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灏一回到明月楼,就感觉今天的气氛异常紧张。还没等他走到花园里,在里面打扫的家丁抬头看见钟子灏,就欢呼往花园跑去,向云清他们禀告:“钟公子回来啦。”
云清他们一听是钟子灏,立刻站起来向四周看看。
钟子灏疑惑地走进花园里,他远远地看到云清,太师还有周绍濠都在等他回来,于是快步走到他们的跟前:“你们是在等我吗?对不起,今天的事你们都听说了,我知道我今天很失态。”
“子灏,今天怎么会和静儿的师父打架?”周绍濠焦急地问道。
“对不起,是我自己太冲动了。今天没有给你家造成麻烦吧?”钟子灏皱着眉头,不想提今天的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当我知道你和王师父打架的事后,我立刻询问我爹和二娘,但不知道为什么,二娘故意命令今天的事谁也不能再追究。我好想问王师父和静儿,谁知道她们都不知去了哪里?”周绍濠满脸疑惑道。
“今天是我失态,我也不好意思说,你也不要再追问了。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免得家人担心。”钟子灏劝道。
周绍濠无奈地点点头就离开了。
云清正想八卦询问今天他与周静去了哪里,谁知钟子灏直奔自己的房间,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问吧。”
明天一早,云清在花园里散步着。突然眼前一亮,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丫环在花园里浇水,远远望去,云清就感觉眼前的女子是一位武功底子不错的女侠,立刻从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她武功不错,怎么可能屈身于在明月楼做丫环?她会不会是二夫人的手下,故意在这里做奸细?带着疑问,云清不自觉地站在那个丫环的身旁。
小乐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马上站直了身子,转过头看了云清一眼,低头道:“云公子,早。”
听到一声温柔的声音,云清回过神来,回礼道:“姑娘,早。恕在下冒犯,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本名叫小乐。是柳州人士。”说完,小乐带着疑问看着云清。
云清看见小乐这样看自己,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看姑娘你有一身好武功,我不知道你问什么屈身于在这里做丫环?”
“我本来出生于大户人家,家父是做生意的,由于这几年家父的家业衰落,而且最近家父的身子不好,于是把所有的积蓄拿来给家父看病。无奈还是资不抵债,我只好离开家乡来这里做丫环。”
“赚钱的方式有好多,你一个武林高手可以做其他的事业?”云清一脸不相信小乐说的话。
小乐看见云清疑惑地看着自己,微微低下头道:“以前,家父的生意很好,于是他把赚来的钱大部分用在我身上,高薪雇佣省里有名的师父教我武功防身,他也雇佣了省里有名的绣花女工来教我绣花。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练武,所以武功是学的不错,至于绣花,我还是一般。至今,家父得了重病,他不想连累我,所以不想我去县衙做事。我身为嫡女,我不忍心看见家庭就这样穷混潦倒,于是我骗他去外面跟人绣花来帮补家庭,恐怕一时回不来。家父信以为真,于是我跟我家母商量好了,我借着这个机会来这里做丫环,家母就在家里照顾家父。”说着,小乐哭了起来。
云清看见小乐不停地擦拭着眼泪,顿时不知所措:“你别哭。我只是想调查清楚,毕竟明月楼不是一个随便进出的地方。”
“我知道。从我进来明月楼起,安排我工作的人跟我说了,我也了解明月楼的规则。我只是一想到我家父卧病在床,而我却一点都帮不上忙,我感觉自己愧对家父。”小乐哭得更伤心。
“好,我相信你。我会派人把你家父的病治好。”
“没用的。大夫说家父得的是慢性疾病,需要长时间调养。如果云公子有幸看望我家父,千万别对他说我在这里做丫环,他受不了打击。”小乐忍住了泪水,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云清。
“好,一切依你。你也别伤心了。”云清用手擦拭着小乐脸上遗留下了眼泪。
“云清,你干什么,竟然把人家姑娘弄哭了。”背后传来钟子灏的怒斥声。
云清转身看到钟子灏和太师瞪着眼睛看自己,不禁有点尴尬,向前走几步,与小乐保持距离,“我没有,我只是关心问小乐的家世而已。”
钟子灏一把推开云清,走到小乐跟前:“小乐,他是不是欺负你啊?”
“没有,云公子是关心我而已。是我自己一想到家就有点酸痛感。如果没其它的事,我先干活了。”
“不用了,今天的文人很小,你那么早起床,也累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钟子灏伸开手臂,拦住了正要走的小乐。
“谢谢钟公子。”说完,小乐向他们行了礼就离开了。
小乐走过了一个转弯道,回头看了看后面,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还是周小姐想得周到,为了防止我的身世被揭穿,早就在柳州安排妥当,而且还要我背下伪造身世的信息,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话说,我的演技不错哦,居然可以骗到他们团团转。”
然而云清望着小乐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小乐没有那么简单。她说的话不可信。你们说,她一个武林高手,竟然沦落到做丫环,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隐情?”
“云清,你想多了吧。来了这么久,你我都熟悉了明月楼的用人制度。凡是能在明月楼做事的人,都是先调查清楚。如果小乐真有问题,那就说明明月楼有奸细。”
“明月楼肯定有奸细。”云清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说谁是奸细?”
云清仰着头,仔细地想:“能安排人来明月楼做事而且不被发现的人只有2种,一种是太师身边的侍卫,这不可能,太师身边的侍卫是皇上赏赐,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另一种就是……噢,是马叔!”
“马叔”两个字随着云清脱口说出,钟子灏和太师都愣住了。
“云清,你别胡说。没证据的就不要胡说。更何况马叔是太师的朋友,是周老爷的亲信,他为人单纯正直,在明月楼工作有十几年,他的忠心天地可鉴。”钟子灏严肃地道。
“是啦。我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我以后也不再胡说了。你们怎样想我管不了,不过怎样我还是信不过小乐,迟早有一天我要拿出证据给你们看。”云清自知理亏,撇着嘴朝着资料库走去。