩,说你慧眼识人堪配赵家,赐我这一对青玉说是赠我夫妻二人。让你嫁入我家。也叫我不可忘了忠义二字。” “……” 她同情地看着他。 都说了是上门女婿不愿意了亲戚们都挺没面子的,皇帝还是没让他退亲,什么忠义?这是在提醒赵才子,别看大家都姓赵,但千万要记得君臣之礼吧? 宗室就是这样不容易。 就算皇帝无意中为她站了台,但她可没有对皇帝抱有希望,她终于就明白赵才子在百花阁外的四柱八窗烟雨亭中为什么装成听不懂傅九的威胁了。 “皇上,和赵公子也提起了傅九公子?” 她揣测,赵若愚没有直接拿出皇帝赐婚的意思抽傅九的脸。那就是因为他不敢。 “……正是。” 他苦笑着,露出了我真的不想得罪他,皇帝说起他明摆着是说给我听的神色,他皱眉,“皇上本来 有意让秦侯府的庶女嫁给我。” 她更同情他了。 好好地和 京城一霸傅九公子做亲戚的机会就这样没了。赵才子的肠子都悔青了吧?她想了想,伸手接过了他一直伸过来的青玉,在他意外强忍欣喜的时候,她仔细观摩了皇帝的赐物又把青玉还了回去, “赵公子进京之前和汪娘子有过约定 。回泉州做官后要接她团聚?”在他的脸色剧变中,她含笑说着,“本来要娶汪娘子为妻?” “……”他愕然,她嘴里的汪娘子是汪少夫人夫家的远亲,汪家在泉州也有一支族人与私商联姻。她来明州就把这件事打听得一清二楚,凝视着赵才子: “泉州那些求亲的人家只是公子你的障眼之法。我听说,汪娘子已经有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