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眼神雾蒙蒙的,人发愣:“说你好,叫我别傻。”
“……”
云凤发现自己手上好像重新上过药,扭头想去看背部,扯得肩上一阵痛。
“让人给你上过药了。”
“你那贴身丫头呢?”他冷冷地问她。
她讷讷不能言,支吾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这边冷,送她回去过冬了。”
峙逸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打量了一下这间主屋:因是旧屋,地龙没有修过来,床上的被子很薄,连炭也没有。这炉子是他来了,下人张罗生的,可是比起西屋,还是天上地下。
他觉得冷,起身准备走。
“哎!”云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狐裘上,越发觉得自己很冷很饿,她记不得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一股求生的本能涌了上来,挣扎着捉住他衣角:“可不可以……钱……让账房把拖我一年的月钱给发了?”
峙逸看着这张浮肿的脸,没说话。
“我只要一半,行不行?”云凤乞求道。
峙逸扫了一眼她的手,眼神很冷。云凤颤抖着缩回了手,垂下了眼眸,知道自己犯傻了。
峙逸拍了拍衣袖,快步走出门外,心里浮现云凤那可怜的样子,突然觉出她的相貌其实有三四分像云英,这么想来,心就疼了起来,这个恶妇,怎么配?
艾维小跑步地跟了过来,压低着嗓子说:“少爷说得不错,那姓周的果然是跟着太子搅和了。昨儿还去了额大人家里呢。”
峙逸冷笑。
“主屋那位怎么回事?”
“说是那丫头雨珠伤寒得厉害,夜里背着跑了二里地回周家,求她后娘请大夫,被她老子吊着打了半夜。”
峙逸没说话,绕了个弯,去了母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